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着长袍翻飞,孟旭言跟在李宣睿身后:”燕儿毕竟是个女子。”
李宣睿淡淡的:”多谢岳父相助。”
这次能顺利抓住梁王,亏了孟旭言出手鼎力相助。
孟旭言挡住了李宣睿:”香山的事情我听燕儿说了,她后悔的很,我也教训了她,叫她以后警醒些,不过王爷,她是王爷的王妃,有些事情还是该知道的,若不然自己犯了错,都不知是什么时候。”
孟旭言到底老辣,知道这事情李宣睿早就设了局,要是李宣睿能告诉孟王妃,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李宣睿照旧淡淡的:”您也说了,王妃毕竟是女子。”
孟旭言气结,跟着李宣睿往宫里走:”那王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不做这夫妻了?”
“岳父说笑了,便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亏待了王妃,王妃一向自重,后宅的事情我也离不得她。”
这样轻描淡写,叫孟旭言越加心里不安,然而说到这里却越发不好多说,心里想着,要是女儿有个儿子,那这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只要做了世子,好好将儿子养大,任凭后宅你争我夺,都难撼动她王妃的地位。
眼见着乾清宫的大门就在前面,两个人都不在说话,神色肃穆的踏了进去。
京城六部大臣并排的上号的皇亲国戚都在列,下面跪着发髻散乱的梁王,痛哭流涕:”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做此等不利于大夏的事情的!”
站在一旁的太子听着,冷笑了一声:”梁王觉得父皇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了你?”
梁王恨不得站起来和这道貌岸然的太子拼命,就是太子,恨不得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太子已经是太子了,何必非要将我置于死地?难道我还能抢走了太子的位子?!”
太子连忙瞧了一眼上首的昭帝,冷哼了一声,到不在和梁王这只疯狗在较量,在多说下去,只怕到叫他受损。
他转身向着昭帝:”请父皇裁决!”
昭帝的幽深的目光,犹如寒冬的风刮的梁王遍体冰凉。
“你伙同成阳郡马企图煽动流民造反,证据确凿,成阳郡马已经伏法,你还想说些什么?!”
梁王府的大门忽的就被重兵把守,贴了封条,位高权重的梁王一夕之间被夺取爵位,终身圈禁与梁王府中,曾经辉煌一时的梁王府在历史的车轮中谢幕。
外面的大事,对刘夫人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她此刻心惊胆颤,孟王妃穿着簇新的秋香色裙衫,温和的坐在她的对面,而她的身边坐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正在替她把脉。
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垂着头,死死的盯着那老大夫的手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归对刘夫人来说,是漫长的时刻,老大夫终于开了口:”也不是要紧的事情,有些气滞血瘀,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
孟王妃好似有些失望,刘夫人猛然抬起了头,惊诧着看着孟王妃叫丫头带了大夫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孟王妃和刘夫人,刘夫人整个人哆嗦的站都站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孟王妃好像没有看到,还是淡淡的:”听说你有了身孕我还当是好事,说叫个大夫来看看,若是真的,也好告诉王爷叫王爷高兴高兴,没想到原来是空欢喜,大夫开的药,可要按时吃了,早早好了才是正理。”
怀孕的人怎么敢吃活血化瘀的药,那分明是在打胎!
刘夫人不知道孟王妃在干什么,她不过是在一次深深的感受到她和王妃的云泥之别,弹指之间就能要了她和她肚子中孩子的性命。
刘夫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王妃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孟王妃冷脸看向了刘夫人,那眼像是幽深的寒潭:”你还知道我是王妃?怎么有了身孕这事情不该和我说?我不该知道?”
刘夫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她觉得言语太苍白了些,又磕起了头。
孟王妃没好气的道:”好了,你磕坏了脑袋叫王爷看见还以为我怎样虐待你了!”
刘夫人戛然而止。
孟王妃缓步坐回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她觉得心里翻涌着的气息,让她想叫更多的人过的不好,但这样的话她却不会说出口,她冷漠的看着跪着的刘夫人,像看着没有生命的物件:”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管,不过是来给你提个醒而已,明天我会另叫大夫进门,到时候你会不会怀孕,就要看大夫的的手艺如何了。”
她说着慢慢起身,缓缓的出了屋子。
帘子微微晃动,院外的花苞一日比一日大,不日就要绽放,春意越来越浓,刘夫人却如身在寒冬。
萧侧妃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自己的院子了,孟王妃院子里的小丫头却忽然跑来向她报信:”奴婢敢确定,那药材里面的东西就是那种东西,奴婢在那药渣子里都看见小拇指粗细的腿!”
萧侧妃吃了一惊,眼里忽然露出欣喜若狂的光亮:”你敢肯定?!”
“绝对没错!”
萧侧妃猛的站了起来,她这就要叫孟王妃没有翻身之地,正好也叫王爷把不满转嫁到孟王妃身上,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老天都在帮她!
如意刚吃过饭,就见李宣睿从外面走了进来还穿着一身玄色的王爷蟒袍,眉眼之间露着锐利,她就叫小容又去准备了饭食,坐在拔步床上看着丫头侍候着李宣睿洗漱更衣:”王爷今天的事情可还顺利?”
“梁王被终身圈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