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熠和郁寒烟到的时候,偏厅中除了瑕玉阁的掌柜、冷心、凝香,还有封越和浅溪。
瑕玉阁掌柜潘福是个老实忠厚之人,为人耿直,对郁寒烟忠心耿耿的生意也是仅仅有条,一家老小全蒙郁寒烟照顾才能过上富贵平安的日子,郁寒烟就是雪中送炭,救人于危难,当年全靠郁寒烟赠药施银才救治了他母亲的病,潘福是出了名的孝子,对郁寒烟更是感恩戴德,这辈子都愿意为郁寒烟做牛做马,只要郁三小姐需要,哪怕是要他的命也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小人潘福见过小姐,见过王爷。”
潘福性子憨厚,但耳聪目明,自然知道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就是传闻中的北定王,而且北定王心仪自家主子这件事在陌北皇城中,谁人不知,谁让不晓。
在潘福心中郁寒烟是神仙一样的存在,美若天仙,惊才绝艳,想来也只有这陌北国最尊贵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家主子。
“福伯,坐。”
“多谢小姐。”
潘福态度不卑不亢,倒让凤瑾熠有几分另眼相看,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能为郁寒烟管理好偌大的瑕玉阁,看来能力不弱,这倒与他的长相不太符合。
封越和浅溪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皇城中享誉盛名的瑕玉阁居然是郁寒烟的产业,这就是外人眼中一无是处的草包千金,这是骗鬼,鬼都不信吧。
至幽宫、千机阁、凤临正、宫九歌,哪一个不是孰轻孰重的,现在又加上一个瑕玉阁,封越现在不得不佩服王爷的眼光,果然独到,慧眼识珠。
凤瑾熠在郁寒烟身侧落座,这是瑕玉阁的家务事,他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给了郁寒烟全部的尊重。他明白,无瑕既然对他毫不避讳,那他自然也不会过问。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郁寒烟,带着静谧的浅笑,为郁寒烟倒了一杯清茶。
“郁雪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当日目睹事情发生的几个下人,福伯可有交代。”
“回小姐,当日楚千岚和二小姐同在水宁堂,除了两位小姐各自带着的四名丫鬟,瑕玉阁伺候在旁的下人一共有六人,这两日来瑕玉阁查探消息的人马一共有五波,有三皇子的人马,国公府的,刑部的衙役,皇宫大内也有......”潘福说着便抬头看了一眼凤瑾熠,看到凤瑾熠完全是充耳不闻的样子,才继续说道,“还有是王爷府上的人。”
郁寒烟听完潘福的回报,忍不住朝着凤瑾熠揶揄道,“王爷府上的侍卫功力有待加强。”
“无瑕说什么便是什么。”
凤瑾熠一脸宠溺的摇头轻笑,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取笑他,不过这其中的韵味倒是有几分似真,他不在王府的这些年,王府上下确实是松懈了,白璧这侍卫首领该磨一磨了。
一旁的封越和浅溪忍不住为白璧叫屈,看来白璧这侍卫首领有得受了,两人提心吊胆的坐在一边,深怕一个不小心遭殃的成了自己,两人苦哈哈的望着郁寒烟,希望王妃口下留情,可惜了,郁寒烟根本就看不到。
“福伯辛苦了。”
“小人已经将六个人安置在隐秘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二小姐嫉妒心强,伤了楚千岚,不过楚千岚也是刻意为之,两人各怀鬼胎,这件事情还请小姐示下。”
其实不用潘福说出来,郁寒烟已经能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毕竟从小到大,郁雪晴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么,就算在厌烦总归是一家人,如今被关押在天牢,估计也得到教训了,但愿经过这次的事情能有所改过,这骄纵的性子吃点苦头也好,不然真以为自己是相府千金,无法无天了。
“福伯,你再加派人手,确保这六人的安全,现在还不是瑕玉阁站出来指证的时候,得想办法让楚千岚把面纱摘下来,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到时候我会让凝香与你联络。”
“是,小姐。”
凝香还是负责将潘福安全的送回瑕玉阁,冷心跟随着,毕竟这王府里,还是需要她来引路,凝香虽是郁寒烟的贴身丫鬟,终究不是王府之人。
浅溪上前为郁寒烟把脉,郁寒烟方才在寒瑾苑中一阵胡坎,内息本就不稳,凤瑾熠越想越担心,这才把浅溪叫上,让他为郁寒烟号脉,确定郁寒烟无恙,悬着的心才稍安。
郁寒烟也不拒绝,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紧张她完全懂,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她很乐意配合。
封越和浅溪看着主位上的两人,十分有默契的起身告退,两人才退出门口,便听到凤瑾熠开口说道:“王妃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去告诉白璧。”
“是,王爷。”封越硬着头皮回话,心中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同时也为白璧默哀。
“凤瑾熠,瑕玉阁我搞定了,楚千岚那边交给你了。”
“无瑕放心,一个楚千岚而已,不值得你费心。”
郁寒烟手中握着凝香交还给她的紫幽玉令,郑重的把它放进凤瑾熠的手心,悠悠的开口说道:“物归原主。”
凤瑾熠难掩激动的接过玉佩,搜寻着郁寒烟眉宇间的点点情愫,他一直以为无瑕给他的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并不觉得有何特别,可谁曾想,玉佩的背后还有这样的秘密,这是不是说明,无瑕离他又更近了。
凤瑾熠牵着郁寒烟的柔荑,轻轻使力便将她搂进了自己怀中,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高贵矜持的脸上弥漫着深深的笑意,蹭着郁寒烟的青丝轻轻婆娑。
郁寒烟感觉到了凤瑾熠亲密的举动,绯红的小脸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