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楼’灯火通明,刚刚压实的沥青路还散着丝丝热气,‘青楼’街道两侧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场面很是热闹。
疤脸苦着一张脸,眼巴巴的看着向北领着一帮子兄弟走进了这‘青楼’之中。
“怎么?你也想去?”慕容小小穿着一件紫色碎花裙,足上踩着一双短跟凉鞋,说不出的华贵靓丽,一时间把周围的女性同胞的风采比了下去。
“俺才不想去嘞。”疤脸穿着一件黑白格子半截袖,腿上套着一件牛仔裤,往日里不修边幅的疤脸近来几日干净的很,着都是慕容小小的功劳,生活趋于安定了,他们终于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着装了。
至于慕容小小和疤脸身上的名牌,那可都是限量供应的,这是从小松市搬上船的,除了叶羽和秘密部队的兵,这些物资是没人敢动的,这些名牌服装都是给秘密部队的大头兵泡妞时候用滴。
人群中,形成了几个圈,以一个点为核心,向四周散发着耀眼的光坏。
一个中心是慕容小小和疤脸这一对cp。
一个中心是廖芷梦,廖芷梦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套黑色礼服,礼服紧紧的包裹在廖芷梦黄金身材上,凹凸有致,男人看了血脉喷张,女人看了自惭行秽,当然啦,这廖芷梦是无人敢惹的,是个人都知道这大美人是叶羽的情妇,首长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还有一个中心是友田明步,她衣着朴素,却掩不住她素雅的气质,友田明步紧紧的颦着眉,那一日叶羽屠杀战俘,她是极力反对的,可又能怎么样呢?
最夺目的中心就是首长和首长夫人这对cp了,大晚上的,叶羽脸上还戴着一个大墨镜,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紧身半袖,施静蝶搀着叶羽的胳膊,面上洋溢着自豪幸福的笑脸。
至于叶羽为什喵戴墨镜...叶羽是不可能说的,他是不会说自己误打误撞的又目睹了‘唐嫣然沐浴图’。至于是巧合还是蓄意,只有叶羽自己知道。
男人这个贱贱的物种,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那个啥’,看完了岛国大电影,又想看欧美的,最后又琢磨国产的,这...
开业典礼结束后,新天使之城的市民热情高涨的抱着‘罐头’‘瓶装水’‘香烟’‘白酒’等硬通货跑进了一栋栋闪烁着暧昧霓虹的三层建筑。
热闹过后,人群散去,‘青楼’外的沥青路上散落着瓜子皮,西瓜皮,几名环卫女工执着扫帚,连夜打扫着街道上吃瓜少女,嗑瓜子大妈遗留下来的垃圾。
霓虹闪烁下,街道很是清冷,一名环卫大妈用手中扫帚把垃圾收进了垃圾桶里。
大风起兮瓜子皮飞扬,威加海内兮人凄凉,安得猛士兮守闺房。
环卫大妈站在瑟瑟风中,这风吹乱了她鬓角的白发,吹乱了她一脸的褶皱,低头看了看自己干裂的双手,侧耳听了听‘青楼’中猛士的冲冠怒喝,青楼女子抑扬顿挫的娇喘。
时间像是慢性毒药,毒了容颜,毒了身材,毒了年龄,更毒了‘性’福生活。
环卫大妈扔掉了手中扫帚,仰天长叹道:“艹你大爷,这活没法干了。”
风中还有一人,此乃知识分子装逼犯,大背头曾智明,曾院士是也。
曾院士站在青楼对面的小树林中,心中有两个声音正激烈的纠缠着,争斗着,厮杀着。
一个声音说:“去吧,有啥不好意思的,首长不是说了么。这‘青楼’只对你免费,你是这天使之城的大脑,这里的女人你随便玩的。”
一个声音说:“寒窗苦读十数载,当报效国家,为民造福,为国争光!”
一个声音说:“都特么末世了,你是傻逼不,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得志,中年失业,老入花丛,前两个你全没占上,没有不幸的人生是不完美滴,悲剧才能体现人生的伟大,你当身先士卒,这临老了,是不是得花丛中走上那么一走?”
一个声音说:“那谁谁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君子当守道崇德,当如竹,如松,如磐石!”
“特喵的,人性是需要解放的,不应该被压抑!大男人三妻四妾,万花丛中过,才是男儿本‘色’!”
“去你妹的,这么多年书都顺着菊花拉去了?不能去!”
“能去!”
“不能去!”
“...”
曾智明的大背头都被风吹散了,他也没心思理会,一边是胯下**的小贱贱,一边是心中喷着冷水的君子之德。
要不说抑郁症是富贵病,是知识分子吃饱了撑的病,特么的一个‘嫖,还是不嫖’的问题被曾院士成功的上升到了民族大义,且关乎着我华夏优秀传统文化的道德准则层面。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这是一个冲动和理性,谁才是主导人类某些行为的哲学命题!!!
曾智明抑郁的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吸上那么一口,风啊吹着烟啊飘向了远方,曾院士坚毅的面上透着难以言喻的苦痛与折磨。
曾院士弹了弹烟灰,举手在身边的小树上揪了一片树叶。
沿着翠绿叶片的脉络,沿着纹理,曾院士扯了一小块自言自语道:“去”
再揪一块:“不去”
再来:“去”
“不去”
当手中的叶片剩下了一个指甲般大小的一块时,曾院士再一次陷入了苦痛与迷茫中,我揪一下,就去,但是我揪两下,就是不去,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心。
曾院士怔怔的盯着指间夹着的叶片,陷入了鸡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