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八子忠信王司徒昭,母乃九嫔之首伍昭仪。此伍非彼武,但再有心人耳朵却是一种嘉许,便如伍昭仪。伍昭仪虽出身不凡,其父乃巡盐御史,但在家中,因其上有长姐,下有幼妹,受到关注不多,便现才学引父母关注。其最佩服的便是一代女皇武则天。
恰巧,她初入宫,受封的便是才人,而生子之后,又被受封为昭仪。
带着一切都是天意强大信念,伍昭仪忽视着入宫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晋升规则:妃位家世儿女自身才能,小心翼翼的教导自己的孩子司徒昭。
积年累月之下,司徒昭自然以夺取皇位为目标,为此可以不择手段。比如说详细的堪舆图,发动兵变,弑父!
想起上辈子被他逼得狗急跳墙的司徒昭,司徒晨面沉了沉,若是昨天,他没准还会捏着累累证据,跑到乾清宫刺他皇帝爹一句:“让你少生儿子多种树,偏不听!现在可好,有娘生没爹养的,教出这个王八东西!”
现在嘛……
其实想想,他皇帝爹也算难得开明了。皇子女从三岁开蒙五岁进入弘文馆,也就是在尚书房读书,他爹也就会亲自授课,年年强调一番为国为民,担当皇族重任,其他时候都是允许人自由选课,折一门自己喜欢的专研。喜欢从政也没事,当十一岁后便有六部官员来授课,待满十三岁还可以六部行走。
除却学习外,对于儿女婚事,也是各种操心劳碌以及允许一定范围内的自由恋爱的。
不过,这些东西放心里想想就好了。
爹这个词,也是失去了才懂珍惜啊!
默默有些小矫情的司徒晨侧目对暗卫吩咐了几句,赶着王八蛋八王弟弟到来之时,回了一趟东宫,特意在衣柜里扒拉出自己许久没穿过的皇子袍。
贾赦打着哈欠往回赶,刚一脚踏入房门,感觉灯光都亮丽了许多,定睛一看,瞧着穿着盛装的司徒晨,忍不住手捂胸口:“你……嗷——”
一声惨叫冲破云霄。
唰唰唰几下,院外旋即站了不少暗卫,视线往内,然后齐齐倒抽一口气,眼中闪过惊愕之。
司徒晨抬眼,扬手示意人退下。
贾赦揉眼,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流口水的冲动,爬起来,眼睛左右瞟来瞟去,结结巴巴问:“你……你是不是又病发了?”
“孤好着呢!”司徒晨懒得理人:“你自己睡,孤出去会。”
“等等,你要这么出去?”贾赦惊叫一声,但旋即又压下声音来,死死的拽着司徒晨胳膊,心力憔悴着:“老大,你这是太子冕服啊!就算我们都知晓武帝没打算废你了,可是眼下你依旧是个废太子啊!穿这衣服出去找打啊!”
不过,乍一看还真好看的!
头带通天冠,身着绛纱袍,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
贾赦眼睛偷偷的飘了一眼又一眼。先前他只隔着宫宴,远远的能看上一眼,只觉得太子高不可攀,不可近外便没啥印象了。但是近日这么近距离的围观,他有种给人下跪的冲动。
不是被人气的下跪,而是司徒晨此刻流露出来的气质,那种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气。
司徒晨神倨傲,手弹弹袖子,一脸镇定:“就是去打架!”
贾赦:“…………”
“打群架!”司徒晨笑得温柔:“孤得让那帮弟弟们明白明白什么叫长兄如父!”
贾赦吓的抖抖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没胆子拦发疯的司徒晨,比划着手势让人去叫他爹,还再三叮嘱着:“可千万别让皇上知晓,叫我爹过来就够了。他最近应该不会在太太或者姨娘房里的,你直接去书房找好了。”
暗卫神微妙的笑笑。荣公每次下衙后总要回宫呆至天明,这消息暗卫圈里都有数,毕竟荣公走的是暗卫进出的密道。
贾赦说完就催促着人快去找爹!自己麻溜的冲进房换了套内监服,疾跑的跟上司徒晨身影。
司徒晨没理会人,回到了办公之地,在一众兄弟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高座案首。
“哥……哥……哥……你……你……”十三吓得结巴了。他刚才在乾清宫没等到人,本来打算在侧殿小憩一会的,但是暗卫来报说是司徒晨有要事相商,他哈赤哈赤的跑回来,结果就看到穿太子服的大哥!
大哥绝对适合穿这衣服,但关键人如今只是个废太子啊!
父皇,你在哪啊,快来救命啊啊啊!
司徒晨回了一安慰的神,视线顺带扫过在场的众人,眼见兄弟一个不落,连最小的十七也被人抱过来了,顿时满意的挑了挑眉,道:“都是一个爹的种,我们兄弟间也算有缘,那就不扯虚话,直接进入正题!”
众皇子一颤。贾赦跟在后头捂脸,不敢看众人眼。唯一希冀的就是他爹能赶快到,可以把司徒晨给训一顿。
毕竟,那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尚在温泉山庄的贾代善冷不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武帝眉头一皱,扫一眼外边摇曳的树枝,回眸恹恹的看了人一眼,默默垂眸看了眼自己先前羞恼着把自己裹成蚕的蠢样,默默的往里挪了挪,默默的扯出一角。
贾代善一愣,看着空出来的床位以及被角,唇边泛着笑意,从顺如流的掀开被角钻了进去,一手端着食盒,一手把人揽入怀里,继续低声哄着人喝粥。
“司徒昭,你给我出来!”司徒晨冷冷道:“周君策孤懒得听人废话,看在咱兄弟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听听你怎么喊冤。”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