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阴阳双潭的潭水卷起上百个小旋涡,旋涡足足持续转了整晚,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逐渐平息......
一阵剧烈的疼痛汇入大脑,意识逐渐回归,白以楼咬了咬牙,双手无力的握了几次,勉强睁开了眼。
入眼的是亮堂的山洞,以及倒吊的石柱。
白以楼微微眯着眼,发现呼吸有些不顺畅,他抬头一看,看到白浩正趴在自己身上,不知死活。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白浩随之滚到他腿上,白以楼疑惑的打量着山洞,片刻后意识自己竟然回到了现世中的山洞里。
怎么回事,他不是与白浩身处1517年间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对了,那道雷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总在他们要干预青阳时就会出现,难道真的有人暗地里帮助青阳?可若真有那能耐,为何只等他们干预时才出现,而不是发现两人后直接将他们两弄死。
看来人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天在作怪?
而又是怎样的力量,这才将两人送回了现世?
白以楼皱着眉,想着想着脑袋顿时一阵疼痛,心里诸多疑问,却因头疼得厉害,只得先放下了心中疑惑。
他一把将白浩抱起,有些踉跄的走到洞中石块上将他放在上面,并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毕竟那道天雷虽威力巨大无比,却不至于对活死人造成致命一击,白浩顶多是重度昏迷,并无大碍。
石块上逐渐泛起红光,开始为白浩疗伤。
白以楼出了山洞,这半年里后山又多了些新魂,想必是村里人又往后山丢什么死物了,倒是能助他恢复一些鬼力。
他站在山壁上,四周的阴气纷纷朝他汇聚而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群狼狗出现在山脚下,不停的仰头冲着白以楼激动的狂吠,白以楼低头看了眼,待得四周阴气吸收完毕,他一个轻身纵跃到了山脚,去逗弄狼狗们半晌,才回了山洞。
白浩此时已经醒来了,他仍躺在石块上看着洞顶,听见脚步声后便转头去看走进来的白以楼,好半天才有些无辜地说:“我刚刚好像被雷劈了。
白以楼走过去坐在石块上,眉梢微微动了动,看着他并未说话。
白浩坐了起来,浑身难受得龇牙咧嘴,他扭动着脖子,片刻后咦了一声,说:“怎么回山洞里来了。”
“我们回到了现世。”白以楼说:“在被那道天雷劈了之后。”
“哈?”白浩费解的看着白以楼,懵逼的说:“被天雷劈......你也被劈了么,直接把我们劈到2016年来了?”
白以楼神色有些凝重,皱着好看的眉峰,说:“嗯,在阻止青阳凿断地脉时被天雷击了两次,令我费解的是当时本来可以成功阻止青阳,却不知为何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不能触碰到他,直到你去阻止青阳被劈,我们才回到了现世。”
“那么奇怪?你的手还能穿过他的身体?难道他是鬼不成,”白浩似懂非懂地推测:“被雷劈...你的意思是你被劈的时候我们没什么异状,换成我被劈了就直接回到了现世,问题出在我身上么。”
“或许因为你是阵法的载体。”白以楼说:“所以天雷劈到你便直接将我们送回了原来的世界里。”
白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也摸不清是怎么回事,白以楼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于是又问:“那不能干涉青阳又是怎么回事。”
白以楼迟疑的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为何对青阳的所作所为不能插手,但我们还得在去试试。”
白浩嗯了声,说:“可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那怎么办,被雷劈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是咱们人品好没被出事,谁也说不准下次去还会不会那么幸运,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找找失败的原因?”
“说说你的打算?”白以楼说:“我未曾感知到那道雷究竟是人为还是天道,你说的对,应该先找找这其中原因。”
“难道是青阳自己放的大招?”白浩脑补道:“也许他是个妖道也说不定呢,发现了咱们跟踪他,故意在我们要阻止他的时候放雷来刷我们玩。”
白以楼斜睨白浩一眼,对他的猜测不予苟同,说:“你也许分不清是人是妖,我却与你不一样,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若我们不找出其中关键,再贸然前去,改变不了任何事不说,也许还会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白浩翻身坐起来,接茬道:“那我们该怎么做,你说判断不出是人为还是天道,如果是人为我们能做什么,是天道又能做什么。”
“若是天道,那自然是找人问。”白以楼说:“想必事关天道之事,我们不妨去问问青阳自己,若是人为,也可打探青阳有什么同门师兄弟懂茅山术,如此一来,便可将幕后黑手找出来。”
白浩眼前一亮,嗯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这茬,往日与青阳聊天时总感觉他对命理与风水懂得颇深,如今又能凭借一块破铜烂铁让白家沦落至此,要解答这问题,想必也不难,然而下一刻又有些担心的问:“他会说吗。”
“会。”白以楼笃定道:“只要有银子,这点不难,他的初衷,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又怎么会与银子过不去。”
白浩:“.............”
还以为白以楼会有什么高招让青阳开口,居然是打算用钱来收买他,看来行走于世,上道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现在白以楼的鬼力还没恢复到足以支撑法阵回去,得将养几日,于是白浩向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