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啸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被狐家处死,寂家颜面扫地,草草将他下葬了。
寂燎恨啊,他的儿子又没有给那个少女造成伤害,狐椟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他们狐家为什么可以私自行刑?
但是,他更恨易洛,如果不是易洛,他的儿子还好端端地活着,家族的生意也不至于乱象横生。
在寂灰医馆内一个小间里,寂燎把易家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磨牙凿齿地道:“易洛那个小畜生,居然这样都没死!”
“可恨,如果早先下手弄死这个小畜生就好了!唉,我可怜的孙儿啊!”寂灰捶胸顿脚地哀叹。
“这个小畜生生命力强得很,如果我们不主动下手,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寂燎满脸忿然地望着寂灰,言下之意,是想让他及早动手。
“早先,听闻他被西若梅踢断腿,没几天就恢复了,我还以为是易家有奇药,可他不但能击败五段的神使,还能从六段的神使手中逃脱,此子着实古怪!”寂灰手指轻捻长须,若有所思地道。
“难道他……吃了仙丹?”寂燎大胆猜测。
“荒谬,那种在炼丹炉里经过高温烧炼出来的东西都有毒,以后切记不要再相信了!”寂灰训道。
“会不会,他是天神。”寂燎更大胆地猜测。
“荒谬!”寂灰又是斥道。
“这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什么?”寂燎不耐烦了。
“说不定,他家有天神的血肉,强行提升了他的实力和体质,只有天神的血肉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难道他们家中有这种宝物?”寂灰沉吟道。
难道这就不荒谬吗?天神血肉只是传闻罢了,天神说到底还是人,也有亲人,他们哪会让亲人的遗体遭到他人吃食!寂燎腹诽着,气道:“不说这个小畜生了,反正他也离死不远了!易朵被人掳走这么久,不是失去了生命,就是失去了贞操,可惜了一个绝色雏儿!”
“嗯,唐薇秋也是,未能一亲芳泽,实在是终身憾事,希望她不要出事!”寂灰叹道,谋划了这么久,最想得到的却成了空。
龌龊的两父子叹息着,易仲恒就在这个时候在医馆外求见,寂灰独自迎出去。
在寂啸一事上,易氏父子并没有做错,但易家对寂家还是有歉疚感的,易仲恒还特意向寂灰道歉过,寂灰表现得很大度,并表示不要因此而影响了两家人的感情。
易仲恒很随意地跟寂灰打了声招呼,心情沉重地道:“寂医师,小女被歹人掳走,我们正在寻找小女,如果寂医师有小女消息或其它线索,还请尽快告知。”
寂灰眉头深锁,情真意切地道:“仲恒,我也刚听说了,你家突生变故,实属不幸!有什么能让我们寂家帮上忙的吗?”
易仲恒感激地道:“多谢寂医师,已经有许多人在帮忙了,不敢打扰寂医师!”
寂灰故作生气:“你太见外了,难道我们的交情都是假的吗?”
易仲恒忙陪笑道:“没有没有,确实暂时不缺人手,不能打扰寂医师救死扶伤,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易洛在母亲的扶持下坐在窗前,没有说话,这表示寂灰与这件事无关,易仲恒婉拒了寂灰的好意,马车继续平稳地前行。
人的思想,会不经意地通过表情表现出来,高明的欺骗者,会完全进入角色,避免露出马脚。寂灰就是这样,将自己当作是易仲恒的真心好友,易洛通过他的思想,没有窥探到真实的秘密。
又寻访了胖吹、大瘦、小瘦及其他可疑之人,在路上遇到狂箭,也对他窥探了一番,只有胖吹最可疑,他失踪了,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哪。易仲恒让一直跟着的狐家护卫护送妻儿回家,自己马上安排人全城搜索胖吹。
为防歹人带着易朵逃出城,以及胖吹出逃,易仲恒偷偷塞了一袋金币给城防官,希望他能真心把好关。
到处都有人议论易朵的事情,唐薇秋和易洛在回家的路上,为了让马车保持平稳,走得很慢,有些锥心的话清晰地钻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怎么还没找到呢?那个小姑娘一定非常惊恐,等着人去救她!”一个平缓的声音说道。
“时间过去这么久,什么事情都能做了!”这是一个磁性的嗓音。
“唉,易朵可能已遭人污辱了,多可爱的小姑娘啊,可能就这样没了!”平缓声音惋惜道。
“不是可能,那是一定,嘿嘿,那是个白白嫩嫩的小美人,谁忍得住啊?此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销魂呢,只可惜没有我的份!”磁性嗓音的话十分过分,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人。
狐家一个护卫愤怒地甩出一马鞭,将他的脸抽得血肉模糊,另一个护卫大声叱喝:“你个qín_shòu,竟敢胡言乱语,想死不成?”
那个磁性嗓音的龌龊路人吓得脚软,不敢表示不满,慌忙转身逃进小巷里去了。
唐薇秋心如刀绞,易洛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唐薇秋大惊,软声劝慰了他一番,双手掩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到外面的声音。
回到家中,易洛早已陷入昏睡,唐薇秋一直守着儿子,在忧心忡忡地等待女儿的消息,等待儿子快速康复。
到了晚上,搜寻易朵和胖吹的行动都宣告失败了。
昨天,森小绵在妹妹的大仇得报后,精神一松,身体有点不适应了,今天醒来后发觉自己发烧,而且病情发展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