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何安突然叫我这一下打断了我几乎停不下来的全自动化-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式自我劝说模式,“忧思过重不利于身心健康,你自己说的。”
“哦……”怪我咯?
“对了,咱们野外实习是六号开始,在这之前你打算做什么?”何安直接把话题给岔开了。
然而我现在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事情,假装思考了几秒后才心不在焉地回答说:“也没什么打算吧,收拾收拾东西,估计还得买些去实习的必备品,然后就歇着了,打打游戏看看电影。”
“听起来还挺充实的。”何安笑笑:“那正好我再带你天梯冲分。”
“好啊,安哥不嫌我拉后腿就行,我是求之不得。”我这会儿说话也有些懒懒地,感觉刚才那一番激烈的脑内活动耗得我心力交瘁。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办法做到不去在乎不去想,心头的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我只知道自己此刻其实比任何时候都要忐忑都要紧张,在过去一年当中我的期待有多大,现在的恐惧就有多深。
“易生,你又走神想什么呢?”何安刚才好像还说了几句话,我因为没听清就没有回应他,于是他就又问了我一遍。
但是我还能想什么。你既然那么聪明,觉得我的心思那么好猜,那你就自己猜好了。猜得出来算你厉害,猜不出来算我深沉。
我这么一想忽然觉得有些搞笑,我们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居然坐在这里无聊地玩着互猜心思的游戏。有话为什么就不能直说呢。
“安哥,其实我是在想一个严肃的问题。”我说完扭头看向何安,然后看到他有些困惑地望着我。
看来某人的读心术有些失效了。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你说,这次植物考下来我的分数会比你的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