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脾气向来很好的瑞王此时暴怒不已。
舅母手抖的连帕子都捏不住了,此时不停的回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根本没事啊。
吃饭的时候也是好好的,就是,就是在喝了莲子羹的时候,成了这副模样了。
对,那些丫头呢?
赵家少夫人此时也守在门外,心底五味杂陈。
她脑子活泛,此时已经知道问题是出在那碗莲子羹上。
想起对方心思毒辣,她毛骨悚然。
“荷花呢?她去哪里了?”见婆母语气不善,赵氏有些迷惑。
“荷花?儿媳没注意”
“夫人,在那”流苏精明,看到墙角内鬼鬼祟祟的荷花,大声叫道。
荷花看情况不好,转身就跑。
她不跑还好,一跑,越发衬的心里有鬼。
这会不用舅母吩咐,那几个婆子就麻利的上前,将人给绑着过来了。
“你……”舅母还没开口,那丫头就噗通一下跪倒,“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少夫人交代奴婢这么做的!”
“果然是你!”舅母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少夫人面色也不大好看,这件事,怎么牵扯到她身上了?
她眼眶迅速含着泪水,求救般的朝着婆婆看去。
可惜,没人理会她了。
“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荷花跪在地上,早就没了先前怯懦模样,冷笑不已,“你们好意思责问我?如果不是为小姐,我不会这么做!”
“平时一个个的对我们家小姐和蔼可亲,可是,心底里根本没把我们小姐当成是自己人!”
“荷花,你在胡说什么!”少夫人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丫头。
荷花往前跪了跪,“小姐,您别怕,这事跟您没任何的关系,是奴婢思虑不周,连累了您,只是,奴婢从小跟着您,知道小姐和顺的脾气,就算是受气了,也不会跟人诉苦”
“啪”这下子,舅母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舅母不停的往自个胸膛敲击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快说,你是喂了她吃了什么药,快点说!”瑞王此时也听出缘由了,他简直想要一剑刺死了这个贱人!
唐木阳跟着将军,大大小小什么风险没经历过,什么苦没吃过?
好不容易好日子就要到了,竟然,竟然会折损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竟然会吃亏在这样的一个贱人手里!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说的”荷花咬紧牙关,就是不泄漏一点的口风。
“你不是荷花”赵氏终于回过神来了,她方才被丈夫那个眼神冻得浑身发冷,她承认,她是嫉妒唐木阳,她是觉得自己的地位没有唐木阳的位置高,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她。
更没有想过让下人来毒害她!
“母亲,您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
她抓住舅母的袖子,眼神带着期盼。
舅母深深的吸了口气,“媳妇儿,我以为你是个精明的……”说到这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来人,把少夫人带下去,让大夫开两幅安神药,这几日家里乱,就不要让她出来走动了”
婆母做了决定,就连丈夫望着她的眼神都带着陌生。
不该是这样的,真的不该是这样的。
“不好!”众人的视线都在赵氏身上,却没发现地上的那个荷花眼神一暗,瑞王大声喊罢,那丫头早就嘴吐黑血,自杀身亡。
沈修阳深吸口气,眼神投到烛火明亮的屋子。
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是他对不起将军的嘱托,是他没能保护好唐木阳。
黑夜到天色渐明,赵家的喧嚣根本没停下来过,众人脸色满是疲惫之色。
其实,不是这些太医们没本事,而是唐木阳的这毒太过刁钻,如果不是这些太医们用尽了毕生所学,怕是她在刚中毒后,就已经身亡了。
“谁?”一晚上的担忧没有降低瑞王的警惕性,此时看到身后的花丛影影绰绰,他厉声叫道。
身边的侍卫早在他最开始叫出来的时候,已经飞速的起身,将人抓了回来。
“是你?”元宝擦这眼泪,肿的似核桃版的眼睛困难的看着来人,发现他是谁后,惊讶的叫出了声。
“他是谁?”
“他是几天前小姐从宫里带回来的”元宝结结巴巴,说的似是而非。
沈修阳打量了他片刻后,就想起这人来历。
此时却不宜声张这人来历,压下心底怒气,冷声道,“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男孩死死地盯着沈修阳的眼睛,“我虽然不能肯定她中的什么毒,但是,也有五成的把握,知道解毒的方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沈修阳一个健步上前,狠狠的抓着他的胳膊质问道!
“我不会拿着她的性命开玩笑”认认真真的点头。
他方才将唐木阳用过的碗筷仔细去检查了一下,又挑出点残迹喂给了看门狗,那狗的症状,让他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在侉褐族有一种漂亮的花,叫长生花,三年开花,半年结果,听起来很是美丽,可是它的毒性却令人生畏。
长生花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