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夜空下的陵王府忙碌了起来,在陵王府外墙,没隔一段距离,便插一杆写着字的白布大旗,下面还会放一个小几,上面摆放着点心。
然而,除了这些外,我们并没有再做其他准备,因为陵王府的守卫原本就很森严,最多也就做到这个样子了,毕竟我们的感受数量实在是有限,一旦端木家四绝,黑袍人,北宫破还有顾末,甚至是昌平也到场,再多的东孝陵卫都是不够杀的,更何况一个陵王府能装下多少人。
所以,不需要再做其他的准备了。
只不过,睡也是不能睡了,我便叫小椿去拿了点心,几个人坐下来说话,分析今晚最有可能会来袭击的,其实就是顾末一方,因为顾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怒,再就是文王爷可不会傻傻的来做这个出头鸟,所以除了顾末又会有谁呢。
然而,我却是没有心思来想这些,因为徐长风和陈道陵的神情都很怪异,那徐长风坐下后,便就低着头,可却总是时不时的偷瞧陈道陵,而私下里一向爱谈笑的陈道陵,却一直是板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就对了。
而那徐长风堂堂一个大男人,却频频露出小女子般的姿态,也让我有了一些猜测。如果这猜测是真的,厌恶谈不上,但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情绪。而以陈道陵的性格,我是觉得,他心中应该是很厌恶的,可他却忍了,那他为什么会忍呢?
摇摇头,不再去想,至少现在想了也不问,毕竟还有独孤断剑和三分熟在呢。
然而此时,一命东孝陵卫来报,人已经来了,而且是直奔大门而来。
随后,我们对视一眼,起身赶往大门处,在隐秘处静静的等待着,陈道陵怕我着凉,是将我裹在了他的皮裘内,就那样抱着我,而我仰起头,是能看到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仿若正在与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交相辉映着。
而在陵王府外,昌平率领着“尘埃”诸多高手来袭,就连端木家四绝也在,就这势头若是强攻,必定会将陵王府荡平。
然而,所有人却是都停下脚步了,看着那迎风招展的大旗,还有那上面的字,昌平咂了一下嘴,疑惑道:“难道说,走漏了风声?”
那大旗之上,写着很平常的字,但就是这些平常的字,却让他们不敢再妄动:知晓今夜诸位劳神刺杀本王,特备下点心,请吃过再杀!
看完了字,不只是昌平,旁人也都往下看,那小几上果然是有点心,那端木家的四绝直皱眉,其中一人说道:“很显然,风声的确早已走漏,而且这摆明了,是在请君入瓮吧?”
昌平沉吟片刻,说道:“不无道理,可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呢?”
那人摇头,说道:“不管是谁,我不建议再对陵王府下手。”
昌平道:“也许只是在虚张声势吧。”
这时候,一杆大旗被三分熟扔了出去,直直的插在了昌平面前不远,昌平抬起头,念道:“没错,我们是虚张声势,求放过!”
额。
看着还没有干透的墨迹,显然是刚刚写的,昌平难得挠挠头,表示诧异,随后看向端木家的老者,说道:“剑绝先生,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做?”
持剑老者一拱手,说道:“老夫觉得,不可再攻。”
昌平点点头,可随后却又摇头,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他们真的是在虚张声势呢?”
持剑老头摇头道:“不管如何,我们端木家,是不会贸然进攻的,但却可以留下为‘尘埃’掠阵。”
昌平心里暗骂一句,掠阵有个什么用。
想着,一拉马头,调转了方向,说道:“左右,今日之事,已经达成一半,且回了吧。”
持剑老者皱眉,说道:“达成一半,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成功的引出来一批人。”
昌平用很小的说道:“上次在大殿时,澹台家大客卿围攻拓跋皇子,但却突然杀出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便是周墉的徒弟,但年纪轻轻,修为却是极高的,而如今陈老七与周墉负伤,那小周便负责护卫陈老七的寝宫。但是,通过上次的事情,就可以证明,那个小周不只要护卫陈老七,也还要保护顾倾,那我们来陵王府,寝宫是不是就空虚了?”
持剑老者点点头,说道:“阁下好算计。”
昌平淡淡的笑了,说道:“倒也不是算计,只要多观察即可。”
而此时的皇宫内,顾末与北宫破,还有黑袍人,带着数十名“尘埃”顶级杀手,出了东宫,再绕开了禁卫军一路到了皇上的寝宫,而此时的寝宫守卫却是形同虚设,顾末心知是被昌平给料中了,便带着人,绕开了仅剩的护卫,将寝宫翻了个遍,但却是没有看到皇上和周墉的身影,迟疑片刻,顾末当即决定,不可打草惊蛇,便带人又悄悄的撤了出来,回到了东宫。
在东宫等了大概半个钟头,昌平回来了,顾末连忙跪下行礼,连忙给扶了起来,一边问道:“末儿,寝宫那面怎么样?”
“守卫空虚!”
顾末带着笑意说着,昌平连忙问,是不是已经把陈老七给杀了,可顾末却是摇摇头,说道:“主上,那陈老七与周墉,都不在寝宫,想来是早已经离开了皇宫,怪不得上次在大殿的冲突中,陈道陵他们会将大部分人派去寝宫,想来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吧。”
“不在?”
昌平心中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