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名青衣剑士加入之后,形势瞬间反转,对方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用碾压来形容,都不为过。
然而,仅仅是一个回合,那几十名青衣剑士,便身形一转,齐刷刷的攻向了北宫提壶,转眼间就已经将北宫提壶给围了起来,脚下走的是玄妙的步伐,似乎是个什么剑阵似的。
可是,他们的剑阵还未成,地面就一阵颤动,随时数十名赤甲战士破土而出,显然是早就埋伏在此,这些身披赤甲,手持悍刀的战士,身上仿若凝结着如有实质的血气一般,随后齐声呐喊,又整齐划一的用脚顿地,霎时间杀气凛然。
曾经听小禄说过,北宫提壶之强悍,一方面是自身修为惊人,再一点就是他曾经百骑入北蛮,一路追赶着北蛮三万铁骑,直直的把北蛮疆土捅出一个大窟窿才算作罢,而当时入北蛮的百骑,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甲血卫!
没猜错的话,就是眼前这些人吧。
厮杀展开了,青衣剑士与赤甲血卫悍不畏死的搏斗着,而北宫提壶与青衫客,却是静静而立,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打算。
而在厮杀起来后,青衣剑士很快便落了下风,我看不出他们的修为强弱,但却能够看出来,赤甲血卫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而且相互配合起来,更是攻防有序,甚至可以说,这些赤甲血卫,就是一个整体。
似乎是青衣剑士的不敌,让青衫客有些担忧了,他开始缓缓走向了北宫提壶,而北宫提壶,则是挺直了佝偻的腰背,看似干枯的身体,也在缓缓的膨胀,几秒钟之后,他身上那件破布衣,却是已经被隆起的肌肉给撑破了,转眼之间,身形都高了许多,那股苍茫大山的气息扑面而来,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不孝子,倒是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青衫客听到这话身形明显一怔,随后便将面具扔掉了,露出一张嬉皮笑脸的娃娃脸,他挠头笑笑,还一边夸张的摆手,说道:“父亲也真是的,这都被你认出来了,既然如此,今晚就到这好了。反正,目的已经到达了,皇宫那面的战斗已经快结束了,成败已经与我无关了。只可惜,也不知哪个贱爪子把兄长那两口给救了,不然小子还想顺手解决了那个女人呢。”
“混账东西!”
北宫提壶抽出了烟袋杆,缓缓向前,有拦路的青衣剑士,便随手轰杀了,一边说道:“好好的参军有何不好,非要去江湖上闹,现在又闹出什么名堂了?谋划了那么久,又有哪一桩是真的成功了?还要说皇宫,难道你没发现,孟烦了那个酒鬼与东孝陵卫不在吗?难道,你们忘了,大内可是还有一个周墉吗?即便他们都不在,我又想问你们,以皇上的修为,你们又有谁能伤他?”
唔!
远远看着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个气场可怕的青衫客,竟然是北宫小子!不过,这也说明,我们早前的猜测不错,那次惊马事件,不是巧合!而让我更惊讶的是,北宫小子竟然会是“尘埃”的人,再就是,他们真正的目标,竟然是皇上!
不过,听北宫提壶的意思,皇宫已经做了准备,而且皇上本来就是个高手,而且是很厉害的高手呢。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皇上这么厉害,又怎么会忌惮陈道陵?
忽然间,我想起了前不久心中想的事情,那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咱们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而且,五年前皇上被困落龙谷一事,皇上可是被形容的非常昏庸,现在想想,其中必有什么隐情才对。
“喂喂喂,爹,你别了,我就这么些家底了!”
北宫小子很肉疼的看着青衣剑士被虐杀,随后招手让青衣剑士撤走,一边又说道:“爹,人各有志,我志在江湖,所以你也不要强迫我了。再就是,皇宫的事情,成与不成,都与我无关,此次出手,也不过是还恩师的恩情而已,今夜过后,不论成败,小子便再与‘尘埃’无关了。但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父亲,你与皇上下了多年的棋,而那个人却是也没闲着,许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其实联系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若你早日离开‘尘埃’的话,今日便不揍你了!”
北宫提壶看上去并没有多么生气,甚至还有一丝调笑的语气,随后又说道:“今日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若不想再造杀孽,便早早离去,饶了你姐姐的大婚,你情何以堪,啊?”
北宫小子挠挠头,随后嬉笑着冲北宫洛阳与靖王爷一拱手,说道:“姐姐姐夫,小子也是情非得已,此番得罪,来日,嗯,来日你们找‘尘埃’算账好了。”
随后,北宫小子转过身,满是嬉笑的看着我,很是轻松的招招手,说道:“倾儿表妹,你生性活泼,又何必在这里勾心斗角,何不与表哥相伴江湖行,也要走一走当年姑姑走过的路?”
坦白讲,就今夜之事而言,北宫小子应该算是大反派了,可有一种人,即便是做了坏事,你也恨不起来,比如说北宫小子就是如此。而他的话,更是深深的触动了我,勾心斗角,相互算计,真的不适合我,比起这些,我更愿意去江湖快意恩仇。
“不行的表哥。”
我摇摇头,看向了陈道陵,随后才说:“人活一世,总要与心爱之人相伴才行,有老七在,哪里都是乐土,若没有老七,哪里都是索然无味的。”
“他有什么好的?”
北宫小子不满的撇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