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春风般温暖地笑着,盯着方右坚问道:“方右坚你住哪?有空我找你再赌一把。”
方右坚无言,绷着脸一拳把那个骰子砸碎了,他觉得易洛一定有古怪,不然不会那么有信心,光头顺是此中行家,也不应错得那么离谱。
等地痞们打完光头顺,易洛高深莫测地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赢吗?你们读的书少,不懂,因为你们作弊了,骰子会异常旋转,破坏自然规律,只要罩上帽子,空气会自动矫正骰子转动,一切就回归自然了,所以你们才会输。”
虽然有些地痞并不信,但大多地痞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他们实在想不通,逢赌必胜的光头顺为什么会输。
易洛不禁摇头,这些人哪,都是读书少惹的祸,自己就是胡说八道,他们也敢相信。
马车安然到了易家,森小绵刚见到唐薇秋时,脚都软了,过去自己经常将她的宝贝儿子骂得狗血淋头,想必这位母亲早就知道了。
森小绵忐忑不安地见过唐薇秋,但唐薇秋对她温和慈爱、嘘寒问暖,让早年丧母的她感到母爱的温馨,心里很感动。
夜色深沉如墨,人们都已进入梦境遨游,易朵的香闺里却灯火满室,里面坐满了人,唐薇秋、易朵、瑶老师、森小绵,还有狐巧狸,她们都睡不着觉,聚在一起悄声说着话,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开始。
易洛和父亲都已睡醒一觉了,他敲开妹妹的房门,和大家告别,在一片叮嘱声中,易仲恒背着儿子迅速投入黑夜中。
父子俩都是一身黑色,脸上还蒙着黑布,完全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猪肠是易洛最想杀的一人,要放在最后慢慢来,首先从方右坚杀起。
到了碎毛家的小宅院,易洛跟方右坚最后说那句话时,窥探到他在此落脚,而且还把他表弟的遗孀给睡了。
易洛的神波一扫描,发现屋里只有方右坚和一个年轻妇人,两人赤条条地睡在一张床上。
神波扫描大门,透视进去,气流从里面拉开门栓,易洛就这样连开三道门,父子俩大摇大摆地进屋,易仲恒一手捂住方右坚的嘴巴,一手像山峰般压在他的胸膛上。
易洛亦同时出手,一手捂住妇人的嘴巴,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方右坚和妇人被惊醒,惊恐地睁开眼睛,屋里漆黑一团,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控制住了自己。
易仲恒沉声喝道:“不许乱动!”
易洛不想伤害无辜,盯住妇音问道:“你害过人吗?”
妇人“唔唔”地叫着,易洛低声喝道:“不许出声!”
妇人都要哭了:你又问我,又不让我说话,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呀?
易洛很快判定,这个妇人并无过分的行为,便以掌刀切晕她,转而问方右坚知不知道碎毛的为人,确定他清楚后,没再审问,让父亲把他杀了。
易仲恒背着儿子在黑夜中疾速飞奔,手里还提着方右坚的尸体,把他留在妇人身边会连累到她。
到了卞杰的大宅院,易仲恒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分别射出三枚飞镖,将三个值夜的守卫射杀,父子俩潜进去,把方右坚的尸体扔在里面。
依然是神通开门,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卞杰的卧室,卞杰独居一室,正在睡梦中,易仲恒控制住他的声音和行动,易洛提问。
卞杰是必死之人,易洛懒得变音,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卞杰见过易洛,听出对方的声音,也明白了控制自己的人是谁,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完全不敢有反抗的意图,有心认真回答,无奈别人不让他出声。
在卞杰的记忆里狂搜了一番,易洛猜测驱使他的面具人是基鲁,很快弄清楚了基鲁的阴谋,也清楚了风舞城里地痞们的架构,易洛可以确定,地痞们的后台是金家,怪不得他们没有遭到官兵们的围剿,原来竟然有这么一层惊人的关系。
易洛暗呼好险,幸好自己能窥心窃忆,否则在满城地痞的天罗地网下,自己绝无生还可能!
易洛最后问道:“你的钱财放在哪里?”
得到需要的信息,易仲恒捏死卞杰,接着又杀光了其他屋子里的几十个地痞。
这里有十多个女子,她们都是被迫来这里的,为防她们惊动了地痞的其它窝点,易洛要求她们稍后才回家。女子们都很感激这两个黑衣人,千恩万谢地应诺着。
这些女子绝大多数出身贫穷,易洛取出这里的所有金银珍宝后,分了不少给她们,足够她们过上富足的生活,作为卞杰等人给她们的补偿。
父子两人马不停蹄,杀戮和拯救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踩碎了几十个窝点,杀死几百个地痞,也拯救了两百多个女子。
除了猪肠一伙,风舞城的地痞差不多被剿灭殆尽,那些主要角色则一个也没放过,地痞们大多死于无声无息中,极少警醒和抵抗。
这些地痞基本上是被易仲恒杀死的,易洛再坚强,也还只是个小小的少年,易仲恒不愿他稚嫩的双手沾上过多的血腥。
一路上,易洛给地妠、蜜多妮、卡琳和蒋艺茹家各投了一小袋金币,还往许多破落院子里投了金币。
最后,父子俩像两个死神,侵入猪肠的宅子里,杀光其他地痞,只剩下猪肠。易仲恒控制住猪肠,易洛点亮了烛光,猪肠脑袋和身上的烫伤还没好,用白布包扎着。
易洛用绳子绑住猪肠的双手双脚,冷冷地道:“猪肠,你落得这样的下场,知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