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英一瘪嘴:“……哇!”
谢容英当然是假哭了,只是委屈却是真委屈。
谢含英和谢远劝了他几句,见他不哭了,就还是让他快些减肥,就是真的不想少吃饭,也该每日多走动走动才是。
毕竟,太子当年会那么早去世,除了曾经为圣人挡过剑的缘故,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病,其实与太子太胖,以至于身体不足够康健也有关系。
谢含英疼爱这个唯一的亲弟弟,谢远对这个胖小孩也十分喜欢,当然不想谢容英也因为身体太胖的缘故而生病。毕竟,谢容英现在才八岁就有其他八岁小孩的两个半胖,要是再大些,更胖了怎么办?这也是谢含英明知谢容英会拖他后腿,也非要拉着他来谢远的这家“野战游戏场”来的缘故。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就去换下了衣裳,打算去一旁的“山水人家”去钓鱼用膳。
谢含英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对身边的谢容英叹道:“阿远真是有些胡闹了。”
谢容英傻傻的道:“胡闹?阿兄,远哥才没有胡闹呢,你看他弄出来的这个野战游戏还有那个山水人家多好玩?还有那些铺子的饭食也颇让人爱不释手。我听说,不但是长安城里的小郎君,就是那些长安城外的郎君,每每都要特特来长安城里玩这些呢。远哥,厉害的紧!”
一张小胖脸上满是钦佩。
谢含英无奈的摸了摸谢容英的脑袋。
阿远的确是很厉害,也很聪明。可是……阿远大约是太聪明了,无论是功课还是其他,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这也就导致阿远比旁人有大把的时间来研究吃喝玩乐。
谢含英皱了皱眉,忽而又想到阿翁前日还说阿远的功课比他好太多,再过几年,估计都可以给容英上课了的话,心下又松快开来,是了,阿远虽然贪玩,但那也是孩童心性,左右没耽误了功课,那就很好。
至于三皇叔……
谢含英目光一黯,想到阿翁说的,三皇叔是三皇叔,阿远是阿远的话,心中一顿,却还是觉得,阿翁说的没错,阿远,的确只是阿远。
谢含英没能思索太久,谢容英就催着他换好了衣裳,出去那山水人家爬山看水钓鱼赏景儿去了。
谢远和阿守正在一起说话——三年前谢远与元朔帝说了要阿守做他的伴读之一,因此阿守跟着他,当然是理所应当。
谢含英走近,就听谢远正高兴的对阿守道:“我已经跟阿翁请示过了,此番阿姐又有孕,我定是要去云南瞧她一瞧的。到时候,阿守与我同去,咱们从蜀地那边走,或者还能去见一见你阿娘。”
谢含英脚步一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连阿守的白狼阿娘都惦记着的阿远,怎么会和三皇叔一样呢?
几人走近,正欲开口,就见东宫内侍急急奔来,上前就跪。
“殿下,娘子、娘子薨了!”
那内侍口中的娘子,自然是当今皇后刘氏,四皇子显王的生母。
谢含英与谢远对视一眼,又还了身白衣,策马朝宫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