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霜和宁鸥打闹了一会,三个打着赤膊跑得浑身是汗的小赤佬回来了。陶小霜真有些佩服他们这不怕热来又不怕累的折腾劲。

输家朱大友扶着膝盖喘了一会气,就跑去买冰棒了。

这时黄浦江上风大了起来,陶小霜怕孙齐圣一热一冷吹感冒了,就说:“大圣,你擦擦汗吧,我来帮你拿衬衫。”

说完她一手把自己备用的手帕给了孙齐圣,一手接过他脱下的衬衫。

尽全力跑了几千米的孙齐圣出了一身的大汗,带着热气的汗珠从他的颈脖争相滑下,先流过饱满健美的胸肌,结实分明的腹肌,然后经过窄而有力的腰部,最终去浸染他下/身穿着的黑色短裤。

孙齐圣刚擦了几下脸,陶小霜就发现自己的手帕只是杯水车薪,于是拿出一叠裁好的草纸来,“你用这个擦吧。”

孙齐圣把汗湿的白手帕揉成一团塞进裤袋,说:“背上擦不到……你帮我擦。”说着他转了个身,把背朝向陶小霜,半蹲下身。

“看你出的这一身汗——也不知道你们哪来这么好的精神?”陶小霜边嫌弃,边拿草纸给他擦汗。掌下的背部肌肉千锤百炼,陶小霜觉得如果闭上眼去抚摸孙齐圣的背部,那感觉一定很像裹着丝绒的青铜雕塑。

“比个输赢有时可以解决不少事情的。”孙齐圣别有深意的看向庄沙。庄眼镜,你可别让我孙齐圣失望。

庄沙满是汗水的脸上神色很晦暗,声音小得几不可听的回道:“我知道了……”

用掉了6张草纸,陶小霜才算是把孙齐圣背上的汗擦干了,“好了,其它的地方你自己擦。”

“好。”孙齐圣站了起来,自己擦腰侧和手臂。

“庄沙,你也擦擦汗吧。”陶小霜又递给庄沙一叠草纸,庄沙摇头没要,“我不热。”

陶小霜没听到庄沙刚才的话,宁鸥却听到了,于是她就问:“沙和尚,你知道什么呀?”

庄沙扯了扯嘴角,皱眉笑着说:“……我知道有些事早说早好,我、我有对象了!”

“真的吗?”陶小霜和宁鸥同声问。

第一句谎言艰难的说出了口,以后也就容易了,庄沙说,“对,是我在铅笔厂的一个同事。等以后……我带她来和你们见面。”

“就下次吧!她是什么样的人呀,给我们说说。”宁鸥很好奇,庄沙这么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陶小霜也有些好奇,也看向庄沙。孙齐圣却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肩。

陶小霜扭扭肩头,问:“大圣,你不热吗?”

“风大了,我怕你冷。”

被孙齐圣这么一说,陶小霜觉得是有些冷,“早知道会来外滩,就带件上衣来。”

“霜霜,你们别打岔,听庄沙说他对象的。”

庄沙顿了一下,然后才说:“她是个……性格很好谁都喜欢的人。”

宁鸥还想继续问,朱大友却回来了。

“吃冰棒啰!”朱大友买了5支绿豆冰棒,一人分了一支后,他边吃冰棒,边暗自打量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孙齐圣若无其事,正和陶小霜说笑,而庄沙却被宁鸥追问那莫须有的对象,朱大友见状赶紧去给庄眼镜解围。

“宁鸥,你的冰棒都化了,快吃吧!”

陶小霜没察觉到现场汹涌的暗潮,对她来说这只是一次愉快而普通的朋友聚会,一会后她见天色已晚,就提议离开外滩。

宁鸥家在外白渡桥的附近,先送她回家后,4人才坐了3站车回了洪阳街。

下车后,朱大友说他要去庄沙家里住一晚。庄沙家所在的平倭里,和同寿里只隔了一个街道小学。这两年朱大友和他哥嫂的关系越发的不好,于是就常去庄家借宿。

“再见!”陶小霜对庄沙和朱大友道了别。然后和孙齐圣一起往同寿里走。

孙齐圣伸手握住陶小霜的手,慢悠悠的和她并肩而行,他边用自己有力的手指缠住她纤细的手指,边说:“小霜,你的手足足比我小了两个号。”

“那是你的手长超标了!”陶小霜觉得自己的身高在上海算得上是高个女孩了,人高手怎么会短?“我手指很长的好伐?”

“……那我看看。”看四周无人,孙齐圣拉起陶小霜微凉的右手,小小的手掌白得透明,青色的筋脉在白玉般的手背上若隐若现,十分的可爱。

“有些凉”,说着孙齐圣情不自禁的低下头,用薄唇去摩挲陶小霜的手指。

陶小霜有些害羞——这可不是在巡夜人小屋里,于是她使劲抽出手来,然后道:“痒……你长胡子了,早上没刮吗?”她确实感觉到手指上有刺痒感。

孙齐圣用左手拉着陶小霜,用右手摸了摸下巴,是有些毛刺的感觉,“刮了的,看来越长越快了。”

陶小霜想了想,有些烦恼,“大圣,你说你会不会长成络腮胡子呀!”要是那样,陶小霜可不愿意啾啾了。

孙齐圣也不知道,就耸耸肩,“你不喜欢胡子,大不了以后我每天刮两次脸好了。”

“好呀!”陶小霜满意了。

这时,两人已经手拉着手走到了同寿里的一个支弄口。

“等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吓掉眼珠子了。”陶小霜摇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孙齐圣笑着说:“只怕早就传开了。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姿势——你挽着我的胳膊进去,这样估计还能吓到几个人。”

“馊主意”,陶小霜可不想太刺激邻居们的心脏。

这时,8点不到,弄堂里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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