一股接着一股寒流如潮水般涌进身体,冲进经脉,吞噬着烈焰真气。冷热相遇,随即展开激烈厮杀。
此时酌一壶的体内已俨然成为一个巨大的战场,到处硝烟四起。
这是一场冷与热的较量、这是一场两股截然相反真气的拼杀。
万物相克相生。
不知不觉间,两股势不两立的力量竟然渐渐地在对抗中相互交融,烈焰中裹着寒冰,寒冰内充斥着烈焰。
一种奇妙的变化在酌一壶体内慢慢发生。
不多时,一句男声从洞外传来:“俞姑娘,老夫知道你们两个就在洞内,还请自行出来相见吧。”
俞沐嫣从地上坐起身子,穿好衣服,望着酌一壶香甜的睡容微微一笑。
酌大哥,我先走一步。
俞沐嫣缓缓起身,走出洞外。
“俞姑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酌一壶呢?难道已经被折磨死了?”赤炎邪祖笑道。
“酌大哥已经从另一个方向下山了,你这辈子都休想抓住他,他一定会为我、为我娘、为天山派报仇的。”俞沐嫣坚定地说道。
听完俞沐嫣的话,赤炎邪祖大笑:“哈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报仇?你要知道这世上能在老夫这焚焰魔功下活下来的人还没出生。想堂堂武当大弟子杨明镜当时在我这魔功下也只撑了半天时间便向我求饶,就凭酌一壶这区区无名之徒,还想报仇,简直天方夜谭。”
“酌大哥是堂堂大英雄,可不是杨明镜那种小人可以比的。”俞沐嫣冷冷地说道。
“哼,我没空跟你做口舌之争,乖乖束手就擒,让我吸干你体内的寒冰真气,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接下去的皮肉之苦。”一声冷笑间,赤炎邪祖已经瞬时来到俞沐嫣面前,举掌伸向她的天灵盖,用力运转内力,一股吸力喷涌而出。
赤炎邪祖呆呆地站在那里,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身上的寒冰真气呢?不是说你体内有一股天生的最为纯净的寒冰真气,现在你的体内怎么空无一物?到底到哪里去了?”赤炎邪祖叫道。
“既然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那我可以走了吧?”说着,俞沐嫣转身便欲离去。
“想走,休想,没有真气我也不能留你于世上,到阴间去跟你母亲团聚吧。”赤炎邪祖举起右掌,朝着俞沐嫣一掌击下。
俞沐嫣已将生死看淡,没有害怕,没有转身,仍由赤炎邪祖在后背给自己致命一击。
但是这一击却怎么也没有落下。
赤炎邪祖吃惊地望着俞沐嫣的身后,右掌悬于空中,一时忘记了动弹。
一股极强的真气从洞中涌现,牵动着赤炎邪祖体内的烈焰真气瞬时失去控制,乱打乱闯。
赤炎邪祖急忙运功稳住气息,定眼望去,只见一个人慢慢地走出洞口,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温暖无比,嘴角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眼神清澈透明,目光温柔地望着俞沐嫣。
俞沐嫣看到酌一壶竟然恢复如初,高兴地跑到他的身边,扑进他的怀里。
酌一壶轻轻地抚慰着俞沐嫣乌黑的秀发,笑道:“我没事了,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俞沐嫣拼命地点了点头,眼角上依然挂着泪珠,幸福的泪珠。
看着酌一壶非但没有受焚焰魔功的折磨而经脉寸断,反而隐隐之间透露出一股压迫感,这股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压迫感。
怎么可能?绝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让我感觉到危险。
赤炎邪祖狂笑道:“别在那里废话了,既然先前焚焰魔功没有杀了你,那我今日就让你生不如死。”
听见赤炎邪祖的话,酌一壶把眼神从俞沐嫣身上收回来,望向赤炎邪祖,眼珠中两道闪光交融在一起,一红一白,渐渐结为一体。
“那就来试试吧。”酌一壶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
话音刚落,酌一壶右手出指,伸向远方,一声龙吟从远方传来,隐约间数把利剑破空飞来,深深插入到酌一壶的身前,而其中一把稳稳地落入他的右手上。
“看好了,这就是你一直想要我交出来的剑法。”
酌一壶右手起剑,一个健步,眨眼间人已消失不见。
赤炎邪祖急忙抬头,只见一个人影在空中捻起剑诀,一剑斩下。
毫不犹豫,赤炎邪祖顿脚弹开,剑气冲下雪地,留下一道极深的沟壑。剑气卷起的利风扑面而来,竟割破了他胸前的衣物。
这内力实在太雄厚了,这剑气实在是太凌厉了,短短一夜,酌一壶怎么会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赤炎邪祖来不及细想,酌一壶的身影又已经消失不见。等他察觉之时,对方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一剑斜刺而来。
剑招速度奇快,来不及转身,赤炎邪祖只能运起内力硬挡,岂料长剑所过之处,摧古拉朽,将自身释放出来的烈焰真气尽数化解。
大怒之下,赤炎邪祖伸出右掌护于后背,硬生生握住剑尖。
滴滴鲜血从手上滑落,赤炎邪祖运起内力,试图扭断剑身,岂料酌一壶长剑抖动,数道凌厉剑气浮于剑身表面针刺般射出,刺入自己手掌内,顿感右手一阵酥麻,细小剑气深深地扎入到手中经脉中,阻挡了真气的流动。
赤炎邪祖急忙松手,跨步向前,拉开和酌一壶的距离。但酌一壶岂容他这么容易逃脱,一个箭步跟上,速度更快,已先于赤炎邪祖一步,出现在他的身前。
赤炎邪祖大惊,在莫名的强大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