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这样子又做给谁看?嗯?”宋冠言咬着她脖子,唇所碰到的肌肤滑腻,映着灯光有暧昧剔透的色调。
她发间的幽香近在咫尺,那股馨暖又易让人心生眷念的香气,让他眼中的场景突然生出一股**感,冲动是人最原始的**,一刺激,就会让人失了理智。
宋冠言现在本也没了几分理智。
这个女人的脾气这么坏,除了他,眼下谁还会护她?可她不领情,她凭什么不领情?
公主又怎么样?
说白了就是一个附属品,附属品可以任性无度,可以恃宠而骄,可以刁蛮跋扈,可就是不能忤逆!
忤逆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既然超出了这条界线,那就别怪他不给脸!
布帛撕裂声声声刺耳,公主呛到了在疾烈的咳嗽,她大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偏宋冠言掌心如铁箍,他的吻不断落下,碾住她唇瓣近乎撕咬。
就是要疼,疼的她叫!
“宋冠言,你这是在玩儿命!”公主眼瞳充血,尖叫声撕心裂肺。
那些说躺在床上装死,身上的人就会主动放过到口的羔羊的故事都是假的,男人想要找刺激还不简单么?不挣扎不反抗装死人装生无可恋,人家就会提上裤子转身走人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身体的反应永远是骗不了人的,处于别人的身下就会颤栗会痛,只要不死,最起码的痉挛总会有。
男人的刺激永远都只有最后一步,不挣扎,人家只会更好的行事。
做多做了,人家还管你反不反抗?
所以公主霍然转头,带着穷途末路地狠绝恶狠狠地咬上了宋冠言的脖子。
宋冠言终于顿在了那里没有再动,他的气息极度不稳,拂在耳畔的呼吸灼热非常,却没有一声呼痛,这个女人纤细的四肢由他掌控,肌肤的温度此时也与他掌心熨帖,这种感觉,竟让他觉得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他身心愉悦。
即便他知道以公主此刻齿关的深入程度,只要再稍稍用点劲就可以将他的动脉给咬断,可当鲜血淌下将两个人的衣衫肌肤都通通染红之时,他的眸子却也同时越来越红,他掌心带着力度往她腰上捏了一把,果然就听公主的喉咙里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女人往往都是会松口的,可公主大概有些反人类,她居然顺势咬着宋冠言的颈肉就狠狠往下一扯,似要将他这块肉给活生生的撕下来,宋冠言伏在她身上随她动作往下一跌,“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是要装死么?突然这么带劲做什么?”血迹点点洒洒的将被褥床单染红,他喘着气嗓音沉沉。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等你们为我陪葬?”公主从齿缝中含怒,森寒的带着无法克制的颤抖。
“怎么?”宋冠言冷笑:“就这么舍不得我,连死也要让我跟你在一起?”
公主劲又狠了几分:“从我身上滚下去!”
“你咬着我不放我怎么滚?”
公主突然间就决定了要撕下他这块肉。
宋冠言看她一瞬间阴了下去的眸子,抬指便在她腕上内关狠狠一按!
霎时剧痛穿骨,公主一时失力松了松口,宋冠言瞅准时机,报复似的埋头就将她锁骨咬住,用力一碾,血肉穿破便尝到了血味。
“畜生!”
“嗯。”他嗓音低低贴着骨髓传递:“装了这么久的人,也该让你知道这个事实。”
公主气的手抖,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真的很疼。
“宋冠言,皇叔跟我说,其实你挺可怜的。”她压抑着情绪,胸腔起伏间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沧冷恨意。
“是么?”宋冠言舔着那些血迹,声线有些嘶哑。
枕畔被水渍浸湿,公主看着帐顶道:“是啊,你这个人,表面上装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将那个人给逼死了么?那个叫阿暖的,是不是死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宋冠言身子一僵。
公主顿时便知自己猜对了大半,她轻声讥笑:“你看,面具是不是总有被撕下的一天?知道了你真实面目的人,又是不是,永远都会不齿与你为伍?”
宋冠言眸子逐渐沉寂出阴郁之色,他微微掩眸看了看身下的人,眸色一时有些阴晴不定,然而仅一瞬,他便又舔吻着她的肌肤温柔似的低语:“那又如何?一开春,你还不是要跟我姓宋了么?没了一个阿暖,不是还有一个阿瑶……刚好可以做替补吗?”
他尾音到最后,宛如来自地狱的沙哑蛊惑,公主胸腔被梗住,一瞬血气翻涌,喉咙口便生出了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