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这么辜负他人,让自己遭了那么多罪,却说嗝屁就嗝屁。

他不甘心,他一点也不想死。

然而他现在连最基本的报仇都做不到,不甘心又能如何。

夜渐渐深了,老人们陆续出了白家回家,只留下几个老者帮着守夜。

待到下半夜,温度急剧下降,开始刮起冷风,几个老头上了年纪,坐了一晚上已经坐不住了,围着火盆打盹。

门板下的油灯不住被风吹得晃动,院子里响起呜呜的风声,吊在房檐下的钨丝灯被吹得左右晃动,昏黄的光线也跟着乱晃。

白浩自从认知到自己已经死后,身体上的所有感觉全都消失了,他感觉不到冷,更加不会觉得困。

现在的他十分清醒,一直飘在堂屋里默默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突然响起一阵阵类似狗的呜咽声,围在院墙下呜呜哀叫,乍一听就好像鬼叫一样恐怖。

门外一阵阵凄厉的叫唤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即便是已经成了鬼魂的白浩也被这些声音弄得不安。

堂屋里的老头们全被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声惊醒过来,几人面面相觑,听着凄厉的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屋外的风声与奇怪的叫声混在一起,不绝于耳,显得特别吓人。

守夜的老头有五人,此时全神色紧张的看向屋外,他们身边是白浩的尸体,外面则是一阵阵怪叫,都不由害怕起来。

张阿公拿过拐棍杵地站起来,探头往外张望片刻,听了半天,松了口气,说:“外面好像是狗在叫。”

“原来是狗叫啊,这都是哪里来的野狗。”李阿公也放下心来,说话壮胆:“在外面鬼吼鬼叫的。”

“唉唉,你们快别说了。”鲍阿公一阵心慌,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李阿公说话毫不忌讳,直把他弄得心慌,忙说:“咱们还是去把院门关了吧,村向来不养狗,哪里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狗叫,我看啊,八成是狼叫。”

李阿公说:“老鲍啊,你别吓人了,这年头哪里还有狼,咱们村连座像样的山都没有,哪里来的狼嘛,我看就是狗,咱们去把门关了就成。”

鲍阿公正色道:“哪里没有山,那后山不是山啊,里面树木参天,怪东西可多了去了。”

“行了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走走走,咱们去把门先关了,不管外面是什么,咱们都先关门,可以不。”

五个老人点头,相互搀扶着刚迈出堂屋的门,就听见刚刚还在巷子里的叫声在竟然在院中响起,院子里却什么也看不见。

五人顿时妈呀一声,你推我我推你的冲回堂屋里。

张阿公大吼道:“快快,把堂屋门关上。”

几人忙去解固定住门的白布条,砰地关上了堂屋门,上锁,全抵在门后往外看。

此起彼伏的怪叫越来越近,最后居然全贴到堂屋门下,比刚才更加激烈的哭一般发出阵阵哀叫。

白浩皱着眉,他所处的位置看不见院中情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还叫得这么凄厉,难不成知道自己死得冤,为自己抱不平?

而厢房内,白奶奶满脸惊恐,嘴里重复地说着又来了,又来了的话,白母早已捂住了双耳,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阿公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听见声音,什么都看不到啊,难道是闹鬼了?”

李阿公两股颤颤,结巴地说:“不不不知道,早知,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打打打死我,我也不会答应守夜啊。”

吴阿公也是脸色惨白,却安抚众人:“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屋外的风那么大,兴许是风吹也不一定。”

众人闻言刚安心一些,哪曾想门突然间砰的一声发出巨响,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顿时把众人吓得大叫。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李阿公颤抖的看向众人问。

众人面色张惶,没了主意,吴阿公往外看去,顿时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说:“门外什么都看不见!到底是什么在撞门?!”

话音刚落,屋门突然响起接二连三的砰砰撞门声。

几人顿时面色苍白,纷纷后退,砰的一声撞到香案上,白浩的遗照碰地落地,摔碎了相框上的玻璃

这动静又把众人吓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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