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纠结了很久的祁屿承,最后大手按在了桌面上,看着叠起来打乱了好长时间的两个答案,最后他终于选择了一个,接着快速打开,上面写着苍劲而潦草的两个大字:不泡。
呆呆的看着上天帮他选择的这个答案,他舒了口气嘴角带上了笑:“好,我泡。”
终于打定了注意,祁屿承脸上扬起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可随即他的眉头又紧蹙起来,瞟了一眼自己只穿着内库的下半身,他感叹道:“yù_wàng啊……”
心满意足的躺下,心情舒畅的重新培养睡眠。
在他刚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这个点谁会给他打电话,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机,拿过来看了看,不是公司的高层也不是易寒,也不是酒友,而是……老爹?!
迷迷糊糊的接起来:“爹,什么事……”
“儿啊,你有儿子了?”他老爸的话让他的睡意减少了几分,愣了下他翻个身答:“没有。”
“胡说,我看你的新闻了,你还跟着进产房了?”
“那儿子不是你老祁家的,你放心……”
“那是谁的!”那头有些苍老的声音立马严肃起来。
“我哪知道。”说完祁屿承翻了个身。
“儿!这不行啊,给别人的儿子当爸不行!”
听了这话,祁屿承没了声音,仔细听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卷舌语言此起彼伏,缓了缓他压低声音说道:“爹,现在b市凌晨四点……”
“哦,那你先睡。”那边的中年男人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生产后身子的不适远远比林一诺以前所调查的多,一晚上她都睡不踏实一会儿醒一次,到了凌晨,她干脆不再睡觉,看着旁边的小人儿发起呆来。
孩子从生下来后根本没哭过几次,现在睡的正香。
当初怀着他的时候,她恐慌,可如今把孩子生下来了,她心里更恐惧,看着孩子她心里的羞耻感更强烈,未来她该怎么去养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把这事告诉老妈,该怎么告诉她,当她带着孩子回了家,该怎么面对家乡那些本就不善意的目光和言语……
又或者说,她是不是该努力的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说法,可这……会不会太难?
到了如今,就算米珊说了很多遍这个孩子可以姓米,可以当米珊生的,但经历了分娩后,她做不到了,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生下来七斤多呢……
这是她的孩子,甚至生了孩子后,果然如医生所说,只要她好好坐月子,她的严重宫寒也会养好,可以生二胎。
“宝宝……”她羞涩的看着婴儿喊了一声,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如今一下子当了妈,她适应不了。
看着孩子动了动脑袋,一点点的小手也动了动,林一诺的眼泪划过了脸庞。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了回头路,现在未来怎么发展,由着心最合适。
第二天,当祁屿承的手臂刮到自己唇边涩涩的胡茬时,他终于睁开了眼,接着袭击大脑的就是饿的发痛的胃。
坐起来看看时间,刚过了十一点。
拿过手机看了看,果然凌晨快睡着的时候把手机设置静音是正确的,看看那些电话,啧啧……
助理斌子打了二十通,自己的爹又打了几通,怎么回事?连屿泽这小子也打了十二个电话?易寒只打了两三通,毕竟他最了解祁屿承的性子。
那么多未接来电让他的手机目前只有百分之个位数的电量,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他起床走去了浴室,镜子前,也就只有每天早上冒出来的胡茬印子让他那张美过女人的脸看起来英气一切,但他还是剃了,他之前有考虑是否留一点胡须,但他又有点强迫症,留胡子如果型儿不美或者剪的长度不一样,他都想把自己下巴掀了,于是……还是剃干净心里舒畅一点。
洗漱完头发还带着点点潮湿,他踱步去冰箱前拿出一桶酸奶,盖子还没打开,门铃响了。
祁屿承一愣,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才朝门口走去,过去他看也没看一眼,边开门他边说:“我说易寒,你来的还真是……”
门口并不是易寒,而是……
一个女人。
“承欧巴!”女人眼睛一眨,这一声欧巴叫的很是甜蜜,再看看这个女人,脚踩一双7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的身高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一头浅咖色的长卷发,身着千鸟格的套头针织衫,黑色a字裙,露着两条长腿,而那张带着笑颜的脸,颇有西域风情,整个人气质又美艳。
只是,祁屿承只是微微撇了她一眼,本打算再喝一口酸奶,却又回头重重的看了女人的那张脸一眼,之后他眯起眼睛看着那女人说,“你开眼角了?”
第一句不是让她进去,也不是问她怎么突然过来,而是问她开了眼角没?!
女人愣住了。
“别告诉我你还打了瘦脸针。”祁屿承往室内走着,又开口说了一句,女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待她走进室内轻轻的带上门,这才尴尬的开口:“没……没有啊。”
届时,趿拉着拖鞋懒懒往沙发处走的祁屿承顿时愣住,接着回过头看着女人,眼神突然变的很冷冽的说道:“别在我面前撒谎。”
“承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
这下祁屿承的眼神才缓和下来,走过沙发旁他坐下才看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