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炮正佩服这个老女人的胆色时,鼻子里忽然冒出了黑色的血液,他自知身体强健,一定是对方暗中施放了毒药,不禁怒吼道:“你这个老虔婆,竟敢放毒暗算,老子劈了你!”
他大怒之下,肥大的身躯疾速向贺兰婥碾压过去,将她干瘦的身躯震飞出去,撞断了一根门廊的柱子。
“大胆!”
一声雷鸣般的怒吼传来,随后呼地飞来一个身影将狂炮撞倒,狂炮在地上滚出老远。那个身影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竟是狂箭的尸体。
只见陀岸的身形如同一只大雁,从府邸围墙上飞来,落在贺兰婥身旁,扶着她关切地问道:“老婆子,你没事吧?”
贺兰婥嘴角挂着一缕血丝,喘息着道:“没有大碍。”
两人一起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已是两百多年的感情了,陀岸心痛地替她抹去嘴角的血丝,咬牙道:“敢伤你的人,必死!”
城动期的超级高手?狂家惊呆了,超级高手一出,别说狂家,整个风舞城都不够他杀。
狂炮虽然中毒不深,但却感到身体阵阵发虚,他抱着狂箭的尸体,悲愤地喝道:“来者何人,为什么要杀我孙儿?”
陀岸颌下长须飘飘,长袍轻拂,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眼里却闪着凌厉的杀机,森然问道:“你孙儿谋害大元帅的亲儿和金广的儿子,你知不知罪?”
狂炮怒目横眉地道:“放狗屁,我孙儿与他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陀岸的身形一闪,剑光如闪电划过,斩断了狂炮的左臂,狂炮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接着,陀岸又迅如疾雷般闪到狂标的身前,斩落他的重剑,像撕鸡翅一样撕下他的右臂。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陀岸状似轻松地横扫一脚,将狂标踢到狂炮身旁。
狂家父子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脸色苍白地捂着伤口,满腔仇恨地瞪着陀岸。
陀岸冷冷地道:“说,狂箭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你们指使的?”
狂炮痛得冷汗直冒,对方实力太强,他不得不低头,咬牙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我孙儿按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但不管如何,他已死在你手上,请放过我们狂家吧!”
狂标眼珠一转,突然道:“在你们来之前,易洛带走了犬子的妻子余彩西,易洛有可能和余彩西勾搭在一起,陷害了犬子。”
“蠢材,那个是你妹夫啊,你怎能谗言害他!”狂炮悲恸地斥道,急忙向陀岸解释:“易洛从未与余彩西单独相处过,他们不可能搭上话,更不可能联合起来陷害我孙儿。原因是易洛向来看不惯我孙儿的行为,余彩西是我孙儿强抢回来的,他只是想救出一个受难的女子。”
此时,狂家上下已被控制,陀岸命人押来狂箭的所有妻子,一一问话后,陀岸得出初步判断,易洛与余彩西确无关联,但易洛为什么只救走了余彩西呢?
又现场提审了狂箭的护卫,知道了狂箭的遗言,而且易洛当时也在场,由此猜测可能是因为易洛善良,怕余彩西被杀才救走她,但狂箭为什么要杀她呢,这是个疑点。
陀岸又审问了狂家其他人,并亲自搜查了狂箭的居所,一无所获,只好杀了狂炮,其他人交给金广处理。
金广为了给儿子报仇,宁可杀错,不会放过,以他的风格,当然是斩草除根,风舞城的一个大族就这样覆灭了。
易洛和桃银纱、余彩西三人走了一段山路才下山,到了车太家,三人惊闻狂家的噩耗,车太担心余彩西,已经去了狂家寻找她。
桃银纱震惊,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急如风火般向家里奔去。
易洛和余彩西连忙找了两匹马,两人心焦如焚地打马赶到狂家,狂家大门敞开,大门旁边躺着数具还在流血的尸体,想来是桃银纱刚刚才杀进去。
易洛急忙打马跑进去,余彩西也慌忙跟在他身后。
昔日园林般的府邸,已是满目疮痍,府邸中央广场被死亡气息笼罩着,广场中间集中了狂家的所有尸体,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火堆的四周到处都是鲜血。
悲痛欲绝的桃银纱,跪在火堆边悲伤痛哭,在她的周围躺着十多具的尸体,还有几十个金家的护卫,根本不敢靠近,只在远处闪闪缩缩地盯着她。
车太以为余彩西已香消玉殒,正望着火堆失声痛哭,余彩西下马跑过去,和他激动地抱在一起。
虽然金家已对余彩西下了通辑令,但桃银纱在这里,金家的护卫们没敢对她下手。
易洛跳下马,跑到桃银纱身边,看到这样的悲惨景象,心里也很难过,自己只是想弄死狂箭而已,没想到把他的家人都害死了!
能杀死狂炮和狂标的人,随时都会再杀过来,不能让桃银纱在此消沉下去,易洛忙道:“银纱,节哀顺变,这里危险,快走!”
桃银纱热泪横流,嘤嘤地哭道:“没了,我的家人都没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易洛心头一痛,难过地道:“难道你不想报仇?你死了,谁给他们报仇?”
“报仇?”桃银纱喃喃道,“是了,金家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家人?你为什么事前会知道?”
易洛没敢对她坦白,弯下腰去,正要强行抱她走,她一把推开他,娇喝道:“别碰我!”
易洛明白,桃银纱已意识到了什么,不能让她在这里纠结下去,形势紧急,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只好艰涩地承认:“银纱,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