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妈!您好好养病。”潘慧贤应道。
又说了几句话,老夫人便昏昏欲睡了,两人便告辞出来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顾然要出去办事的时间都给浪费了,她怏怏的回到房间。
贺荆南已经回来了,看见顾然进来,他笑道,“看起来很不高兴?听说陪她出去逛街了?”
贺荆南从来不怎么叫潘慧贤妈,现在顾然都知道了实情,私下里他就更不叫了,只用她代替。
“也没什么,就是回来看见奶奶病了。”顾然找了个借口道。
“没什么大碍,刚才我问过医生了。”贺荆南说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顾然坐过来。
顾然顺从的过去坐了,“你也是知道奶奶病了。才从公司赶回来的吗?”
贺荆南摇了摇头,“不是,我刚好忙完了,就回来了。”
正说着,小福拿着毛巾走进来,“顾姐,刚才看你头发湿了,擦一下吧!”
冉冉跟在后面,本想扑上来,看见贺荆南坐在那里,又犹豫着坐下了。只是那条调皮的尾巴一直在身后摇啊摇的,看的顾然忍俊不禁。
贺荆南没在意这些,直接接过了小福手中的毛巾,盖在顾然头上。
毛巾上的皂角香气,一下子便在她的鼻尖萦绕。顾然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感觉到贺荆南一双大手已经按住了毛巾在她的头上轻柔的按压。
胸口一暖,顾然笑道,“贺先生帮人擦头发的动作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经常帮女孩子擦头发?”
贺荆南闻言手指顿了一下,才笑道,“是啊。”竟然这么直截了当。
顾然蹙了蹙眉,下一秒,便听见贺荆南笑道,“以前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狗,是母的。”
顾然,“……贺荆南!”
“好了,逗你玩呢,你看你的头发都快炸毛了!”说罢,贺荆南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然推开他,从他手中接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
潘慧贤从老夫人那边出来之后,先去安排了一下家里的日常事务,然后便上楼去了。
经过贺存希房间的时候,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有佣人经过说道,“夫人。二少年一早就出去了。”
潘慧贤点了点头,周末还出去,想来一定是去见顾薇了。她抿唇笑了笑,“好,你去忙吧。”
佣人一走,潘慧贤便打开贺存希的门。
房间里很干净,看来是佣人早上打扫过了。到处都摆着木雕,各种各样的。
床头柜上,上次被她摔坏了的位置,又重新有一个木雕雕了一半摆在那里,还是上次的那个造型的。
潘慧贤眯了眯眼睛,别开头。
身为贺存希的妈妈,从小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她自然知道他的所有习惯。
在他床尾的柜子里,有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相册。
她拿出了几年前的那本,看起来有些老旧的相册,翻开。
那时候的贺存希看起来还很忧郁,潘慧贤就算不愿意承认也不行,恐怕是那时候她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失去了一个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翻到中间,她的视线停顿了下来。
那是两人的合影,贺存希和顾然。一个忧郁沉默,一个张扬肆意,那个时候的顾然是后者。
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潘慧贤的视线在顾然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啪的一声合上了相册。
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步走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她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贺存希床头的木雕。
……
贺老夫人这一病下去,病来如山倒。
就想这春天的小雨一样,缠绵了数日,也不见好。
终于,这引起了贺家三个儿子的关注,二叔二婶和小叔小婶但凡有空都过来,围在老夫人身边嘘寒问暖的。
尤其是小婶,三个儿子当中。小叔最没出息,这个时候,她巴结着一点,是想着万一老夫人有个什么,她们还能落点好处。
对于她的殷勤,贺家的每个人都嗤之以鼻的。不过大家都不愿意去拆穿,毕竟老夫人还病着,不好闹起来。
潘慧贤一向是看不惯小婶的,也不想每天看见她在老宅里晃来晃去,于是便提出了轮流照顾,没到时间的人就别来,影响老夫人养病。
小婶当然不肯,她怕万一她走了,那么之前的都白做了。
吵闹间,卧室里的老夫人沙哑着声音道,“都给我闭嘴!”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一下子,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刚好,贺荆嫩和顾然下班回来,准备过来看望老夫人,赶上了这一幕。
“别以为你们心里那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成材!你带着你媳妇回去。我先说在这里,今年要是分部那边还是垫底的话,你就交出分部的位置。当初分家的时候,你爸留给你的那些钱,也够你们夫妻俩过完下半辈子了!”
老人一说完,杨婉柔顿时傻眼。还想闹,老夫人又喝了一声。
“婉柔,你要是再敢闹腾,我现在就让成材把分部交出来!”果然,杨婉柔已经张开的嘴巴,迅速的合上了。
“成安,你也不容易,你媳妇身体不好。往后一个星期来看我一次就行了,你们这一房我不担心,好好过日子吧!”
贺成安小声应了,二婶则是捏了捏手中的佛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