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戚、狐三家人还在归途中,金广已亲自率领城主府的执法者,骑马驰向寂家,铁蹄密集地敲打着夜色下的街道。?
人们听着像战鼓般的马蹄声,忐忑不安地缩在家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寂家的人已获悉,寂灰和寂燎出事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灭顶之灾竟然那么快降临在自己身上,他们作出激烈的反抗,金广率人以雷霆万钧之势碾压了过去。
当易家和狐家的人回来时,寂家满门男女老少已死在屠刀下,屋宅亦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正所谓祸不及家人,金广的心狠手辣,让易洛感到心寒。他忆起那个称职的老城主,那是个慈祥的老人,很喜欢易洛兄妹两人,还说如果自己再年轻二百五十年,一定要收他们做义子义女。
面对金广和基鲁这样的高手,易洛觉得自己的实力太低了,心里暗叹:时间就是性命啊,实力提升太慢了!
如果有哪位天神听到他这般不知足,定会酸溜溜地破口大骂,没有哪一个天神的修炼度能像他那样“日新月异”的,别的天神“季新年异”都要偷着笑了。
寂家惊变,风舞城举城哗然,人们纷纷谴责寂灰和寂燎,特别是寂灰,颠覆了人们对他的印象,一位仁心仁术的老医师尚且如此,其他医师呢?女病人还敢治病吗?
全城医师陷入了信任危机,他们纷纷跳出来,义正辞严地声明,自己医德高尚,不会对女病人怀有龌龊之心,像寂灰这样的人,绝对是万中无一。
金广的灭门之举,引了激烈的争议。
支持者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所以要斩草除根。
反对者说,这是惨无人道的暴行!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从未做过坏事的人,或罪不致死的人,却被罪大恶极的家人拖累,特别是妇幼,以及那些仆人,都死得太冤屈!
寂灰的产业被没收,易家搬回了山坡上的家里,这里的外墙、屋顶和门窗都已用上好的钢材加固过,能防七段的高手。
狐巧狸像与易洛生离死别,躲在香闺里哭得一塌糊涂,雾春影又好气又好笑地劝她:“又不是不能相见,以后可以经常去他家呀。”
狐巧狸哭哭啼啼地道:“可是,人家一个女孩,老是跑那么远去他家,影响不好。”
少女伤心之下,暴露了自己喜欢易洛的心思,雾春影知道宝贝女儿脸嫩,佯装不知道,促狭地道:“傻丫头,你去探望朵朵,有什么影响?”
狐巧狸脸蛋一红,心里暗呼好险,羞赧地道:“哪有隔壁那么方便!”
“在隔壁反倒不好,你去得太频繁,别人不会珍惜,难得相见,他才会更想念你。”
“是这样吗?”狐巧狸眼泪汪汪地望着母亲。
雾春影望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地点点头。狐巧狸这才很不好意思地止住眼泪,小手从兜里掏出一方素净的手绢,轻轻地擦拭泪水。
易洛和家人搬回东城的家中没多久,近百个全副武装的官兵骑着战马,气势汹汹地冲上山坡,将易家包围起来,
一个威严哄亮的嗓音响起:“易洛,你被举报勾结马贼,立刻出来束手就擒!”
又有阴谋上门了,易洛不由冷笑,和家人打开大门,刚踏出院子,就被一圈上了箭的强弩指着。
带队的是位身披战甲的将官,他是守城将领吴真雄,一个身材魁梧、威武不凡的中年大汉,身上涌动着七段中级的气动。
易仲恒怒视吴真雄,沉喝道:“吴将军,你这种做法,分明是落实了我儿的罪名,这是调查举报的所为吗?你让我儿怎么敢跟着你走!”
吴真雄也觉得夸张了点,要是激怒了易仲恒,双方打起来,自己这边会伤亡惨重,他下令收起强弩,威风凛凛地道:“那就让你儿子,随本将走一趟!”
易仲恒挥一挥手,沉声道:“吴将军,我儿不会随你去,请回吧!”
吴真雄脸色一寒,怒喝道:“易仲恒,你敢抗命?这是关乎风舞城安全的大事,与本将作对,就是与全城百姓作对!”
“我儿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肯定有人陷害他!”
“做父亲的都相信自己的儿女,人人都有父亲,那岂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吴真雄气道,“既然清白,那你还怕什么?”
“不管是不是清白,其他人不清楚缘由,只看到我儿被你押走了,肯定会以为他做了什么坏事。”易仲恒理直气壮道,“当澄清一切,我儿安然无事回来时,他们又会以为我收买了你。”
“如果每个嫌疑人都像你那样,那本将还怎么安心守城?你置全城百姓的生命安全于何地?”吴真雄义正辞严地道,只要涉及马贼的,都是大事,如果是普通人,吴真雄早就直接拉人走了,哪会跟他废话。
吴真雄刚离开军营,他的副将任国东马上骑马赶到金家,将消息告诉了金文度和巫古。
巫古乐道:“表哥,你曾祖父挺会玩的嘛,看来,易洛又要头痛了!”
计划一次比一次缜密,但每次都是惨败收场,金文度已经对易洛有了心理阴影,这件事只要和他沾边,就会横生枝节,变得极其危险!
他脸色阴沉沉地摇头:“曾祖父那些所谓的证据,顶多让易洛的名声有点影响,没有实质的损失,要是惊动了吴真雄,我们的计划不但会打水漂,还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任国东虽然是个七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