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出来,拧眉思考,有个电话进来。
“滢滢。”
“嗯,意浓,苏柔的事你怎么看?”
“现在还不好说。”
“你也认为不是酒驾那么简单吗?”
“嗯。”秋意浓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事实上当时她缠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答应,她又说要用一个秘密跟我交换。”
“什么秘密?”
“……”
“不能说吗?”
“也不是。”她看着窗外的庭院景色幽静怡人:“也没什么,苏柔说她知道当年加害宁谦东和宁朦北的人是谁。”
“苏柔说她知道?”曾玉滢惊讶得很,静了几分钟:“有这个可能,我忘了告诉你,苏柔以前在宁宅做过女佣,就是在程蕊和宁谦东的别墅做过不少年,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迷雾重重,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拨开迷雾见真相。
秋意浓吐出一口长气,问道:“对了,容汐彦在盛世王朝酒店走了之后有没有找过你。”
“有,他给我打过电话,他一方面想见我,一方面想让我支持他找回他的真正身份。”
“怎么找?”
“他让我当证人,告宁谦东上法庭。”
“……”
“意浓。”曾玉滢声音压的很低:“我打算支持他这个做法,但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容苏柔一死,容汐彦整个失去了理智,无凭无据,这场官司恐怕就算是法院也不会接。”秋意浓眉头皱起,“你们打不赢宁谦东的,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意浓,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曾玉滢在电话里难得低声下气。
秋意浓想了想,松了口:“好,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谢谢。”曾玉滢匆忙道谢:“天色不早了,具体的我改天再找你,先这样,再见!”
电话里传来忙音,秋意浓坐回转椅里心情复杂,头很疼,像有千军万马踩过。
关了电脑,关了灯,带上书房的门。
她进卧室,拉开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没几秒就呼吸规律起来。
宁爵西洗完澡出来,床头的灯还亮着,她躺在床的一侧被子里,闭着眼睛,沉睡的模样。
他看了她两眼,无声的走过去关了灯,没有习惯性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只是靠近她躺下来。
卧室里灯光暗沉,时间一点点来到下半夜。
秋意浓爬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身边躺着的男人脸上,他身体平卧,面部轮廓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鬼斧神工般英挺迷人,既不会像宁谦东那么过分阴柔温淡,也丝毫不像宁朦北那么显得疏离冷峻,宁家大少和四少的长相都在两个极端,而他不同,中和了所有他们的优点,难怪能迷倒不少女人。
她抓着蚕丝被,不自觉的近距离看着他,毕竟是下半夜,一整晚最好梦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睡得很沉,眼睑处却有一团青色。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很小声的唤他:“宁爵西。”
他一动不动的平躺着,仿佛一夜都没有翻过身一样,浴袍领口松散着,大片结实的胸膛露出来,他身上没盖薄被,所有的被子都在她身上。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宁爵西。”
他仍然没有动,呼吸均匀。
确定他睡得很熟之后,她咬唇,索性坐起身,细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碰到他腰上的浴袍腰带,轻轻解开。
她整个人都屏住呼吸,伸手把手机拿过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剥他身上黑色的浴袍。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难免紧张,而且他自制力一向好,几乎不怎么爱睡懒觉,警惕性也比一般人要高,他的双手又都放在腹部,她生怕把他弄醒。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费了一番功夫把他身上的浴袍敞开,手机一暗,提醒她昨晚忘了充电,快没电了。
光线更暗了。
她举着手机,上上下来仔细打量观察,果然在他腰侧发现一片红肿和水泡,像是被什么热的液体烫伤的。
怎么会这样?
他没骗她,真的受伤了?
在怡园厅程蕊亲戚家的生日会上?
当时她记得和蕊说找他有事,她才跑到后面去找容汐彦,他烫伤是在那时候吗?
他这样还能洗澡?
她小心翼翼的凑近观察,有几个水泡已经破了,正在往外渗血。
在休息室,那时候程蕊在给他擦药……
宁爵西身上的伤口一直在疼,火辣辣的,像被人撒了一大把辣椒。
他睡的并不是太深,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趴在他身上鬼鬼崇崇的女人,手里拿着手机在照明,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人馨香的气息直往鼻腔里扑,几缕发丝落在他胸膛上,轻轻的,痒痒的。
他眯着眼,见她来来回回的在他身上看来看去,隐隐还有抽气声。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在看什么,也不动,就这样躺着,凝眸注视着盘腿坐在身边的小女人。
原来,她也会心疼。
他以为她会把脾气压在心底,和他一直冷暴力下去。
她身上穿着红色真丝睡袍,里面是同色系的吊带睡裙,长度在大腿处,尤其是她弯腰查看他伤口时,那引人遐想的曲线若隐若现。
男人喉咙紧了紧,就见她迈着光洁白嫩的长腿,拿着手机,轻手轻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