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是快要睡觉的时候了,梁美心穿着睡衣,而唐笙却从头到脚穿着外衣?是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在自己至亲的家里,于该就寝的时候穿着脏兮兮的外衣呢?
白卓寒一步步走出咖啡厅,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终于落入他愈发清澈的思绪里——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他面前。
用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作形容——也不为过分。
程风雨脸上的胡须趁着隔夜青色,却不减大叔的风韵。然而现在的白卓寒早已把一切脑神经挂在了唐笙的安危上,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程风雨就率先开口说道。
“白先生,我们找到文惜的下落了。有目击者称,她在两天前偷渡水运进入t城境内,但很快就失踪了目标。”
“我……你是说文惜回国了?”白卓寒惊讶了一瞬,“我太太和她朋友冯佳期都说过,文惜留了一条短信后就不再有动静,很有可能是打算畏罪潜逃。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然而话及此处,白卓寒又摇摇头,“不过,我并不care文惜在哪。我觉得我太太也未必care,只是现在,我可能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
“你真的确定你不care么?难道你一点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么?”
白卓寒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有人跟自己说话。
明显不是程风雨的声音。
对了,程风雨说今早还要带个人来见他的——
白卓寒回过身,看着那位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男子。他穿着修长的黑色羊绒大衣,一襟风雪拦在一架深沉的墨镜下。
“你…”
“白卓寒,我知道你并不想见到我。但是没办法,你们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栽赃,我死不踏实啊。”
男人摘下墨镜,笑容如十二月飞雪般凛冽在一股特殊的纯净下。
麻痹的冯写意!
白卓寒咬牙切齿:“果然,没见到尸体就不该相信你这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