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典韦刚追随张毅那会儿,就在张毅身边做贴身近卫,相当于警卫员,即便是后来张毅的实力慢慢壮大了,典韦也很少出去独自领兵,都一直在带着张毅身边的亲卫队,李朗虽然是张毅亲自挑选进的亲卫队,但却一直都是典韦在训练他,时间长了,又都是张毅身边的人,同时还是上下级关系,两个人自然会结下深厚的兄弟之情,可以说李朗是典韦在张毅那里,最亲密的兄弟,如今李朗死了,典韦怎么可能不心生悲意。
“混蛋们,俺砸碎了你们!”
怒吼着,典韦抡起大锤子,狠狠的砸在了一个人的肩上,瞬间那人的肩上便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那条手臂就被锤子所带的利刃给削下来了。
典韦原本的武器,是一对大铁戟,但是张毅看典韦使用大铁戟基本上也都是轮着砸人,于是就给他铸造了这么一对,外面包着一层玄铁的,纯镔铁打造的大铁锤,这一对大铁锤,张毅给他起名叫鎏金鳌,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对六瓣铜瓜锤。
考虑到典韦的力气,张毅可是没有吝啬材料,这两柄鎏金鳌,一柄便重达七十余斤,抡起来那可以说是虎虎生风,只要是被碰着了,那绝对是非死即伤。
同时为了满足典韦偶尔也会削、砍、挑,张毅还特意让工匠,在每一瓣上特意加了半圆形的弧刃,而且前端还有一道突出二十余公分的长刺,这让典韦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
“呀~”
低吼一声,典韦学着吕布,用出了白鹤亮翅,两柄大铁锤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狠狠的夹住了一个鲜卑士兵的脑袋,只这一击,那人的脑袋就被砸的跟碎瓜一样了,血混合着脑浆,直接喷了典韦一脸,还好典韦也带着面首呢,不然刚刚张着嘴低吼的典韦,肯定就会尝到新鲜货了。
城门洞里有了典韦的加入,原本只是稍稍处于下风的鲜卑人,瞬间就被典韦一个人压制了,凭借着手里的两柄大铁锤,典韦直接将已经攻入门洞的鲜卑人都赶了出去,而一到宽阔的地方之后,典韦就如同一头发了疯的犀牛一般,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而且他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他这么一搅合,鲜卑人别说进攻城门了,他们连再靠近城门都变的极其困难。
“哇呀呀~”
嘶吼着,典韦再一次砸碎了一颗人头,他刚想再把旁边那人的脑袋砸碎,那人却一扭头跑了。
若按照典韦平时的性格,他肯定会不管不顾的追上去,但现在他身后还有一群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兄弟,他不敢远离,只要他不离开城门洞附近,鲜卑人根本就攻不进去,这可急坏了那个鲜卑武将了。
“混蛋!哪里蹦出这么一头黑熊来?”怒极的鲜卑武将,一把抓过身边的传令兵:“我让你调的弓弩手呢?人呢?为什么还不来?”
这个鲜卑武将从一开始就在对付李朗他们,虽然也知道城内有几处失火了,但是他不知道连最紧要的军械营也失火了。
“军…军…军械营失火了,”被掐的喘不过气的传令兵,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大部分弓弩…都…都被大火烧光了,剩余的被调集到王帐去了。”
“什么?”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气蒙了的鲜卑武将一把抓下自己的皮帽,狠狠的掷在地上,同时嘴里破口大骂:“这帮可恶的汉人!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就在鲜卑武将破口大骂的时候,城门外再次传来了滚雷一般的马蹄声,马蹄声响起的同时,天空中也传来的一声闷响。
“是主公他们到了!”
看到响箭之后,白詹赶忙喊道:“吕将军,快啊,主公他们到了!”
刚刚天空中传来的闷响声,是张毅同白詹他们约定好的响箭信号,那意味着张毅已经带人杀进城了。
空中的响声,吕布自然也听到了,但由于步度根被制住的原因,现在那些鲜卑人一个个跟发了疯一样,拼了命的阻拦吕布,再加上现在的吕布也不是最佳状态,短时间内竟被那些鲜卑人给围住了。
“混蛋,”嘶吼着,吕布挑起方天戟,狠狠一甩,同时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挡我者死!”
吕布那一挑一甩,直接将五六个鲜卑人当场斩杀,但那些鲜卑人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样,居然又有人很快的填补上了位置,让吕布没能抓住机会及时突围。
“该死!你们都该死!”
嘴里怒吼着,吕布手中的方天戟片刻都未停下,一直在拼尽全力斩杀着眼前的敌人,以吕布杀戮的速度,虽然突围是迟早的事儿,但短时间内却是不可能的。
看到吕布拼了命的想和白詹汇合,步度根脸上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
“哼哼,”轻笑一声,步度根十分疑惑的看着吕布问白詹:“他这么拼命,有什么意义吗?就算那个什么平北将军带人进了平城,他又能带多少人进来呢?五天的时间赶到平城,还要躲过探马的探查,你们应该就只有骑兵吧?仅靠骑兵就想冲破三万人防守的街道,从城门杀到县衙,你认为可能吗?”
步度根也是带兵打仗的老手了,他大致一推算就能推算出张毅这边的实力和状态了,因为他去过其仓镇,知道从其仓镇到平城,骑兵不眠不休要走两天才能到,张毅要想带着大队人马来平城而不被步度根的探马探查到,即便是有吐尔汗带路,那也是不可能的,可现在张毅他们到了,那昼伏夜行就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