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晕了吧……
贾氏的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毕竟另一个当事人李竹,此刻也在地上躺着。
有胆子大的人上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将她脸上披散着的头发拨开,手指凑到鼻端,然后回过头大声的说:“还有气儿,还活着!”
围观众人一听人没死,这才像解了禁般,大声议论起来。
“这谁呀?怎么大清早的,就跑到山子家门口上吊来了?”说这话的人是赵大山的发小,但是,是关系一般般的那种。
“没看着,脸上都是头发盖着呢,你问你二大娘去,刚刚掀开头发看了,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跟他们家有仇的……”
“这还用说,肯定是有仇,没仇,谁上人家门口上吊”
“就是就是……”
“不过这到底是谁呀,是咱庄上的吗?”
以上那些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刚刚撩李竹头发的赵二大娘,转头给身边的人说,“这是虎子他媳妇,脸上有些灰,不过我还是看清了,就是她!”
赵二大娘声音不小,话音刚落,很多知道点情况的人都不住点头,脸上一副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表情了!
是虎子媳妇啊!
那这事就解释得通了!
毕竟,赵贵做的那件事,村里很多人都在议论,有说他心黑的,也有对他表示理解的。
反正不管怎么讨论,最后话题是留下来了。
现在,虎子媳妇又上门闹了这么一出,肯定是觉得活不下去了,也不想让赵贵一家子过好日子。
其他人议论纷纷,赵家人从出来看清楚状况后,脸上就开始青紫交加!
都说,当着人面不揭人短,怎么都是一个庄上的大爷大娘婶子叔嫂,专跑到他们家门口说三道四呢!
还有这个小娘皮!
不想活了,他们也没拦着她去死啊,干嘛跑到他们家门口上吊啊!这是想膈应谁呀!
赵贵一家人只担心他们的声誉,周围围着的人,还有一部分,只是想议论八卦,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才会担心,躺在地上的李竹有没有什么事儿。
毕竟,那丫头脖子上可是有三指宽的印子呢!
没错,李竹是打算到虎子他叔家门口闹一场,可没真打算寻死,但就算要闹也要闹得逼真一点,绳子她是真挂到脖子上了,不过没系结实,还有就是她把绳子弄的宽了点,虽说也累得她差点喘不上气儿,但好在人没出多大问题。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听到有人开门时,才把自己吊上去的。
李竹在地上躺着,虎子他叔家里也躺着一个,周围围着一群,虽然都在议论纷纷,但除了一开始有人过来看看她有没有事,这会却没有一个敢上手处理事情。
大冷的天,李竹穿的又单薄,躺在地上有一会儿感觉身体都快冻僵时。
才听见人群中,传来了“希望”之声。
“都让让、都让让!大爷过来了!”听到男人说的话,人群自动分开。
整个赵家村都是一个宗族的人,大家彼此大爷大娘婶子叔伯的称呼不少,但在出了事情的时候,能出来主持事情的大爷,只有一个——
那就是族长!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是族长来了,族长夫人也在他身后跟着。
来到这地方后,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族长气愤的将手中的拐棍往地上敲了敲,道:“没看到人都在地上躺着呢,就没个上手扶的,这还都是自家人呢!”
众人被说后,连招呼声与议论声都跟着顿一顿,回过神来,才有人上手去帮忙。
大部分人也被说得不好意思。
这要是在其他人家发生的事,早有人过去帮忙了,实在是赵贵一家人虽然跟他们有亲,但一家人的行为实在不惹人喜,所以他们家有什么事别人也不想沾上。
于是,这回看到赵贵家沾上了麻烦事,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八卦,连救人的事儿都撇到一边了。
看到自己说的话有人听,族长很满意,四下看了一眼后,有道:“知道的说说,这是出了啥事?”
出了啥事?
他们哪知道啊。
众人答不上话,贾氏却穆的嚎了一嗓子,“他大娘他大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这是招谁惹谁了,大清早的就被人这样上门欺负,这可是快过年了,她这是存心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太欺负人了……”
有用的话没听到,反而听到了一段诉苦的话,族长有些不耐烦,但碍于威严,他还不能生气,必须在这把话听完。
等到贾氏诉委屈的行为一断,族长赶在她没接上时,迅速问道:“谁对谁错,咱要问过才能说,去找大夫的回来了吗,回来了,赶紧让他过来看看,人没事,咱才能问你接下来的事。”
贾氏被一打岔,剩下的也接不回来。
转头一看,那些人都围在那小娘皮的身边,她都快被吓死了,也没有人来安慰她,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族长夫人一来到就去了李竹的身边,将从家里拿出来的衣服盖到李竹身上,一边查看她身上的伤势,一边对围在一旁的人说:“你说这丫头,都快过年了,这是有啥想不开的。”边说还边抹眼角。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慰着族长夫人,抽空还要附和她说的话。
到最后才有人想起,大冷的天,李竹刚上完吊,此刻,依然躺在地上,好像不太好。
“要不,把他抬到炕上去?天太冷了,人在这一直躺着,也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