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方州,酌一壶、俞沐嫣二人继续西行,不知不觉间,又行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来到西北大漠边缘的一座小城清水镇。
来到这边,基本上就是俞沐嫣的熟悉之地,所以一路上当起了酌一壶的向导。
“从这清水镇再向西十几里便是你们中原在这西北的最后一座大城肃州了,过了肃州不远便是玉门关,出了玉门关就是正宗的大漠,我们天山就在大漠深处。”此时,俞沐嫣给酌一壶讲解道。
“天山这么远,你们下山一趟确实不容易啊。”这是酌一壶第一次领略塞外风光,感叹道。
“那是,也不知道当年祖师爷是怎么想的,从江南一路来到这西北荒漠,还在天山扎了根。”俞沐嫣不解地说道。
听到俞沐嫣提起天山派创派祖师,酌一壶又想起那晚俞沐嫣跳的影雪舞,心中感慨道:可能她也是一名苦命人吧。
“走,酌大哥,我们快点进城,在清水镇休息一下便去肃州,然后在肃州买两匹骆驼进大漠。”接近家乡,俞沐嫣逐渐表现出一种兴奋之情,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期间还经历了那么多曲折,也该想家了。
在俞沐嫣的催促下,二人加快步伐,走进清水镇。
刚走到镇口,俞沐嫣便现出一股疑惑的神情。
“今天这清水镇怎么回事,这么冷清。”俞沐嫣嘀咕道。
此时酌一壶心中也奇怪,只见这清水镇街上空无一人,两旁房屋大门紧闭,竟似一座空城一般。
“以前清水镇也是这样的吗?”酌一壶问道。
“之前下山的时候我们师姐妹三人在清水镇上还住过一晚,那时候镇上热闹非凡,晚上我们还出去逛过庙会呢。”俞沐嫣回忆起当初第一来到清水镇的情景。
“那看来出什么问题了,走,我们找人去问问。”说完,酌一壶加快脚步,向前面大门微开的酒馆走去。
酒馆中,依稀散落着几名酒客,无精打采地喝着酒。
二人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吆喝小二前来招呼,连叫了多声,都无人应答。
过了一会,酒馆掌柜听到声音,从后院走出来,笑着来到二人面前,问道:“二位客官,要些什么酒?”
这个时候,掌柜眼角瞄向俞沐嫣,顿时大声惊呼:“我这小酒馆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另寻他处吧。”说着,便挥手要赶二人离开。
酌一壶心中一怒,一把抓住掌柜的手,说道:“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好好说,难道你怕我们喝酒赖账?”
掌柜被酌一壶手一捏,如钢钳抓住般无法动荡,叫道:“怎么了?会武功了不起?会武功就能欺负人?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此时,三人的喧闹已经引来酒馆中其他酒客的注意,其他人目光扫到俞沐嫣身上之后,纷纷表现出惊恐的神情,和掌柜一样,大吼道:“快点,你们马上滚出清水镇,镇上不欢迎你们。”
二人心中疑惑万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奈,既然引起了众怒,还是暂且先离去再说。
二人退出酒馆,对叹一声,无言以对。
此时,忽然一句声音从酒馆旁传来:“你们也不要怪罪他们,他们是被吓怕了。”
循声望去,一名老者拄着拐杖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
“这位老先生,请问此话何意?我数月前来过这清水镇,那个时候镇民们热情好客,根本不似现在这般模样。”俞沐嫣走上前询问老者。
“数月前?那个时候还没发生那件事。”老者说道。
“请问发生过什么事?”酌一壶问道。
“这件事起于一个月前,哎,真不知道是我们清水镇惹怒了上天还是怎么着,竟让我们碰见这么一个大恶人。”老者抽了一口旱烟,开始详细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一个月前开始,我们清水镇每天相继有女子失踪,而失踪的女子都会在第二天出现,只不过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是一具冰冷尸体了。而且死状甚是恐怖,全部赤身luǒ_tǐ,全身布满伤痕,身上总会有某些皮肉缺失。”老者抽了口烟,接着说道。
“此等惨绝人寰的行径彻底惹怒了镇上居民,你要知道我们塞外居民,民风彪悍,管他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只要侵害了我们同胞,我们必定以牙还牙。于是某天晚上,大家精心安排好一切,准备引君入瓮,很幸运的是,凶手成功入套。但是令大家想不到的是,凶手武功奇高,连杀数十人之后,仍然扬长而去,而且还把舍身作为诱饵的镇长女儿一并掳走。第二天,大家在镇郊荒林中找到了镇长女儿的尸体,准确的是,那不是尸体,而是碎片,因为被剁成了数十张碎片。”
听到这里,俞沐嫣已经一阵呕吐,而酌一壶目光呆滞,双拳紧握,全身瑟瑟发抖,身上出奇的冷。
老者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有觉察到二人的异状,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从那天之后,凶手开始变本加厉,本来抓取的是外出女子,而现在开始直接入室抢人,抢完人之后还会把家中其他人全部屠杀。有时候遇到反抗强烈者,便会当着家人的面,奸污女儿或者妻子,让他们绝望至死,真的是,哎,千夫所指,罪恶滔天啊。”讲到这里,连老者也无法开口继续讲下去。
过了一会儿,酌一壶忽然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凶手此时是否仍然在镇上?”
“哎,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相继发生惨案之后,镇上居民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