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作势要掏,随后却说道:“我怕吓到你!”
那人虽然是十足的兵痞,可有什么样的将,便有什么样的兵,即便是拿人短处开玩笑,却也不会太过火,随后提好了裤子,调到甲板上,拍了拍小周的肩膀,说道:“俺可不敢得罪你这高手,到时还要仰仗你帮俺们兄弟收拾对方的高手呢。”
小周很是嫌弃的把他的手拨开,说道:“哎呀呀,脏死了,你这哪里是不敢得罪我,分明就是要拿我的衣裳擦手!”
兵痞继续咧嘴笑,露出一口烟熏出来的黄牙,说道:“你在俺们这群臭兵痞堆里,便是不碰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倒不如入乡随俗呢。”
话音落,兵痞笑着走开了。
而小周是握紧了手里的纸条,便是那兵痞刚刚塞入他手里的,这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主子在赤甲血卫里都有自己人,要知道,那北宫提壶对赤甲血卫忠诚度的考验可是非常苛刻的。不过仔细想想,主子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月,也不知布了多少年的局,即便是赤甲血卫,安排一两个人也是正常的。
回到了船舱中,因为身份关系,小周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关好门,又贴着门听了许久,确定了没有人之后,才背靠着门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而已:伺机刺杀陈钧择!
“娘呦!”
小周是很夸张的叫了一声,仿佛那纸条烫手一般,将纸条给扔了,随后又捡起来,一把火给烧了,蹲在那嘀咕道:“主子啊主子,您这是知道小周已经被怀疑了,便想要小周的命去搏一搏吗?可是,主子啊主子,虽然是您给了小周活下去的机会,可这些年来,小周将这恩情,也还了许多吧?所以,小周这条命,从此刻开始,便只属于小周自己个儿的了。再者说,那陈钧择也不是坏人,为啥要杀呢?”
自言自语的一通,小周躺在了床上,把手伸进裤子里,握着自个儿的宝贝疙瘩,其实一条命又算什么,有了命,却要没了命根子,主子可真是残忍呢。仔细想想,还是师父好,替自己把这命根子给留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天过去,小周又到了甲板上,看着兵痞们三不五时的冲着大海撒尿,其实他是真的很羡慕,至少人家敢光明正大的撒尿,而且是顶风撒尿,虽然会被风吹到身上,可也自在不是?
啥时候,自己也能这样呢?
正想着,身边多了一个人,小周转过头看了一眼,是那个眼睛下面有疤的兵痞,便说道:“想问什么,尽管说。”
兵痞皱眉,低声道:“只是要告诉你,主子的命令,你最好放在心里面。”
小周很认真的点点头,一边说道:“当年多亏了主子救我一命,还教了我许多本事,可也就是这些本事,让我另辟独径,练就可以避开主子的修为,所以啊,从今往后,我是不准备再听主子的话了。所以,你懂了吗?”
“你找死?”
兵痞大感意外,随后道:“你可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
“你还是没懂。”
小周是摇摇头,只见他抬了抬手,无形的真气化作细线一般绕在了兵痞的脖子上,随后那真气一牵扯,那兵痞便向大海坠落,小周连忙呼喊到:“哎呀呀呀,不得了了,有人跳海了,快救人哇……”
然后,很多人围了过来,却是没有人去救。
赤甲血卫是非常团结的,可就是因为太过团结,所以有时候会显得有些冷血,比如说为了完成某一个任务,赤甲血卫便会毫不犹豫的牺牲部分人。而眼前的状况,那人落海了,自身是不会水的,而赤甲血卫大多是北方人,旱鸭子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会水,也没有到能在大海里救人的程度。
所以,赤甲血卫们,很理智的选择不要因为一个人而牺牲更多人。
再就是,一个傻到会跳海的人,救来有何用呢?
不过,还是有好事者问道:“小周公公,啥情况,咋就跳海了?”
小周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他非要跟我比谁撒尿远,结果他输了,便羞愤的自杀了。”
然而,却是没人信的,只当是小周公公在调皮,见惯了生死的人们,是没空理会这种小插曲的。
又是一天过去,趁着夜色,快船冲向了登陆口,赤甲血卫已经全副武装,握紧了手里的悍刀,又要战斗了,他们很兴奋。
而在这片西方大陆的某个大型城市的神圣教堂中,一个穿着黑色修士服的娇小身影走出了教堂,她有一张绝美的脸蛋,双眼是含着一些调皮的神色,可却又偏偏带着妩媚,这样的面孔在西方是极少见,甚至是罕见的,就像是色目人在东方很少见一样,可她就是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过一个个人,走向了神圣教堂正对面的黑色建筑,那是一栋名为宗教裁判所的所在,在那里有着她需要的秘密。
然而,她才刚刚靠近,却是又突然停下脚步了,因为她感觉到数不清的强大气息,而在这些气息之中,是有一道熟悉的气息。
“果然是你!”
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竟然是听着都会让人闻到腐朽的味道,“同样的办法,你已经用过一次了,而我也等了你许多年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来了,既然来了,要么献身于主,要么就把命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