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喜儿在旁边听的心都快碎了,“您别哭了,别哭了,我去练还不行么?”
哭声猝停,要不是喜儿亲眼看见,还以为白老爷子又在耍宝呢。
反正今天已经做了决定,也一直在犹豫,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考虑了近三年,却依然毫无头绪。
看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冥冥注定,很多事情也可能早已为自己安排好。
既然这样,何不痛痛快快过一生?
而且,之前早已被陈锋带上了贼船,不介意扬帆走得早一点。
“喜儿,你说真的么?”白老爷子用手背揩了把鼻涕眼泪,还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白爷爷,今天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下了人生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喜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了个抱枕放在下面垫着。
趴在白老爷子的膝盖上,发呆。
“难道刚才那个决定还不是最重要的?你做了什么决定?”老爷子抓着喜儿的手,这丫头很多时候竟然让他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一点都看不懂。
“我告诉您之前,您先帮我回答一个问题好不好?”喜儿抬头,一脸地渴望,这个问题真的困扰她太久了。
“什么?你问。”老爷子也很好奇,一个十岁的女孩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喜儿低下头,趴在老爷子的膝盖上,好奇地问道,“您今年快六十岁了吧?被打倒之前也成功过,受苦的这些年也已经熬过来了,为什么没有选择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反而又进入了这一行呢?”
“这个问题跟你思考的是同一个问题吗?”老爷子也被这个问题打动了,不过好奇心更甚。
“嗯呢,差不了多少,您快告诉我吧。”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服气呗,更重要的是,内心一直有个很坚定地信念,中国人打中国人是暂时的,我一定要撑着看中国人清醒,打败外来侵略者的那一天。”
喜儿哑然,“就这样?这算不算是一股信念?”
白老爷子笑笑,“你还以为是怎样?算!”
喜儿埋头沉吟片刻,“可我没信念怎么办?觉得未来都是迷茫的,再此之前,我就想着安全地过日子就好。”
白老爷子听罢,笑得胡子乱颤。
摸着喜儿的脑袋,都不懂这个小脑瓜子里面到底想啥?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已经对未来彻底失去了信心,更坦言没有信念。
笑到一半,戛然而止。
这难道是如今孩子们普遍的想法吗?
“难道之前你都是在消极避世?可你才十岁不到啊~这一辈子比你想象中要漫长的多。”
如果真是这样,国之危矣~
喜儿扶掉脑袋上乱揉的手掌,“白爷爷,辫子散啦!”
站起来叉着腰,“所以我才说今天下了一个决定啊!我要释放本性!我要努力过日子!”
这番话听得白老爷子感慨不已。
天哪!如今的孩子,脑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这孩子进了训练房,就有办法让她没机会,没时间无病呻吟。
对!
在白老爷子的心里,这种又没吃啥苦头,还一副鬼精灵的模样,在这里伤春悲秋的,不是吃多了没事儿干,就是黛玉葬花,无病呻吟。
喜儿一脸无语,看着老爷子便秘地表情。
等着他给句人生鼓励,结果,他没憋出来,倒把张逸给憋过来了。
看他跑得气喘嘘嘘,“咋啦?”
“我找了你半天,担心你洗澡摔倒,累得爬不起来啊。”说的喜儿一脸黑线,连忙补充完下一句,“教练找你,好像是赛事结束,要颁发奖项什么的。”
这句话才是重点好么?
什么洗澡摔倒?你还能给出再美好点的祝愿么?
喜儿这个项目的第一名肯定是当之无愧,也在各省队的牛逼学员中加了一笔。
不过,下次等人家千防万防的时候,她已经溜达到技巧项目中去了。
自家这次打脸打得有点儿响,八支队,前三都没进去。
不过,好在喜儿给他长了把脸,作为东道主,大家也都没说什么刺激的话。
晚上有些队就已经直接坐车回去了。
很快,省队又恢复至规律地训练生活。
不同的是,喜儿终于还是被抓紧了技巧房。
看着那个慈祥,贪吃糖,还爱耍赖的白爷爷一下子化身大魔王,心里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喜儿还没发训练服,就穿着自己做的白色棉衣裤。
到训练房报道的第一天,就让张逸和田诚差点儿直接中途截走人。
压韧带,下腰,搬腿,这三项就是喜儿上午全部的训练内容。
即便牙关紧咬,但那种痛,就像看着体内肌肉纤维一根根被撕拉,断裂的感觉。
不光痛,而且恐惧!
旁边的小孩子,即便已经拉了小半年了,依旧无法达到教练的要求,禁受不住韧带撕拉的疼痛,而嚎啕大哭。
其实,喜儿也好想哭。
之前跑步只是想着锻炼身体,并没有想着还要牵拉肌肉,拉扯韧带。
所以,她的痛一点都不比当初那些孩子刚来时轻,即便牙关紧咬,依旧疼得浑身湿透,脸色发白。
中午休息的时候,田诚和张逸过来看她,见她嘴唇都咬破了。
心疼的不行,张逸当即就拦住准备去食堂的白老爷子,“喜儿不练了,不练了......”
只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