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毅说自己是来闹婚的,黄盖和程普等跟随在孙坚身边的武将,纷纷往前迈了一步,朝张毅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呦呦呦,干什么打人啊?”
黄盖他们一动,张毅就故作惊慌的连连后退,同时嘴里还高喊道:“快来看了,现令大人打人啦~”
张毅现在的模样,就跟后世和执法者耍无赖的流氓一样,看着又好笑又好气。
“闹婚?”冷冷一笑,孙坚打量了张毅一眼说:“我没听错吧,张贤侄居然来我的县衙里闹婚,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这叫风水轮流转!”眯着眼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孙坚,张毅皮笑肉不笑的说:“孙伯父难道忘了?三月前你带着令郎到我张家来闹婚,今日我带着我的兄弟给你来还礼,有什么不妥吗?莫非孙现令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若真是那样的话,孙现令可真是好威风啊。”
张毅的话可以说是冷嘲热讽中带着刻薄的挖苦,让不生气的人听了都会火大,更别提本就怒火攻心的孙氏父子了。
“张毅,”愤怒的盯着张毅,孙坚寒声道:“你别以为我孙家跟你张家一样软弱可欺,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随着孙坚一声令下,县衙内的衙役和护军纷纷涌出,瞬间便沾满了半个院子,其中更有一部分冲进了公堂,将张毅三人围在了中间。
“啧啧啧,”咂咂嘴儿,看了看四周的衙役和护军,张毅笑着摇了摇头说:“孙现令果然好威风。”
虽然被一帮衙役和护军围住了,但张毅的脸上却一丝慌张之色都没有,这让孙坚心中很是不安,他甚至渐渐的有些相信之前的谣言了。
典韦和张飞,看到那些衙役和护军之后,脸上闪过了一抹讥讽之色,显然是没有将那些衙役和护军放在眼里,不过他们还是谨慎的靠近了张毅身后以防不测。
摸了摸自己鼻子下的胡茬,张毅像个二流子一样歪着头看着孙坚:“像我张家一样软弱可欺?那照着孙现令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我张家家道中落,才带着你的儿子在我大婚之时前去闹婚的喽?换句话说,你孙家之所以敢用臭不要脸的手段,在我和玉娘之间横叉一杠子,也是因为我张家家道中落的原因喽?再或者说,若是我爹还活着,还是一郡的太守,即便是我张毅抢了你的儿媳妇,你也认为是正常的喽?”
此时张毅说话的语气,不温不火的,显得很是平静,但张毅说完话之后,典韦却向孙坚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久跟在张毅身边的典韦可以说是最了解张毅的脾气了,若是张毅说话的语气还很恼火,说明张毅虽然很愤怒,但并未动真火,可一旦张毅的语气无悲无喜不温不火了,那就说明张毅已经动了真火。
张毅的几个反问,问的孙坚哑口无言,因为他当时之所以会用小心机和乔家订婚,就是觉得张家家道中落了,欺负欺负也没事儿,最多不过给点赔偿也就摆平了,之后他带着孙策前去张家闹婚,也是看着张家无人,自己就算闹了,他张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而正如张毅说的那样,要是张毅的父亲还活着,还是一郡的太守,仅凭他孙坚一个小小的县令,也的确是不会动手脚硬和乔家订婚,更不会登门前去闹婚了。
所以话说到最后,孙坚当时就是在欺负张毅,但这种话他又怎么能开口承认呢?
“就是欺负你张家无人你又能怎样?”面对张毅的一再逼问,已然是怒极的孙策,咬着牙喝道:“现在是谁的权势大,谁的官位高,谁麾下的人多谁说了算,我孙策去闹了你婚,我能全身而退,但你张毅敢来我孙家闹婚,就是自取其辱,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诺!”
随着孙策一声令下,围在张毅他们四周的衙役和护军轰然应诺,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家伙,不过衙役举起的是杀威棒,而护军则是将带着刀鞘的环首刀举起了起来。
“哼!”冲那些护军和衙役一瞪眼,典韦晃了晃肩膀嗡声嗡气的说:“俺看你们哪个不怕死的敢过来!”
看着那些衙役和护卫,张飞突然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放声一笑,四周众人的耳中立刻传来了嗡鸣之声,离他最近的张毅立刻把两只耳朵都堵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张飞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张飞那大笑声,让四周的众人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别人都捂耳朵了,搀扶大乔的碧儿和环儿自然也不例外了,只是她们两个一松手,没人扶的大乔瞬间就要瘫软在地,好在不远处的小乔反应快,及时撑住了大乔,不然大乔肯定就摔在地上了。
笑了几声之后,张飞突然把笑声一收,瞪着一对大眼珠子洪声道:“要跟俺们比人多是吧?哼,儿郎们,都给俺老张麻溜的进来。”
“诺!”
张飞最后那一嗓子,跟开着扩音器一样,震得四周众人纷纷紧捂着耳朵,而就在众人捂耳朵的瞬间,衙门外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了雷鸣般的应诺之声,接着一队队身着统一制式兵服,并且全副武装的骑兵,纵马冲进了孙坚的府衙,瞬间便将孙坚的那些护军和衙役反围在了中间。
局势好像瞬间被逆转了。
看到那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骑兵之后,在场观礼的众人瞬间就被震撼到了,而孙家父子更是惊得瞠目结舌。
“幸亏孙现令的府门修的高大,不然我的骑兵还进不来呢。”扭头见自己的兵都进来了,张毅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