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欢一身倔骨头,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算他使尽手段耍遍计谋,她也照样要和他对着干!
“秦深,你除了会威胁我逼迫我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你用郑英奇的命来逼我,就算我答应了你又有什么意义?”
沈尽欢只觉得心好累,原来患有人格分裂症以及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偏执起来竟是如此可怕,无论她说什么,他认定了的观念都不会改变,他要她当他的女人,就算是有违lún_lǐ见不得光也定要得到她。
秦深握紧手中的酒杯,说:“有没有意义是由我决定的,尽欢,别不识趣,我虽然给不了你婚姻,但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爱情。”
这是秦深最大的退步,有了此等许诺,但凡是个女人应该都会动心吧?沈尽欢再硬的心肠也该被感化才对。
只可惜,事与愿违,秦深这话说出口后沈尽欢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怒不可遏。
没有婚姻只有爱情,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真是霸道惯了,连情话都不会说。
沈尽欢眼角溢出一丝哀戚,她看着秦深,嗓音颤抖:“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你把爱情给了我,那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只是一场交易吗?”
“对!”男人答得干脆响亮,沈尽欢看着他,他一定是疯了,肯定是疯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将对婚姻的不忠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那么你为我考虑过么?将来我也要结婚嫁人生子的,秦深,你不能只想到你自己而不顾及其他人,因为那样太自私了。”
沈尽欢彻底被激怒了,她站在那里怒瞪秦深,男人明明是坐着的,气场却强大到令人发指,他盯着沈尽欢的眼睛,薄唇缓缓勾起:“你敢嫁给别人试试。”
“我当然要嫁给别人!女人都是要嫁人的,我迟早会嫁别人,不光如此,我还要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你把我捆绑在你身边等同于折断我的翅膀,毁掉我享受幸福的权利,你太残忍了!”
“尽欢,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你懂我的身体,一旦受到刺激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生什么事情都难以预测。”
秦深幽暗的眸子深深地攫住她,他不轻不重的提醒落在她耳中成了变相的威胁,人格分裂就了不起了吗?人格分裂她就一定要迁就他吗?他总不能打着人格分裂的旗号逼良为娼吧!
沈尽欢气得不行,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秦深方才亲自倒上的半杯红酒悉数泼到他自己脸上。
“沈、尽、欢!”
秦深始料未及,竟被她泼个正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张扬的墨发一路流下,流过愤怒的俊脸,沿着瘦削的下巴滑落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瞬间,意大利名家设计手工打造的真丝衬衫毁于一旦。
红酒渍如同鲜血一般泼洒在他脸上,烙印在他心里,张狂的血迹汹涌蔓延。
男人拿过桌上餐巾抹了把脸,黑眸慑住她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沈尽欢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总算是解了不少气,她勾了勾唇,学着他的样子说:“秦深,我也不想跟你吵,以后这种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别浪费口水了。”
说完,她扭头便走。
“你站住!”
身后男人大发雷霆,沈尽欢却充耳不闻,只握紧拳头潇洒离去。
秦深一边擦着脸,一边站起来要去追,然而他这副样子走出去若是被媒体拍到肯定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最终他只能愤愤地回到包间,气得掀翻一整桌的菜。
……
沈尽欢从西餐厅跑出来之后才感到一阵后怕,她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重重吁了口气。
疯了,秦深是真的疯了,他居然会说出给林笙箫婚姻给她爱情的浑话来。
一排刺眼的车灯扫过来,她连忙挡住眼睛,耳膜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便是车门被用力合上的声响。
难道是秦深吗?
沈尽欢现如今真成了惊弓之鸟,听到点儿风吹草动都觉得是秦深来了。
幸好,来的不是秦深,她低着头,一眼看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尖头高跟鞋,紧接着林笙箫微怒的声音自头顶砸下来:“沈尽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居然是林笙箫!
她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越是不想碰到的人偏就碰上了呢?!
沈尽欢很想当鸵鸟,但人家都已经点名道姓了她再躲也躲不过去,只得抬头对上林笙箫的视线,嘴角扯出一抹难堪的笑,说:“我来吃饭,好巧,林经理也来这里吃饭吗?”
林笙箫皱眉望向她背后的高档西餐厅,不知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才说:“你一个人?”
“对啊,一个人不能来吗?”
沈尽欢答得滴水不漏,林笙箫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看到别人,也就相信了她的话,她笑了笑,恢复了平日里优雅大方的样子,完全忘了今天下午上班时她刚给了沈尽欢一个下马威,拨了拨头发,说道:“下次别在马路中央瞎晃悠,幸好刚才我开的慢,要是速度稍微快一点你这会儿就要去医院了。”
世界太小,来来去去总是会碰上的,林笙箫这话刚说完,一道熟悉的人影就从沈尽欢身后的西餐厅内走出来,他的衣服前襟上满是红酒的污渍,乍看过去以为是受伤了,颜色鲜艳触目惊心,男人一身猎豹般冷冽张扬的气质令人不寒而栗,他面色阴冷,那黑深的眼眸里看不清深藏的暗涌,却能看出他极力隐忍而紧绷的下颚!
他到底还是追出来了,只迟疑了一会儿,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