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沥恨恨地看着于巧安道,“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一定会做给你看的。”语毕,清沥蹭地站起身欲离开屋檐。
于巧安无奈地笑了笑,“慢着!”
“干嘛?”清沥没好气地看着地面,这么高跳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像前面几次那样摔趴。
“光有决心那可不行,还要有师傅教才能上道。”
清沥闻言,一脸惊喜地看着于巧安,“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拜你为师?”
“我不收徒弟。”于巧安拒绝道。
清沥一阵失望,“那……”
“我可以给你指导,但我好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受不了苦,趁早放弃,别浪费我的时间。”
清沥闻言,喜形于色地点点头,“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嗯?”于巧安诧异地看着清沥。
清沥忙着解释道,“你这么看不起我,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清沥疑狐着,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很看不起他,经常数落他、揶揄他,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他呢?
“很简单,想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啊!怎么?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不就一个人情嘛?我又不是还不起,不过……你想要我干嘛?但我事先声明啊,绝对不能让我做偷蒙拐骗的事情、也不能杀人放火,我可是对悦诗发过毒誓的。”
于巧安轻轻颔首,“放心,绝不为难你!”
清沥听后,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眉开眼笑着,心情舒畅了许多。
于巧安看着他龇牙咧嘴、神采奕奕的模样,轻轻颔首,眼前的少年就像当年迷茫困顿的他。
如今他安好否?若是他们命中有缘,怎么会劳燕分飞呢?
若是老天爷依旧在眷顾她,恐怕她的骨肉同清沥一般高大了吧。
16年了,她的孩子是死是活?现今何处?是否安好?
她找寻了16年,依旧不得而知,或许是自己不甘心,依旧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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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濡沫清醒后,看到趴在床榻边上的清沥瞪着熊猫眼盯着她看。
濡沫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这里?”濡沫欲坐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肩膀,疼得直皱眉。
清沥见状,将濡沫按回床上,“别动,你伤口还没有好呢。就好好躺着吧,想干嘛?肚子饿了吗?我买包子给你吃。”
“谁要包子啊!你以为我是你啊。”濡沫没好气地说。
“我觉得挺不错的,我以为你会喜欢。”清沥底气不足地说。
“你傻啊,不是你认为好吃的东西,别人都会喜欢吃的。”
清沥闷闷地点点头,继而眉开眼笑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不心疼你的钱了?”
“怎么会怎么能呢!”清沥大大方方地说,“你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要是你要的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切……谁要你的命啊。”濡沫不屑道,“你给我倒贴钱我也不要。”
清沥尴尬地挠挠头,“我知道我命贱,不值几个钱……”
濡沫闻言,没好气地解释道,“谁说你命贱了,我只是不要你的命而已,你听不懂啊。”
清沥哦了一声。
“我爷爷说,人生只能活一次,性命只有一条,生命是不分贵贱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命贱的话,你就是在看低自己。师姐说,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自己,但自己绝对不能看不起自己……”濡沫低声解释着,越说越往被窝里钻,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清沥闻言,笑得心花怒放,“你爷爷和悦诗说的真好。饱读诗书的人跟我们想的就是不一样。那我以后再也不看不起自己了,我的命宝贝着呢,臭婆娘,你会稀罕我的命的吧。”
濡沫嘁了一声,“谁会稀罕你的命啊。”
清沥趴在床沿上看着脸色些许苍白、却清新脱俗的濡沫,知道濡沫长得人中龙凤,却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她。从他们见的第一面开始,他们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言不合便一直拌嘴,濡沫有一双利嘴,什么也说不过她,而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也懒得和她斤斤计较……
清沥静静地盯着濡沫看了好一刻,面如桃花,朗目疏眉,生得倒是水灵俊秀,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的视线就像掉进漩涡中,愣是收不回……
濡沫看到清沥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不禁觉得羞赧,脸颊红了一片,竟生出小女儿的腼腆,红着脸颊往被窝钻了钻。
清沥看到濡沫微红的脸颊,少了平时的冷淡,倒是多了一份可爱和灵动之气。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的便是她吧。
濡沫见清沥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撇了撇嘴,吼道,“看什么看!”
这一河东狮将沉浸在濡沫美色中的清沥拉回现实,什么静若处子啊?那简直就只是自己的臆想,动若脱兔才是真实的她。
清沥傻笑了两声,“别动怒!别动怒!”
“我饿了,快给我拿东西吃。”
“嗯。”清沥应了一声,便急忙忙地走出房间,拿着酥饼进来。
濡沫一边吃酥饼一边说,“给我泡杯茶。”
“好。”清沥听话地照做。
直到濡沫吃饱了,清沥便扶着濡沫躺下,“你就在这里休息几天,待会我让于大姐帮你换药。”
“嗯,你出去吧。”
清沥看了好一会儿濡沫,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濡沫受不了他赤裸裸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