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同意了没有?”我有些紧张的问。
“我说先思考一天然后给他答……”
“不用思考,马上批准他,越快越好!”我迫不及待的催促。
沈云闻言微微一愣,疑惑的望着我说:“你不会还对他记恨在心吧,面试的事情都过去那久了,没有必要再耿耿于怀。”
哼哼。
我冲沈云神秘的冷笑一声,复又望了望门外,见没有什么异动,于是走到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老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有多重身份,而我们公司的业务经理,只是他其中的一个身份罢了。”
啊!
沈云轻轻的惊呼一声,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仿佛在怀疑整件事情的真实性。
是真的!
我重重的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分析道:“昨天我在茶水间听到了他和别人的通话内容,电话中他似乎已经涉足了地产行业,而且我怀疑他和星魔教有关联!”
这时沈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听我提及星魔教,他立马睛珠子一转,恍然大悟的说:“难怪上回我会被星魔教抓走!”
“怎么说呢?”我好奇的问。
呵呵。
沈云提起这一段往事似乎有些尴尬,于是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被抓的当天我去了前妻家里,期间和我联系过的人除了你,就只有老陈了。”
“当时他说有事找我,并且问了我的行踪。”
“我那时候也没有留意,很爽快的就告诉了他在我前妻那儿。”
“结果等我一下楼,立马被一群大汉给劫持走了,这是不是有点凑巧?”
经沈云这样分析的话,老陈的嫌疑确实特别大。
不过这种过去千八百年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去追忆,况且以老陈近日的行为来看,即便抛开绑架沈云一事不谈,他仍然非常的可疑。
当下心念一动,又把昨天晚上在天佑路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待一席话说完之后,沈云已经单手托腮的沉思起来,好一会儿功夫之后,他才绉着眉头问:“天佑路那个楼盘我倒是略知一二。”
“楼盘的名字叫十里豪园,是整个禅城数一数二的大工程,而这个楼盘的背后是全国最大的地产公司在运作,据说老板姓王,好像是个隐形富豪,我也是无意中听朋友提及的。”
“姓王,而且是隐形富豪,并且涉足地产行业?”
这番话怎么听起来特别耳熟,似乎当年在辰州王家的时候,新任家主王志毅就曾提及过,说他们王家看似衰落,其实在全国各个行业领域都有渗透力量。
甚至地产界一位有名的大享,也是他们王家的子弟,莫非这位姓王的隐形富豪,和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阳,你在想什么啊?”
沈云见我怔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出言提醒。
我恍了恍小脑袋,将脑海中的千头万绪统统赶跑,然后冲他笑了笑,回应道:“我没事,关于老陈辞职一事,你最好马上同意,并且让他连夜走人,否则我担心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这又是什么说法?”沈云一头雾水的望向我,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老陈这一次要对付的人,可能是你说的那位王姓隐形富豪,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个姓王的应该也有着强大的家族背景。”
“所以你最好能早点送走老陈,以免横身枝节,到时候牵连到我们公司,那就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啦!”
沈云心知我不是那种夸夸其淡的人,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必然是有道理在,所以当下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谈话告一段落之后,我收拾了心情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准备干活。
桌上的文件似乎有些凌乱,好像被人翻动过,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下班之前认真收拾过的。
望着这些零乱的文件,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出于安全考虑,我赶紧把文件整理了一下,并且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接下来整个一天都在紧锣密鼓的工作中熬了过来。
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老陈快步走进了沈云的办公室。
在里面大概待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奸笑着走了出来,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估计是辞职成功了。
对此我只能在心里暗喜,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
“白一阳,聊几句?”老陈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大声叫唤,此时的脸色倒也祥和,甚至还带着点微笑,只是不知这是不是他装出来的伪善。
我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望了望他那假笑的面孔,故作懵懂的回应:“陈总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叫你到办公室来聊几句,也算是和你道个别!”老陈继续微笑着回答,语气波澜不惊。
道别?
坐在我旁边的其它工作人员,一听道别两个字,立马纷纷的议论起来。
“陈总说要和白一阳道别,莫不是白一阳被辞退了?”
“好端端的道别,难道是白一阳要离职?”
“不可能吧,白一阳可是老板最宠信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炒。”
总之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轻声议论在我耳畔响起。
但我白一阳又不是吃素的,这姓陈的临走之前还想在众同事面前将我一军,我索性毫不客气的回敬:“既然陈总要离职,那做为曾经共事过的朋友,我也确实有必要向陈总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