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脖子上突然传来的冰冷感,让步度根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如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四周竟然一直潜伏着敌人,而他居然一无所知。
在步度根被刀挟持的瞬间,一道道黑影或是从县衙的门廊上跃下,或是从暗影中冲出,又或者从房檐上跳了出来,总之就是从各种人们平时不注意的地方突然杀了出来。
一现身那些黑影就像早就筹划好了一样,各自扑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目标,他们出手狠辣果断,攻击的位置不是咽喉就是后心,要不然就是直接用锋利的短匕刺进目标的心脏,动作干净利落,步度根身边那三十几个亲兵,除了几个身手好反应快的没有被瞬间干掉,其余的几乎连反应都没有做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眨眼之间,那三十几个新兵就只剩了三人,而那三人也在黑影的围攻之下,不到五秒就倒在了血泊中。
解决掉那些亲兵之后,三十五个蜂刺队员迅速的集结到了步度根身边,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一柄三十公分短刀。
蜂刺队员们,虽然每人脸上都带着面罩,但从他们仅露出的双眼中,鲜卑人看到了杀气。
此时所有的鲜卑士兵都蒙了,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突然杀出了一群黑衣人把自己的大单于给制住了。
不光鲜卑人蒙了,吕布此刻也傻了,他完全不知道白詹他们的存在,张毅给他的命令里也没有提到过白詹和蜂刺,只是让他带着人从三万鲜卑人把守的平城里把步度根带回来,当时接到任务之后,吕布就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完成,但他还是接下了,因为这是张毅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想的就是自己死在平城里,也至少要和步度根一命换一命,可没想到张毅还有后手。
实际上张毅派吕布进入平城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就是吸引鲜卑人的注意力,掩护白詹他们的行动,说白了吕布就是个诱饵,他在平城里搞得动静越大,白詹他们也就越好行动;第二就是负责接应白詹他们,一旦白詹他们行动成功之后,吕布要负责将步度根带到吕布身边,这也就是张毅下达命令时用的是“带”而不是“捉”或者“抓”。
吕布是傻了,但步度根此时心里是崩溃的。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兵,被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灭了,自己也被挟持了,步度根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他现在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很特殊,那把刀几乎是卡住了他的脖子,他刚刚只是轻轻的把脑袋往左侧稍稍歪了一点,立刻就感觉到了刀锋划破皮肤的疼痛。
挟持着步度根的正是白詹,他手里的刀是张毅特意给他打造的,是一把有点类似v字的刀,或者说是一把对勾形的刀,那把刀现在死死的卡住了步度根的喉咙,同时白詹还用另一只手从后面紧紧地掐住了步度根的脖子,现在的步度根,是真正的待宰羔羊了,他现在连咽口吐沫都要小心谨慎的,更别说反抗挣脱了。
“你…你们……”
步度根想问白詹他们是什么时候,是如何潜伏到这里的,但话没出口,步度根就不敢说下去了,因为刚刚只是说了三个字,他脖子上就多了三道细小的伤口,他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就在自己身边,哪怕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你想说话是不是?”
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听得步度根后脖子发凉。
稍稍将手里的刀松了松,白詹用冰冷的语调问:“是不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你不用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叫蜂刺,没有我们蜂刺到不了的地方,没有我们蜂刺杀不了的人,这就可以了,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命令你的士兵放下武器投降,然后打开城门,臣服于我的主公,平北大将军。”
当白詹说出“平北大将军”这五个字以后,步度根这才第一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谁,因为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对手就是丁原,之前袭击其仓镇和现在袭击平城的都是丁原,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了,跟人家打了半天仗,都被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对手呢,这有个能打赢吗?
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步度根却并不觉得自己败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局面,步度根心里也就不再畏惧了,之前他是被吕布那种一往无前,杀伐狠辣,俾睨天下的气势给震住了,所以对吕布生出了畏惧之心,但步度根怎么说也是一员沙场悍将,鲜卑第一勇士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冷静下来之后的他,也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局面,再说了自己的小命儿已然都捏在人家手里了,自己再畏惧还有个屁用。
“哼哼,”冷冷一笑,步度根:“我不同意是不是就会死?那好啊,你先在就可以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下令让我的勇士们投降的。”
没有了畏惧之心的步度根,也恢复了往日草原霸主的威压,虽然被利刃加身,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淡定,好像真的无惧生死一样。
“大草原的勇士们,”突然拔高了声调,步度根对自己的士兵喊道:“你们都是大草原上的野狼,野狼是什么?野狼是凶悍的,是残暴的,它们团结起来,连猛虎都会畏惧三分,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个汉将,就是一头快要累死的老虎,告诉我,你们这群野狼,难道会畏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