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难过地望着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妹,以前,虽然“活死人”没有父爱给姐妹俩,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但家里有个男人杵着,好歹还能带来点安全感。
现在,“活死人”卖了大女儿,遗弃了不懂如何生存的小女儿,自己不知所终,这对姐妹的悲伤和彷徨可想而知!
“哟,这个不是易洛吗?难道又想来免费玩女人?”
一伙地痞走了进来,说话的是走在前头的青年男子,神使修为是五段初级。
易洛心情很恶劣,震怒地斥喝:“警告你,不要污蔑我!”
青年男子没再招惹易洛,他只是忌惮易洛的背景而已,对易洛本人,却极为不屑,斜睨着易洛冷笑一声,向森小绵走去:“美人儿,我叫碎毛,我们是奉老大的命令接你过去还债的。”
易洛想不到猪肠这么猴急,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地养着伤,居然还惦记着美人没有到手。
森小绵怒道:“滚开,我父亲欠的钱与我无关!”
碎毛猝然动手,夺下森小绵的长剑,抓住她的双手往外拖。
森小绵愤怒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咳咳……放开……我姐姐……咳咳咳……”森小丝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抱着姐姐,一边剧烈喘气,一边使劲哭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看样子,已经差不多耗尽全身的力气了。
一直以来,森小绵都是声色俱厉,坚强不屈,第一次露出了软弱无助的表情哀求:“求求你放开我,我妹妹没有我会死的!”
一个地痞打量着森小丝,色迷迷地提议:“一起带走吧,脸蛋跟她姐姐差不多,也是个美人,瘦成这样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嘛。”
“不许你们碰她,我跟你们走!”森小绵嘶喊道,虽然她总是堵截辱骂易洛,但不知不觉中,她的潜意识里,已开始觉得易洛并不算坏,这个时候,她只能绝望地向“仇人”求助:“易洛,求求你帮我照顾我妹妹!”
易洛直想拔刀砍死这些地痞,但即使和森小绵联手,他也没有把握杀死他们,碎毛就不必说了,这伙地痞中,还有两个是四段初级修为的神使。
他急中生智道:“碎毛,我和你打赌,由你来掷单骰子,三盘两胜,如果我输了,我家的茶庄送给你们,我也不管你们的纠纷;如果你输了,她们父亲欠下的债一笔勾销。”
易家的茶庄在风舞城的旺区,价值极高,做什么都能赚钱,如果能得到这个茶庄,那可是大功一件!
地痞们心动了,全都停了下来,他们都能玩骰子,如果是多枚骰子还难说,一枚骰子,他们要大就大,要小就小,易洛简直是侮辱他们的技术嘛。不过呢,易洛要双手将茶庄奉上,这种轻度的“侮辱”,他们无任欢迎。
鱼儿咬钩了,易洛心里冷笑,为了让他们咬得更紧一点,向他们保证:“我家的茶庄我能作主,我父亲是个君子,如果我输了,他绝不会赖账。”
易仲恒的实力让人不得不服,但他的为人同样让人信服。碎毛松开森小绵,心里很兴奋,表面却装作很为难。
森小绵和妹妹相拥在一起,两姐妹都不懂骰子的玩法,她们神情复杂地望着易洛,心里都对这个“仇人”怀了希望。
有几个地痞沉不住气了,连声劝说碎毛,碎毛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和易洛写了保证书,签了名,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枚象牙骰子,和易洛面对面蹲下,其他人围在四周。
碎毛有意卖弄,以花哨的动作将骰子掷在地上,地痞们已经在幻想茶庄到手后,将那些美貌女职员抱在怀里的情景了,全都兴奋地齐声喊:“小,小,小……”
森小绵搂着妹妹站在外围,姐妹俩紧张地透过人缝往里张望,心里都在喊:大,大,大……
骰子在地上旋转着,即将停止时,被一股气流轻轻地缠住,微不可察地改变了轨迹,最终让地痞们失望了,骰子竟然转出了六点。
森小绵的清白和森小丝的生命都掌握在这个骰子上,姐妹俩成功的希望提高了一大截,脸上都有了一丝笑容。
碎毛心里很郁闷:太大意了,这次要挽回面子。
这次,碎毛又“失手”了,转出了五点。
森小绵和森小丝兴奋地欢呼起来,地痞们都失望透顶,既生气又疑惑地瞪着碎毛,这不正常啊,碎毛是此中高手,怎么会两次都失手呢?
碎毛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应变迅速,面不改色地耍赖:“根据我们一贯的玩法,这是小,只有六点才是大。”
地痞们只觉心中一亮,连忙齐声应和,易洛气愤地和他们争执,森小绵和森小丝都愤怒地大声抗议,全力支持“仇人”。
但地痞们众口同声,耍赖说他们的规则不同,易洛倒是没有太在乎,装作很无奈地道:“六点就六点,我的运气一向极好,我就不信会输!”
森小绵都有点怀疑了,易洛到底是不是真心帮她和妹妹,她心里责怪易洛那么快妥协,和妹妹气愤地跟碎毛讲道理。
碎毛不理两个少女的强烈抗议,小心翼翼地掷下了骰子,连续两次失手,他不敢再大意了。
骰子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大家摒住呼吸,瞪着那个小小的东西。
为了定位在六点,易洛对骰子作出了过量的控制,被碎毛看出了异样,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让森小绵和森小丝大喜过望的是,骰子竟然转出了六点,真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