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张路新买的座驾连夜赶回乡下,一路上张路还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宝贝儿,你有没有觉得我开车的时候特别帅?”
张路的座驾是全款买的,全部弄好花了二十万,对于酷爱jeep的张路来说,这辆车简直就是她的命。
其中有五万是她前几年踏实工作的存款,其余的都是干妈出的,张爸是极力反对张路买车的,但干妈这些年做生意存了不少积蓄,他们家又只有张路一个宝贝女儿,干妈自然是把张路捧在手心里的。
换了以往我肯定会花痴一般的满足她的嘴瘾,但此刻我心里想的全是家人的安危。
我家在乡下,乡亲们都睡的很晚,如果妈妈报警的话,怕那些人会动手。
幸好走高速回家只要两个小时,在高速上接到妈妈的电话,说那群男人把家里都翻了一通,也不知在找什么。
我心里断定就是那张存折惹的祸,沈中留给我存折的时候应该是秘密进行的,不知为何就走漏了风声。
我想的是那张存折里最多就是沈中的退休金,应该不多,也算是沈中的一点心意。
没想到这件事会越闹越大,还危及到了我的家人。
张路知道我心里担忧,试探性的问:“你要不要给沈洋打个电话?”
我转头过去看她:“你怀疑是沈洋找人做的?”
张路保持沉默,我虽然知道沈洋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公正的为他辩解了两句:“不会是沈洋做的,他受过高等教育,更何况我和他就算离婚了,我爸妈以前把他当亲儿子对待,他是个有孝心的男人,做不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张路笃定的说:“那肯定是余妃找人做的,这个女人看着年纪不大,心肠比谁都歹毒。”
我心里默默认同张路的话,只是我不明白,余妃作为一名富家女,跟我抢一个平淡无奇的老公,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现在又要为了存折上的一丁点退休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我一进屋,看见四个大男人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家里被翻的一团糟,桌子上摆着煮好的一盘鸡蛋,那都是我妈养的老母鸡下的蛋,爸妈不舍得吃,都是留给妹儿的。
妈妈带着妹儿回房睡了,爸爸抽着旱烟坐在门口。
见我回来,爸爸立即起身:“黎黎,我听说他们在找一张存折,你和沈洋离婚,是不是要人家的东西了?”
办理离婚手续那天,爸爸背着妈妈对我打了个电话说,孩啊,咱们虽然是农村人,但人穷志不穷,婚姻是为了让你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整那些所谓的离婚家产,干干净净把婚离了就好,别人的东西,咱们别要,你需要钱的话,爸爸这儿有。
老两口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我留点钱。
我没有立即回答爸爸的话,走进屋去,我惊呆了,那坐在凳子上的人我认识,那天晚上陈晓毓让他扒我裤子,他胆小没敢下手。
而躺在沙发上的那两个男人,正是那晚扒掉我衣服把我扔在马路中央的人。
那畏畏缩缩的男人见了我,推了推在沙发上睡大觉的两人。
其中一人脸上有疤痕,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哦,回来了,说说吧,你把存折放哪儿去了?”
等他擦了擦眼睛再一看,立即跳了起来:“卧槽,冤家路窄啊,你不就是那天晚上被我们扒光了衣服丢在大马路上的女人吗?真倒霉,竟然在这儿碰到你。”
我看着爸爸和张路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急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我家?谁雇的你们?”
另外一男人靠在房门口,此刻也醒了。
他们四人竟然全是那天晚上陈晓毓带来的人,见我出现,靠在门口的那人还贼眉鼠眼的盯着我说:“哟,今天这身装扮不错,符合我的口味。”
他说完还朝我动手动脚,被张路一招擒拿手扣住:“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老娘掰断你的手。”
男人吃疼,喊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疤痕男:“志哥。”
疤痕男叼了根烟:“喂,姐们,那天我们在包厢里打了一架,你虽然是跆拳道黑带,可不是我们哥几个的对手,奉劝你一句,先吃萝卜淡操心,少tm多管闲事。”
张路一脚将手中的男人踹倒在地,穿着小白鞋的脚踩在男人的背上:“敢来我姐们家闹事,有本事咱们出去单挑,老娘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饶,老娘就不姓张。”
疤痕男笑嘻嘻的看着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张刚,这辣妞还是你家门。”
张刚站起身,手搭在疤痕男的肩膀上:“陈志,既然她是我家门,你们可不许欺负她,没事,妞儿,你别怕,哥罩着你。”
张路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张刚头上砸去,张刚来不及躲闪,额头砸破了流着血,眼看着他们几人就围了过来,我爸连忙上前来阻止:
“你们不是来找丢失的存折吗?既然我女儿回来了,你们就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我家黎黎从来不会要别人的东西。”
陈志掐灭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现在我不想说存折的事情了,我想给你们看样东西。”
那个胆小男阻止道:“志哥,人家父母都在,别这样。”
陈志推开他:“罗青你个软骨头,上次让你上了她你不敢,早知道你这么胆小怕事,我才不答应毓姐带你出来。”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那天躺在地上,我隐约看着有人喊被张路踩在脚下的男人,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