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白三先生的目的十分明确。他只想要白氏圣光集团。无论现在谁当家,都坚决取而代之。”
“个子很高?”白卓寒眉头深锁,低吟一声道,“如果连冯写意都觉得个子很高,那得是外国人了吧?”
“说不清。”上官言表示说,“要么上楼再问问向绅吧?哦对了,他今天应该要出院了。”
白卓寒想了想:“也好,我正有事要找他好好说道一下。”
两人来到楼上的普通病房门口,看到向绅正在收拾东西。
“你还好吧?”白卓寒问。
“嗯,一点皮外伤而已。”
“真的没事?”白卓寒沉着目光,双手拱在面前。这个动作,稍微有点刻意得不太自然。
“真的。不用担心我,你们好好休养就是了。”向绅点点头。
“既然没事,那我就不用客气了——”就听咔嚓一声,白卓寒用左掌施力压了压右拳。清脆的关节响,伴随着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边拳,
直挺挺地揍在向绅的脸颊上!
“even!”上官言上前拉住他,“你干什么呀!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情绪太激动,这脑袋再缝一次可就真成棒球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记重击,毫无防备的向绅一下子跌撞倒数步。他用单手撑了几下才站起来,微裂的唇角沁出丝丝血迹。
“你对我姐做什么了?”
向绅怔了怔,竟觉得白卓寒的这番质问实在是略讽刺了些——
这么多年了,能让白叶溪执着又难过的,不就是源于自己从来没有‘对她做什么’么?
他的冷淡,疏离,一次次刻意地逃避。特别是那天失控的一巴掌——早就将那女人的心伤透了吧?
难怪这么几天下来,白叶溪连看都没有过来看自己一眼。
“我姐去参加无国界医疗救援队了,三天前走的。”白卓寒缓了缓气息,手术过后还有一段缺氧气。
“哦。”向绅抬起手背擦了下唇角,“然后呢?”
“然后?她第一站就是去y国,一签就是三个月!你他妈的知道那里在打仗么!”
y国连年战乱。在极度混乱的无政府主义系统下,简直堪比暴力的天堂,民众的地狱。
如果有心去搜索相关新闻,就会发现每年牺牲地记者,医生,志愿军,都能组成一支兵马俑了。
有的有名字,有的无名字。有的有遗体,有的尸骨无存……
原来,白叶溪不来看望自己并不是在赌气,她是已经走了啊。
半晌,向绅终于缓缓开口:“知道。不打仗,要救援队干什么?”
“你——”
麻痹的冯写意怎么不一枪崩了你算数?!
上官言拦腰把白卓寒抱住了:“行了吧你们!刚刚摆平一点外患,就恨不得窝里斗么?
向大哥你也真是够了,逼他揍你你很有快感是不是?如今冯写意都放过你了,你再不放过你自己,是不是也太矫情了!”
“你们有这个时间来教训我,不如想想怎么帮她找个更合适的男人吧。”向绅拎起地上的小箱子,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你给我站住!”白卓寒推开上官言,上手扳住向绅的肩膀,“如果我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会吧。不过无所谓。我的一辈子,本来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拿来后悔的。”
“那好。她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你也不用看了!”说着,白卓寒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洁白小巧的信封——顺窗就给撇出去了!
然后他拖着上官言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看着一层层下降的按钮,白卓寒抚了抚额头上的轻纱布。
“话说,我要找他干什么来着?不是要问白三先生的事么?”
妈的气死宝宝了。正经事都没干,光想着揍他了!
“算了吧,”上官言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现在大家伤病一箩筐,消停几天也好。
其实我觉得吧,叶溪这个事做的也是有点太绝了。你就没想过一种可能么?万一向绅就是不喜欢她呢?
就算没有凌灵的事,他也不喜欢像叶溪那样的女人呢?傻瓜才会用自己的性命当筹码。”
“可我觉得他对我姐还是有感觉的。”白卓寒苦笑一声,“毕竟,那种想要靠近却又放不下纠结的心情,有谁比我更了解?”
“也是,”上官言眯了眯眼,故作轻佻地叹了口气,“要么说感情世界本就是个食物链。叶溪这么好的姑娘,当初横竖都看不上我,真的是让我很情殇——”
叮一声,电梯到了。
门扇缓缓打开,就看到韩书烟端着汤煲站在面前。
“书……”上官言咬了舌头。
“上官,你刚才在说什么呢?”韩书烟笑容可掬,纤长的手指扣在便当上。就像藏了刀片一样深寒凛然!
“没什么!呵呵,我什么都没说!”
白卓寒瞄了他一眼,画外音:自求多福。
*
太阳快落山了,来来往往的医护和患者皆惊奇地看到——住院楼下的花坛里,一位吊着胳膊的西装男子正弯着腰扶着眼镜,一寸一寸地找寻着什么。
“就是他啊?之前v病房的,听人说刚才被揍了呢。”
“长得挺斯文的,该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