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王府里搬出来,心里的确踏实了很多。至少不必担心再被王妃责罚。
陆枕枕如今怀着身孕,崔慕眠照看得紧,除了上朝的时候,其余时间几乎就待在家里了,连军营也很少去了。
怀孕初期,陆枕枕孕吐十分厉害,崔慕眠瞧着心疼,请了无数大夫,人家都说是正常现象,他还不放心,恨不得拿刀架在大夫们的脖子上,治不好孕吐就别想活了。
大夫们都怕死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相公。”陆枕枕半躺在床上,对崔慕眠招招手。
崔慕眠听得她唤,立刻调转头,走到床边,紧张地握着她的手,“怎么了?枕枕,是不是不舒服?”
陆枕枕摇摇头,“我没事,你让大夫们走吧。”
崔慕眠蹙着眉,“你还没好。”
“这是正常的啊,时间过了就会好起来的。”陆枕枕都想翻白眼了,撅着嘴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崔慕眠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转头,冷着脸道:“都给我下去。”
大夫们像得了特赦令似的,飞快地退了出去。
大夫一走,陆枕枕胃里又一个恶心,捂着嘴哇哇地吐。
崔慕眠立刻站起来,准备将几个大夫全部叫回来,被陆枕枕拽住,“你别闹了,把桌子上的酸梅给我。”
崔慕眠即刻去拿,陆枕枕吃了一颗酸梅,胃里头才舒服一点。
“躺下休息会儿吧。”崔慕眠扶着陆枕枕躺下,手握着她,迟迟不放开。
陆枕枕笑眯眯地道:“相公,我喜欢吃酸的。”
崔慕眠一时没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傻呀?”陆枕枕摇着他胳膊,道:“人家都说酸儿辣女,你懂不懂?”
崔慕眠弯唇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
陆枕枕眨了下眼睛,“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唔——”崔慕眠想了一会儿,道:“女儿。”
“你不喜欢儿子吗?”
“我喜欢女儿,像你。”崔慕眠笑着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温柔地说。
陆枕枕嘟了下嘴,“可我要是怀的儿子怎么办”
“儿子我也喜欢啊,瞎想什么?都是我们俩生的孩子,难道我还不疼?”
“可你刚才说喜欢女儿的呀。”
崔慕眠无奈又好笑,俯身抵着她额头,“我说的是更喜欢女儿,没说不喜欢儿子。”
“狡辩!”陆枕枕突然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她咬得不轻不重,正好落了个牙齿印。
她盯着那牙齿印,咯咯地笑了起来。
崔慕眠索性吻住了她的嘴唇,趁她还没合上嘴的时候,红~舌钻了进去,辗转厮磨。
陆枕枕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受不了了才推了推他的胸膛。
崔慕眠微微松开,目光却格外深,里头甚至还有些发红。
陆枕枕见着,下意识地往崔慕眠下面瞅了一下……
这一瞅,她就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害羞得满脸通红。
崔慕眠看着她这副模样,轻笑了一声,忽然拉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探去。
“啊!”陆枕枕吓得尖叫起来,脸红到脖子根。
“叫什么?又不是没摸过?”崔慕眠言语里满是笑意,见陆枕枕紧紧闭着双眼,忍不住俯身亲吻下她的眼睛。
陆枕枕鼓着腮帮子,“哎呀,你别亲了——”
都这样了,再亲下去可怎么得了?她如今怀了身孕,可没办法给他……
崔慕眠身体难受得紧,但也知道分寸,他抬起头,捏着她的小脸,咬着牙道:“这回且放过你,等再过几个月……”
“还得有八个月呢!”他话还没说完,陆枕枕就闪着大眼睛提醒他。
崔慕眠挑着眉梢,道:“哪里就需要这么久?我问了大夫,差不多五六个月就可以了。”
陆枕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你你……你居然还问这个?”
“那当然,关乎咱们来的幸福,必须问啊。”
陆枕枕不高兴地扭了下身子,“你好烦啊!”
崔慕眠噗嗤笑了出来。
陆枕枕怀孕以后不仅孕吐严重,也变得格外嗜睡,有时候一睡就是大半天,崔慕眠在旁边守着她,也不嫌烦。
这期间,崔慕眠给白月光写了很多封信,软磨硬泡让他把解药拿出来。
白月光那头还没有消气,想到那人差点把落月给糟蹋了,他心里就愤恨,崔慕眠给他来的那些信全被他扔到灶房里当柴烧了。
落月以前住在山谷里的时候,特别想离开。如今出去玩了一趟,才知道外头不是那么好的,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外头再好,也及不上这里的一分一毫。而且,白月光在身边,她心里踏实。
她以前不懂这是什么感觉,自打分别了一段时间之后,心里头才渐渐明白过来。
落月端着一碟桂花糕猫着身子钻进了白月光的房里。
白月光正在午睡。不过,落月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闭着眼睛道:“你以为你踮着脚走路,我就听不见了?”
落月吐吐舌头,索性大步走起来,“白月光,你快起来,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没兴趣。”
“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辛辛苦苦给你做,你居然不给面子?!”落月气得小脸发红,将桂花糕放在桌子上,便朝着床边走去。
她伸手想拉他起来,手刚碰上,就被他一把给甩开了。
“哎呀!”他手劲儿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