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第一个周末,陶小霜又在工宣队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张公安和江公安。

这一回,刚一进门,陶小霜就看见两个公安转头看向自己,然后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连那个一脸‘我就是臭脾气’的张公安都笑了,自然是有好消息。果然,好消息终于来了——陶海被他们抓住了。

“陶海想逃到外地去,人一直躲在松江,临上火车前被我们逮住的。”说这话时,年轻的张公安嘴角还带着一些笑意。这次抓捕行动是由他全权负责的。

江公安则说,“陶海说,那些信里的钱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后路,和你没有关系。”

陶小霜大喜道:“我就说和我没关系嘛!”

江公安笑着一点头,“对,和你没关系了。所以,陶小同志,这次来9中我们就是为了通知你一件事的:从今天起你又是一身清白的好同志了。”

难怪自打昨天起,便衣就没有再跟着自己,陶小霜边在心里暗想,边问道:“那……那些信是陶海自己拿走的?”

“陶海交代说不是他自己拿的——时间紧,他急着出市区,就没来得及去取。”

既然是给自己留的后路,那陶海肯定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陶小霜就奇怪了,“那是谁拿的?陶海会把自己的后路轻易告诉其他人?”

两个公安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张公安开口道:“陶海在松江有一个同伙,叫张发贵,你认识吗?”

“松江,张发贵?我不认识。”陶小霜听得一愣,她在松江不认识谁呀?陶小霜仔细想了想,摇头道:“要说松江,大半个月前,我和几个朋友才刚去过一次,但是我在那里确实谁也不认识。”

“你再仔细想想”,张公安看陶小霜又在摇头,就说:“上次我们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一封举报你的匿名信——上面说你是陶海在码头的同伙,那些信里夹带的钱则是他给你的报酬;而这一封匿名信就是张发贵写的。”

“什么!?”陶小霜惊得站起身来,“那个叫张发贵的人竟然这么陷害我?等等,让我想想……”她站着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想到了两件事,一是那对奇怪的母子,一是那天的黑市行。

她先把那对母子的事说了。说完,她问:“在松江我真不认识谁,更别说得罪谁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和这个有关?哦,对了,你们既然抓住了张发贵,应该去问他呀?”她可是受害人,怎么倒是问起她来了?

“我们没有活抓张发贵,他在逃跑途中被击毙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写的匿名信?”

“我们搜查他的住家时,除了一院子套机倒把来的赃物外,还找到了一些写废的信纸。那些纸上能看清的字句和匿名信上的吻合。”

一院子的赃物!陶小霜的心在砰砰直跳,自己和孙齐圣他们‘光顾’的那个‘老张’十之八/九就是张发贵了!“是这样呀……”为了掩饰心里的震惊,她开了个玩笑:“那我还要感谢他文化程度不高喏——要是高得下笔成文,一次就把信写好了,那我可就一辈子说不清楚了。”

江公安说:“怎么会,还有陶海的证词在的。”

“哦,可他不是我亲戚吗?亲亲相护怎么办呀?”陶小霜一想到有便衣跟踪了自己大半个月,心里就来气。这事也让她着实信不过这些公安了,所以老张的事情她不准备说,要让这些疑神疑鬼的家伙知道自己进过老张或者是张发贵的院子,还不知道得给自己安上什么罪名呢?

张公安听得一皱眉,陶小霜好像有所隐瞒,“陶同志,那个张发贵虽然死了,但他写信总不会是在发癔症,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再出了什么事……”

“你……又威胁人!”陶小霜气得直瞪他。但气过后,她转念一想,觉得张公安的话也不无道理,谁也不会平白害人的!但她既然要说,也不会和这讨厌的张公安说,于是她转头对江公安说,“其实那天我和朋友……”

陶小霜一说完,江公安就追问:“那面店叫红星食堂?那女服务员长什么样?”陶小霜就照着自己记忆里的印象给他描述了一下。

既然如愿得到了新的线索,张江两人就准备赶回公安局了。

走之前,江公安把陶小霜叫到一边,“陶小同志,我知道这两次见面下来,你心里对我们公安有了些看法。要办案子,有时难免不周全,我在这里向你说一声抱歉了!”江公安低头说道。

被一身制服,发际染霜的中年公安低头诚恳的道歉,陶小霜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不满也消了不少,于是她回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陶小霜不知道派出便衣跟踪自己的人就是江公安。但被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苦主原谅的江公安,这时一脸释然的笑了,“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在被陶海逃掉的那次行动里,我们局里有一个同事牺牲了。那个同事是张公安的好朋友,所以……他最近火气很大,其实并不是针对你。我也代他道个歉,好不好?”

代道歉?陶小霜想了想,一脸严肃的说:“那……江公安,这样吧,我委托你——代我原谅他。”说完忍不住笑着吐了吐舌头。

“你这个小同志!”江公安哈哈大笑起来。

和贾老师请了假后,陶小霜赶着回家,一出校门她就先找了个电话间,给徐阿婆打了个电话报喜。

“外婆,我没事了!陶海被抓住了,我总算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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