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生日过完, 转眼迎来了六月。
都到了这个月,她年轻帅气又多金的老公依然没有出现, 和帅气又多金的长腿大叔泽居晋倒是天天有见面。
不过不要紧, 不是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么。
六月头上的第一个周末,金秀拉上六楼来找她玩耍,突然想起她以前说过要分手的那些话,问她:“和那倒霉哥们到底什么时候分手啊?”
五月惆怅叹气:“快了。”
“都谈了这么久了, 越陷越深, 别到时候分不开了啊。”
“分不开也要分啊,现在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
“对, 长痛不如短痛, 你这样倒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和他之间不是钱的问题。主要他这个人太花, 前段时间还出去沾花惹草了。想想就烦,肯定分, 放心吧。”
“天, 他到底干了什么!”
“当着我的面和一个心机女同喝一杯酒, 总之各种暧昧就是了。”
“我的天, 你家那倒霉哥们看来花功不差, 能花到你这样的花姑娘不说, 还敢当着你的面和别人搞不清楚?!不分简直天理难容!”
“对,分!”
金秀拉代五月生气,只觉得胸闷、肝旺、胃疼,看见手旁一包零食,拿起来撕开就吃。
花小姐刚刚被五月按在浴缸里强迫洗了个澡, 吹干毛后还是不开心,正躲在桌子底下蹲着生闷气,忽然看见金秀拉手中那包零食,又见她嘴巴动,不乐意了,从桌子底下窜出来,蹲坐在她面前汪汪开骂。
金秀拉挥手赶它:“死样,五月把你当小公主,我可不是好惹的!再敢叫一声,看我不扇耳光!不信你去问问星期五,你问它敢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花小姐就跑到厨房门口去汪汪。五月一听,忙问:“怎么了?和星期五打架又输了?”
金秀拉叫五月:“烦死了,快来把你家这个胖公主赶到阳台上去关起来!”
五月出来就看见到她手里零食,叫道:“你吃的是我们花小姐的鱼肉干!”
金秀拉把零食袋拿在手里看看:“我感觉味儿还挺好的呀!”
五月指包装袋给她看:“这位大姐,你吃前不会看看吗?这上面不是明明白白写着‘高端健康犬用零食’?”
金秀拉又抢了一块丢进嘴里:“好吃!”
花小姐躲在五月后面对她破口大骂。星期五和它同仇敌忾,躲在它尾巴下面瞪着金秀拉。
金秀拉故意挤眉弄眼气它们两个,一边对五月说:“哎,亲爱的,今天一起去正大广场逛街买衣服,顺便吃个饭?”
五月说:“我等会要去麦德龙买菜,你自己去逛吧。”
“前天不是刚去菜场采购过吗?”
“男人想吃牛肉咖喱了,我要去买新鲜牛肉给他做咖喱。”
“你你你!”金秀拉气得要死,戳她脑门,“我要是再劝你分手一次,我就随你姓钟!”
六月中,天气逐渐闷热,五月把遛狗时间改为晚饭后,小区外溜达一圈,散个步,吹吹风,回家时顺便买个西瓜,猫和狗和人一同吃掉。
有时泽居晋也会过来,墨镜一戴,自欺欺人地乔装打扮一下,陪她一起出去遛狗,看她买西瓜时总喜欢挨个拍一拍敲一敲,觉得奇怪,问她拍西瓜干嘛,她说:“听声音分辨好坏啊。”
泽居晋恍然大悟,同时深为佩服,诚心向她请教:“请问哪种声音为好,哪种声音为坏?”
她说:“我也不清楚啊。”
泽居晋做了一个闪到腰的动作:“那你还又拍又敲?”
她得意:“假装自己是个会挑西瓜的老手啊。就像我在农户小摊那里买菜,总是很认真仔细的看看秤杆,其实我压根不认秤。人家找我大面额的现钞,我也会装模作样拿在手里看看,但其实我不太认识真假,特别是50元的□□,根本认不出,都收到两次了。”
泽居晋大笑:“然后你挑个不是很好的,哈哈哈。人家小贩早已看穿一切,只是不说而已,但心里肯定会想,这人是个傻瓜蛋。”
五月白眼:“你不懂,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仪式。就像不论挑中哪一个,他们都会说‘放心吧,你挑的这个是最好的’一样。”
说话时,她选中了一个。泽居晋问:“你确定这个是最好的?”
她说:“……反正这个是长得最好看、最圆润的。”
泽居晋:“……”
请小贩称分量时,小贩果然说:“哟,你挑的这个好,肯定甜!”
作为这个挑瓜仪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又伸头仔细去看人家手中秤杆。
泽居晋看她一脸认真,想起她说的话,不禁好笑,在她身后嗤嗤闷笑。
回去的路上,他拎着瓜,她牵着狗。走到楼下时,他忽然说:“总的来说,我性格里有非常消极和悲观的一面,任何时候,我都深信这个世界的糟糕多过美好,但和sa酱在一起时,这个想法就会动摇。因为,”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笑道,“因为和努力工作、认认真真生活的sa酱在一起,会觉得人生的每一天都很美妙。”
她皱鼻子笑,然后搀他的手臂,把身体都挂在他身上,踢踢踏踏的一起上楼去。同时心想,也许大脚先生的那一卦算错了。
这一辈子,她怎么还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怎么能够痛下决心与他分手、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诚然,他们的未来充满不确定,甚至看不见希望,但却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