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禹王牌……”奶奶低头沉吟了一下,向袁天罡招了招手,“天罡,你过来。”
等袁天罡走过来,奶奶拉过他的手,将禹王牌放在了他的手中。
“奶奶!”袁天罡霍然抬头,吃惊的问道,“您这是干什么?”
奶奶拍了拍他的手,慈祥的笑着:“我孙子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我现在就把袁家世代守护禹王碑的这个责任,交接给你了,以后到下面,我和你爷爷可以交代了。”
袁天罡急忙将禹王牌推了回去,急声说道:“不行,您没这禹王牌,以后就镇不住那个魂主了,它还是先放在您这里,等这些事都了结了,再传给我不迟。”
奶奶摇了摇头,认真道:“正因为那老妖婆,我才要把禹王牌给你,她早晚还会再来找我,我和她同魂同魄,想躲是躲不了的。”
“听她的口气,她的邪法已经快要大成了。我怕到时候连禹王牌都镇不住她了,如果让她得到禹王牌,开启了封印禹王碑的地宫,到时就没人能治得住她了。所以,这禹王牌一定不能落入她的手里。”
袁天罡刚要张嘴说话,忽然一阵阴风刮过,一双惨白的手,抓住了他握着禹王牌的右手。
“既然你们都不想要,不如给我好了!”
袁天罡感觉一股森寒自右手向全身蔓延开来,周身仿佛坠入了万载冰窖中一般,冻的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好在那只手的目标不是他,随着对方将禹王牌从自己手中抢走,袁天罡感觉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意识也清醒了过来,连忙向对方看去。
竟然是那黑白无常中的其中一位——黑无常范无救!
“你干什么?”袁天罡向前走了两步,皱眉向对方叫道。
“阴司办案!怎么?你有意见?”黑无常瞪起牛眼,大声喝道。
“这禹王牌是我袁家历代相传的东西,你一句办案就想抢走?就不怕我茅山长辈去你阴司告你一个滥用职权?!”
袁天罡眉头紧锁,这黑无常法力高强,刚才仅仅抓了自己的手一下,自己就已经承受不住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了。
现在,只能抬出茅山这杆大旗了,希望能让他产生一些顾忌吧,毕竟茅山传承几千年,其底蕴远远不是一个阴司鬼差可以轻侮的。
“这……”黑无常似乎有些迟疑,显然他心底对茅山还是有些忌惮之意的。
“八弟,不用听他虚张声势!”一道白色身影从虚空中走出,正是与黑无常形影不离的白无常谢必安。
白无常一边阴笑,一边走到黑无常身边,接过了他手中的禹王牌。
“我已经查过了,这小子不过是得了当年玄机子的几本道书,自学了一些茅山法术罢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茅山嫡传,恐怕他连茅山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呢。”
“我说的没错吧?袁天师!”最后的天师两字,白无常语调轻蔑,脸上挂着一幅讥讽的表情。
袁天罡握了握拳头,一脸紧张的望着黑白无常两人。
对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有去过茅山,但这一身法术却不是完全自学而来,大部分是师兄玄机子亲自传授的。
但是,他又不能说出七宝玲珑塔的秘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让对方知道了他身怀仙家重宝,恐怕自己这些人的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杀人越货自古都是成双而来,对方自然不会好心,夺了宝还留着活口去四处宣扬宝贝在他们这里。
“好!”袁天罡咬了咬牙,双拳紧握,有些不甘的缓缓说道,“既然是阴司办案,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不敢不配合,禹王牌就请二位带走吧。”
“两位无常老爷,慢走不送!”说完,袁天罡遥遥拱了拱手。
“呦!小伙子倒是光棍的很,不像有些人死缠烂打的。”白无常笑了笑,忽然阴测测的说道,“恐怕你是打算等我们俩走了,你再上茅山去找人撑腰吧?”
“毕竟你光靠自学,就修成了茅山不外传的雷法,也算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了,要是让你上了茅山,那些茅山的老牛鼻子们,还不把你当宝贝疙瘩一样捧着?”
“到时候,你再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我们可就成了强取豪夺的恶棍了。你说,要是茅山告到了府君那里,府君会不会惩办我们俩,来给你消气呢?”
“而且……这禹王牌我们根本就没打算上交阴司啊!毕竟,传说中的禹王碑可记载着禹王修仙成圣的无上妙法。又有谁,能够不动心呢?”
白无常怪笑了两声,目光阴冷的环顾在场众人。
袁天罡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对方竟然也打禹王碑的主意!
那他们就更不可能放过在在场的任何人了,毕竟身为有神职的鬼差,擅自卷入人界纠纷已是有违天条,如果再加上迫害人类修炼者、私占禹王至宝等罪状,恐怕魂飞魄散都是轻的,十八层地狱他们是永远都不用想出来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袁天罡微微侧头,向其他人使着眼色,嘴里尽量拖延着时间。
“七哥,不用跟他们废话,让我把他们一网兜了,往那忘川河里一投,那些河里的饥魂饿鬼,自然会帮咱们毁尸灭迹,保准一块渣都剩不下!”黑无常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张大网,伸手就要向众人罩去。
“且慢!”奶奶拨开挡在身前的袁天罡,缓步上前,静静的望着黑白无常二人。
“怎么?就你这魂不全、魄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