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态,飞蛾扑火再所不惜,而男人呢,再多一点情爱也没关系,原有的也不能够失去。

小说全文采用凯蒂的女性视角进行叙述,将夫妻、情人、母女、父女、友人之间的关系,此处无声胜有声地刻在纸上。对于瓦尔特的了解是被动的,他从未主动走进读者的视野。然而,我们眼中的他是多情的,明知道她不爱他,是在利用他,竟全然不顾,这有点似张爱玲 “低到尘埃里” 的爱;他是聪明的,利用离婚逼迫唐生向凯蒂摊牌,让一个傻女人去自食真相;他是绝决的,如果说这场婚姻他从开始就是自取其辱,那么俩个人死在瘟疫蔓延的湄潭府未尝不是一个自去其辱的好办法。瓦尔特为自己制造的不仅是一副面纱,也是一座坟墓。

尽管凯蒂绑架了瓦尔特的爱情,而他却给俩人挖掘了死亡的陷阱,死去的竟是他自己。“死的却是狗”,是瓦尔特对于人生的叹息。其实,不管谁死去,对于人生都是一种解脱。我认为,毛姆是试图为凯蒂开罪的,让她投入救死扶伤,让她忏悔,然后安排她再与唐生发生关系,她发现那只不过是人欲与兽性的交织,一切都已经随着瓦尔特而死去。在小说的结尾,凯蒂有一大段内心独白,表达了女性向往自由,绝不能将依附男人作为人生目的。这点在当时,倒是颇具社会意义。

小说原名“painted veil”,直译是粉饰过的面纱,或意译成面罩。生活中的男女,如凯蒂、瓦尔特和唐生都戴着面罩过日子,无论是爱与被爱。“唯一弥足珍贵的是对责任的爱,当爱与责任合而为一的话,你就将是崇高的”。这是修道院院长与凯蒂分手时说的,也应该是毛姆想表达的主题。

亲爱的瓦尔特:

我想你一定明白这个称呼

你也一定明白亲密的言语和行为从来都不代表真正的亲密

有时它只是一种礼貌,一种习惯。

亲爱的瓦尔特,那么你一定从开始就明白

我之所以嫁给你,是因为我当时是如此急迫的想要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势利的母亲,懦弱的父亲,无知的妹妹

而我想不到,我投靠的这段婚姻,是另一个看似完美却苦不堪言的牢笼

一个虚伪的牢笼,寂寞的牢笼,不爱的牢笼

你温柔、善良、聪明、高雅,我愿意把很多美好的形容词都给你

在那个霍乱和死亡肆虐的世界里,你是上帝的光明天使

人们尊敬你爱慕你,对你赞不绝口

而我,明明应该是那个最爱你的人

你是我唯一的依靠,甚至是我命运的主宰

可是抱歉,我就是没办法爱你。

爱是多么奇怪的东西,不是吗?

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

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

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

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

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

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

是的,你那么恨我

你恨我虚荣浅薄,不懂得你高贵寂静的灵魂

你恨我轻浮□□,轻易就将灵肉交付玩风弄月的浪子


状态提示:62.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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