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们哦。要不要来耍朋友。
狄思自然不会去问究竟狄苾究竟做了什么梦, 只是微微一笑:“所以今天是不出去了么?毕竟已经下了帖子,不去也不太好。”
“谁说不是呢?”狄苾小心的将《解梦》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继续唉声叹气, “罢了,起吧。待会出去小心点便是了。”
狄思脸上的笑更殷勤了些, 小心的扶着狄苾起了身:“您这身上挂了不少隐士高人开光的物件呢, 都保佑着您了。”
“思思真会说话。”狄苾脸色好了些,被服侍这穿好了衣服,正要洗脸的时候, 突然一顿, “不成, 我这还是焚香沐浴下。图个吉利。”
“是, 我让狄瑾下去准备。”狄思一点也不惊讶, “您先用膳吧。”
“嗯。”狄苾抿嘴点点头, 跑到塌上又去躺着了。
狄思见状,小心的退了出来,和过来看情况的狄瑾打了个照面。
“家主醒了?”狄瑾有些兴奋, 他这算是在升平客栈坐了半个月牢, 今儿个好不容易能出去放个风, 只求家主不再出点幺蛾子。
“出去是出去。”狄思苦笑, 把狄瑾往下面推了推, “先去提水过来, 家主要沐浴了。”
“不是吧。又是这一套啊······”狄瑾脸一苦, 灰溜溜的下去了。
狄思看着他的背影, 摇摇头,去取香案去了。
狄家这一代家主,除了名字女气一点,还有点小爱好,特别的相信那些子玄学,没少跑到山林野寺破道观求那老和尚老道士拿物件开光。
说这狄苾迷信吧,也不尽然。他一不拜佛,二不参禅,三不问道。除了笃信些风水,外人也看不出来他有这点喜好。
唯有身边的这些侍从,在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才对家主这种出门爱看黄历,随着带着《解梦》的行为勉强习惯。
狄苾焚香沐浴一磨蹭,差不多也快过了约定的时候。
要说着升平客栈离湖州府衙不过两条街,乘车过去倒也不晚。
没成想这上了车,狄苾又出了幺蛾子。
“思思啊,今儿说我不易往东走。”狄苾看着黄历,皱了皱眉,又是一叹。
狄思微微吸了口气,沉稳一笑:“您看我们现在快马出城门,绕个圈子,可成?”
“是极是极。”狄苾眉头舒展,很是满意,算是放下了黄历。
狄思低声向外吩咐了几句,又把帘子合上了:“家主,这湖州您准备待几天?长老们的信虽是退回去了,但这下次来的,指不定就是人了。”
“由他们去。”狄苾倚在塌上,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狄家那边来人,“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我这次若找不来人,是不会走的。”
“可家主,”狄思迟疑了下,“您这次就这么笃定会找到么?”
要说家主寻人也有小二十年了,这次倒是第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出来。
“那是自然。”狄苾睨了他一眼,将视线投向那车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解梦》可做不得假。”
狄思一愣,恭敬的垂下头,没有继续问了。
这湖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狄瑾驾车往城外饶,眼睛也不忘四处瞟。
说起来狄家远在江南,倒是和这种北方城市景致完全不同。虽然眼见着四处确实不富裕,但也品出了点风味。
狄瑾打了个呵欠,有种出来放风的畅快,正寻摸这不若待会请个假出来逛逛的时候,马车旁骑马经过的人倒是让他一愣。
这不是定远侯那姓许的小将军么?什么风把他吹到这里来了?
狄瑾饶有兴致的摸摸下巴,哼了几声。马鞭一扬,马车的速度又快了些。
与狄家住客栈不同,傅邈索性让莫言买了个小宅子住进去了。不过眼下这宅子里面也没旁人,傅邈和莫言年前就不在这里住着了,独独剩下心里忐忑不安,却因侯爷交代不得不留在这里的杜海。
杜海前些天往湖州府衙去了信,一时间也没有得到回复,现在湖州被狄家的到来闹得人仰马翻,反而对于他们这边没多关注。
“大哥。”许长宁下了马,看着早就等在门前的杜海,表情很是冷淡。
“哎,来了啊。路上走的可还顺畅?”杜海勉强挤出一点笑,迎了上去,“脚程倒是快。”
“侯爷呢?”许长宁皱皱眉,拿下放在马上的包袱。
杜海一顿,脸上的笑也没了,整个人彻底萎靡了下来:“去远山镇了。”
许长宁沉默了下,拿着包袱往屋里走:“我知道了。”
“老六,我看侯爷那脸色不好啊,难道我们真做错了?”杜海有些急,“若不是老夫人,我们说不定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不知道侯爷过来。侯爷莫不是怪我们了?”
“怪如何,不怪又如何。“许长宁叹了口气,“当初你就不应该追过来。”
“我不追过来哪成。”杜海挠挠脑袋,“侯爷总有需要我的时候。”
许长宁沉吟片刻,忽的又往外走去:“我先走了。”
“欸?!老六,你去哪?!”杜海一愣,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马缰,“我和你一起去!”
许长宁翻身上马,敲敲杜海拉着马缰的手:“这里总要留个人。”
说着,抖了抖马缰,算是把杜海的手给抖下来了。
“你究竟去哪啊?”杜海吃痛,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许长宁,大喊了声。
“远山镇!”许长宁头也不回,马鞭一甩,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