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冲进地下仓库,入口算是停车场,亮着灯无比空旷,但幸而没有丧尸。以车身作为掩体堵住门口,他们一边阻止外部丧尸群的入侵,一边抓紧时间寻找关门的机关。

不一会儿,听见门边有人叫了起来。

“辉哥!找到个开关。”

领头的男人忙里偷闲点了根烟,咬在嘴边,“奶奶的,那还愣个什么,赶紧关了,没看到兄弟们都累了吗?”

安昔冲了过去,挡在了墙上的开关前,“不行,还不能关!”

开玩笑,弗洛卡还没有进来。

“又是你?”旁边的刀疤啐了口痰,边对付丧尸边质问她。

“这门是我们同伴去开的,要等他回来了才能关。”安昔被他的眼神吓到,硬着头皮瞪回去,“辛苦大家再撑一会儿,他马上就到了!”

“呵,你是有天眼还是怎么的?”刀疤嗤之以鼻,“搞不好已经死在路上了吧,浪费时间。”

安昔捏紧了手,强压下不满。

除去前线奋战的一批人,越野车队上又走下一名青年。和同伴们的健壮相比,他实在是“文质彬彬”得有些耀眼,长相还白白净净,唯独剃着一个同样的监狱平头。

“齐归,去守着门开关。”辉哥吸了口烟,朝新下来的青年挥了挥手指,“觉得该关就关了吧。”

齐归点了点头,朝着安昔和开关走去。

“不行!”安昔依旧挡在开关前。

齐归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每过一秒,我们就要浪费多少子弹和体力吗?两方实力此消彼长,天又快黑了,丧尸没有痛感不知疲倦,你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冒险。”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平淡,但字眼里的力道却重重地压在安昔的心上。

“再等一会儿,他肯定马上就到了。”

“那你也得给个时限吧?”齐归退一步道。

戒指牵引着指向门口,安昔咬紧牙关,一步也不退让,“抱歉,我不能给,我要等到他回来。”

刀疤突然大声冷笑起来。

“跟个娘们儿讲什么道理?”他转身朝着僵持中的两人走来,将齐归挤到一边,将手中的枪口径直对着安昔的脸,“再问你一遍,让不让开?”

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动静太大,还在和丧尸奋战的队员也忍不住回头偷看,险些放了丧尸进来。

“不让!”二哥拖着一条残腿过来,同样将枪口对准了刀疤的后脑勺,代替了安昔回答,“如果不是弗洛卡独自杀去开门,我们根本进不来。他救了我两命了,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事我不做。”

他朝安昔眨了眨眼睛,这声援令安昔心头突然一暖。

“没错。”雷姐也起了身,和对方的队长辉哥对峙,“我们不会在这时候抛弃同伴,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辉哥猛吸了最后一口烟,弹掉烟蒂,长长地吐出一口灰色的烟雾。

“你的兄弟命是命,我的兄弟就不是了?”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起来,两支小队的人犹豫着不知道该把枪口继续对准前仆后继的丧尸,还是该指向对方的火力。气氛剑拔弩张,但安昔一方显然处于劣势。

外有猛虎,内有豺狼。

刀疤突然一个动作,反身用自己的枪打走二哥手上的枪,同时一拳将二哥撂倒在了地上。那一拳的狠劲儿,实在是令人闻着心凉。

“砰”,雷姐一枪打在他的脚边。

刀疤轻蔑地转过头,瞟了她一眼,“老子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横竖都是死,看谁赚。”

他转回头,继续朝安昔走去。

安昔的瞳孔因为恐惧微微放大,但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步想移开的动作趋势都没有。

刀疤没有给她反应或是躲闪的时间,直接一掌掴过去,力气大到直接将她带倒在地上。

“安昔!”

脑袋嗡嗡响,眼前的景象黑金交加,左边的脸立即肿了一大块,安昔都分辨不出是谁在叫她的名字,撑住地挣扎着还要站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施虐的快感甚于关门的胜利,刀疤在她面前蹲下来,准备再加上拳脚,但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拦住了。

沙切尔接住他要落下的拳头,目光中含着隐隐的愤怒,“太难看了,刀疤。”

“给老子滚一边去!”刀疤挥开他的手,猛地一拳挥过去,但对手是沙切尔,他甚至都没有躲闪,直接又接住了那一拳头,神色未动。

安昔趁机扶着墙站起身,准备用手遮住那个开关。

但有一只手提前握住了手柄,指间戴着枚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据说那是搭档的证明。

“抱歉,我回来晚了。”

弗洛卡低头,注视着她。

安昔僵了一会,反应过来的瞬间直接搭手拉下关闸——有空耍帅不如先把门关上啊,大哥!这特么不是电视剧,要出人命的啊!

“没事就好。”

她长出了口气,倚着墙缓缓坐下。

弗洛卡握着她的手,扶着她坐好,站在了她面前。看上去比离开时狼狈了不少,但也仅限于衣服层面,血污沾得比较多,没有什么伤口。

安昔看着他的背影出神,那赵云当年七进七出长坂坡得有多帅?

“哦,她等的就是你?”刀疤也回过了神,嗤笑出声,“原来是个小白脸……”

安昔闭上眼睛懒得再看。

如预料中地响起一连串皮肉撞击的闷响,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刀疤已经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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