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悦诗在去当铺的路上,听到京城正在议论纷纷着有关云逸公主的事情。
“看皇榜了吗?皇上下旨遍寻名医为云逸公主治病呢。”
“看了。云逸公主到底染上什么重病了?连宫里那么多御医都医不好吗?”
“不清楚,听宫里的太监说,公主脸上一片红肿,毁了半张容颜,其丑无比……”
……
悦诗闻言,装聋作哑地从街道上穿过。她不想和皇家扯上任何暧昧不清的关系,所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来到当铺,悦诗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背着药箱的泽恩看到悦诗后,“听说了吗?云逸公主病了,太后下了懿旨,让我去给云逸公主看病。”
悦诗诧异地点点头,“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泽恩轻轻颔首,上了马车。
月秋诧异道,“小姐,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严重到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说病就病呢?”
悦诗摇摇头,“这是皇室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月秋哦了一句,跟着悦诗进了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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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夕颜宫乱成一锅粥。
武祖皇和太后站在一旁看着御医为云逸把脉,御医唉声叹气地摇摇头,站起身,忙着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无能为力为公主诊断,请皇上降罪。”
武祖皇闻言,看着在地上跪成一排的御医,怒道,“庸医!一群庸医!朕堂堂一大武朝竟养了一群庸医。无能为力?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唯你们是问。”
太后看着在床上躺着极其难受的云逸,上前握住她的手,忧心忡忡道,“逸儿……”
云逸突然起身,吐了一口血,顿时又倒下,嘴唇苍白无色,脸部呈现青紫色,脸颊上长着臃肿的红疹,盖过了半张容颜,丑陋无比。
皓翊担忧地走进夕颜宫,看到云逸的脸色,微微地蹙眉,怎么会这样?他给云逸的明明只是霜痒液,肌肤红肿发痒,他不过是想让云逸暂时毁容而已,怎么会中毒呢?
武祖皇看到皓翊后,脸上浮现盛怒之色,怒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御医和宫奴闻言,垂眉低首地退出房间,跪在门外。
武祖皇指着皓翊,怒道,“孽障,你还不跪下?”
皓翊忙着跪倒在地。
“都是你出的主意,逸儿可是你的亲身妹妹,你怎可如此要她性命?”
皓翊闻言,顿觉无辜。
“父皇,此事必定有蹊跷,让我先看看逸儿的病情,她可能中毒了。”皓翊急不可耐道。
“混账!来人……”
武祖皇话为说完,赵公公毕恭毕敬地上前,“启禀皇上,南宣王求见。”
武祖皇恨恨地看了皓翊一眼,“你起来。宣!”
皓翊忙着走到云逸的跟前,为其把脉,脉动跳动缓慢,极其不正常……怎么会这样?
赵公公还未传话,南宣王便自作主张地踏入房间,“听说云逸公主生了重病,本王特定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呢。”
武祖皇露出为难的表情,“南宣王,这……”
“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云逸怎么说也是南宣王的王妃,她生了重病,本王前来关心一番乃是人之常情吧。”
武祖皇叹了一口气,“那行……”
南陵王笑了笑,上前一步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云逸,半张清秀的容颜为红疹遮住,红疹一颗又一个地长着,毁了半张脸,奇丑无比,吓了南宣王一跳,南宣王不忍直视地错开视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逸公主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武祖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疼着,“南陵王,见笑了。逸儿她得了重病,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这……”南宣王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他这算摊上了什么事情啊?死了还好,至少未过门,与他无关。若是以后都长成这副鬼样,他怎么向南陵王交代,南云国的百姓又该如何取笑他。
南宣王惺惺作态,安慰道,“武祖皇,你别难过,云逸公主一定会好起来的。”
武祖皇失望地摇摇头,“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了,谁还能救得了她呢?南宣王,你马上也要回南云朝了,逸儿怎么说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看,你……”
南宣王闻言,自是知道武祖皇点到即止的话,生是南云朝的人,死是南云朝的鬼,魂是南云朝的魂!
可如此丧门的事情他怎么能背得起呢?若是娶了这个倒霉的扫把星,他岂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武祖皇,对云逸公主遭遇的一切,本王甚是同情。但毕竟云逸公主还未嫁给本王,还是武朝的公主……不过,本王愿意为云逸公主请南云国的御医为其治疗,你看我和她的婚事是不是……搁置?”
武祖皇闻言,沉默了半响。
南宣王担心地蹙着眉头,等待武祖皇的话。
武祖皇轻叹了一口气,轻轻颔首,“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朕便不强求南宣王和逸儿的婚约。逸儿毕竟是武朝的公主,朕自会保护她周全,就不劳南陵王费心了。至于和亲一事……要不你再从武朝的公主中选一位?选中了,再告诉朕?”
南宣王闻言,舒心地呼出一口气,笑着点点头,“为了两国的睦邻友好,那是自然!”同情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那本王不打扰武祖皇了,本王先行告退。”
武祖皇不耐地摆摆手。总算看清楚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