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世子爷啊,老夫真是失敬失敬了,今日老夫特带犬子上门拜访,奈何世子爷却不在府中,真是不巧。”
苏瑾之还没有来得及对林子书做什么,承恩公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飞快的用话头拦住了苏瑾之。
苏瑾之看着承恩公笑了笑,可那眼里满满都是冰凉。
既然这位承恩公这么在乎他的小儿子,那不如,就免费送他们一个好消息吧。
苏瑾之也没有回答承恩公的话,带着小厮径直走进去,路过承恩公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听闻你打算给你的小儿子尚位公主?就他这种货色,呵呵。”
承恩公一听这不屑的话,心中暴怒,却不敢说什么。
他还有家族还有妹子,他做事得多为宫中的皇后想一想,原本皇后无子就已经很是艰难了,这要是他再火上浇油,皇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皇后要是被废了,他们这承恩公府上又讨得了什么好。
他死死盯住苏瑾之的身影,却突然一下僵住了身子。
他想要小儿子尚公主一事,他只与承恩公夫人说过,便再未与他人提起了,连皇后那里,都是不知晓他心头打算的。
他的夫人他心中知晓,不是那乱嚼舌根的人,且不说这事尚且还没有个影子,就算是木已成舟了,她也素来不爱多言的。
这事,没有传给第三人,为何豫亲王世子会知晓?
细思恐极,承恩公惊起了一身冷汗,他嘴唇颤抖着,几次三番想开口说话,却都发不出声来。
“爹,你这是怎么了,人都走远了还看呢?”林子书见着自个爹还站在那里,心中纳闷了,他爹不会爷看上苏瑾之了吧。
林子书看他爹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
承恩公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看见自个小儿子那怪异的眼神,也顾不着细想。
立马就带着林子书回了承恩公府,这个小兔崽子,他回去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
这次任谁来护着都没有用,他需得请出家法好好治一治他,让他晓得晓得厉害。
必须得让满长安的达官显贵们都知道,承恩公的小郎君被教训得起不来床了,再也不敢招惹那豫亲王世子爷才行。
且不说这承恩公心中是何打算,这都是后续了。
就说那谢清和,得知了那天大的消息之后,心中欢喜。回到府上后,连口茶水都未喝,便急急忙忙的往安国公的书房去了。
安国公倒也悠哉,正在书房里画着画呢。说来早些年里,这安国公的画也曾风靡整个长安城,兼之安国公长得着实又是一副fēng_liú模样,导致这满长安的女子谁都想嫁给他。
连先皇都对他青睐有加,还想着要让其尚公主呢。
哪晓得这人最后不声不响的就遣人去了端定侯家提亲,最后还真将端定侯千娇百宠的嫡小姐给娶回来了。
这也是算是一桩佳话了。
“国公爷,大郎君求见。”安国公正在描画翠鸟,身旁的小厮就来报了。
他并未回话,反而继续细细勾勒翠鸟的羽毛,那小厮看了一眼,在心中感慨国公爷的画技真是一日胜过一日了。
这画,真是了不得了,仿佛那鸟儿活过来了一般。
待到安国公放下笔后,才对着小厮说,“贺成,去将大郎君请进来吧。”
“是。”
谢清和进来时,安国公已经坐在一紫檀云纹的胡椅上了,正端着一茶盏晃晃悠悠的品着茶呢。
“清和来了,来,坐下尝尝,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呢。”
谢清和深知他爹的性子,依言请安后坐下品起了茶。
“清和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清和今日休假,故而去那西市中欲为妩儿准备生辰贺礼,不想竟遇见了瑾之。后又随瑾之于醉仙楼小聚,不料得知了一件大事。”谢清和言语中都略有兴奋之意,于他平日的淡定悠闲有所不同。
安国公闻言斜觑了谢清和一眼。
谢清和顿了顿,接着说道,“娘原本嘱咐清和暗中查找那八字纯阳之人,清和原本打算从那国子监中查寻,不料今日竟然得知了瑾之乃是八字纯阳之人,这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谢清和说完看向安国公,原本以为安国公会面露喜色,那想却一脸凝重。
“为父问你,你如何得知瑾之的生辰八字?”不怪他多想,这事本来就有些巧合。
那苏瑾之是何等的人才,他比夫人和清和他们看得清楚。夫人心疼这是她挚友留下的唯一血脉,对着苏瑾之总是恨不得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清和三人于苏瑾之几乎算得上一同长大,自有一份情谊在,故而尽管许久不见苏瑾之,在清和心中,这人依旧是他的幼年挚友。
可安国公心里清楚着,那个苏瑾之的眼里,常年燃烧着烈火,他就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尽管披着一张俊美的皮相,也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发自灵魂的狠厉。
再加上圣上的干预和这些年的培养,他都不敢开口道出,现在的苏瑾之变成了什么样。
他怎么可能将自个儿的宝贝闺女嫁给他。
谢清和倒是不知道他爹现在的万千思绪,正斟酌着这话要怎么说。
“事情是这样的,儿子想着瑾之素来人脉便广一些,就想着拜托瑾之帮忙查找看看。儿子并未告知缘由,瑾之却追问缘由,一再问下,瑾之便道出此时与他有关。”
“那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