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入住的客栈名为“兴旺”,由于价格公道,二楼的三十几家客房时常人满为患,一楼的饭店自然也是热闹非凡。然而此时正值午饭时间,一楼大厅却是鸦雀无声。
紫月刚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相甜美,看起来二八芳华的少女。她衣着华贵,神态举止落落大方,行的却是下人的礼节,可见她口中的公子身份地位自是不凡。
紫月不知何时结识过这样一位贵公子,自然不好接受或是拒绝,只得寻着少女的手势朝门外走去。
紫月出了房门,视野便开阔许多,这才知晓为何正值午时但厅堂之中却毫无声响。原来,大厅之中的二十几张方桌,有一小半已经在中间并在一起,形成一个长方形大桌,而桌上摆满了这色美食,显然不是出自“兴旺”的厨房。紫月再环顾四周,发现所有房间竟是空的,可见已然被人包了场。
包场之人,自然便是在主宾之位,正襟危坐的这位翩翩公子。他的身后,站着两名貌美的侍女。
听到少女的声音,少年缓缓起身,手中折扇也轻声合拢,然后双手抱拳,对着二楼的方向压了一下,伸出右手,说了一句:“请”。眼见少年温文尔雅而又风度翩翩,二楼少女突然看的痴迷,心中更是忍不住小鹿乱撞。
对方如此礼遇,紫月更是不好拒绝,便随着少女走下楼去。只是刚刚居高临下看着少年,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紫月跟在少女身后,只觉得对方仪态端庄,步法却是沉稳,显然是一名原力战士。如此年轻,便在礼仪与原力上都有如此造诣,可见必是世家子弟。想到此处,紫月便对楼下的少年更加好奇几分。
“紫月公子,请坐。”少年刚刚起身后并未坐下,而是等待二人下楼后,才行了一个主人之礼。
对于可以喊出自己名字,紫月并不奇怪。毕竟他打比赛就用的本名,那是每次报幕时都会出现的名字。
紫月站在少年身前,越看越是觉得眼熟,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啊啊!你是……,你是那个……。”看到紫月一副磕磕巴巴却恍然大悟的样子,旁边少女不由得掩嘴轻笑了起来。她笑声婉转动人,即使是因紫月而笑,却也听不出半点讥讽之意。
“在下牧潇白,这位是聂羡怜聂姑娘,公子别客气,请坐。”牧潇白眼见紫月已经认出自己,便对是否记得自己名讳毫不在乎。
紫月抓了抓头发,歉意的笑了笑,然后便坐到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
牧潇白见紫月坐下,便转身看向身边少女,柔声说道:“怜姑娘,你也请。”
少女微微颔首,轻声说了一句:“谢公子。”便坐到了离牧潇白较近的位置上,显然一会免不了夹菜倒酒服侍一番。
至此,紫月已经理清了思绪。
紫月的第九场与第十场其实是连胜,与第十场的半残式惨胜相比,第九场可谓胜的轻松惬意。他当时只觉得对方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小白脸,刚上来便舞起一阵花拳绣腿,与自己初来乍到之时何其相似,便学着路仁甲当初的打法,三拳两脚把对方打倒在地。只不过对手比紫月机敏的多,眼见不敌立刻高喊投降,然后才捂着肚子嗯嗯呀呀的被人抬了出去。
对于如此不提气的对手,紫月也就只能做到有些印象,根本谈不上相识,更加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宴请自己。
“说来惭愧,当日与公子一战,打的在下心服口服。想我与公子年龄相仿,战斗力却相差如此悬殊,便苦心专研了这秘传格斗之术,想着改日与公子再战。谁知在下自学成之日出山,却发现公子伤势过重,卧床不起。在下觉得当时不便打扰,于是就包下此客栈住了下来,等着公子康复之日。”
如此,紫月也是听明白了,原来是挨打没够……。
“那个,牧公子,其实我刚来时候也被人打了,和你比赛时候,已经打过8场,比较有经验了。”紫月为人比较耿直,自然是有啥说啥。
牧潇白心想此人倒也率真,于是又多了一分结交之心,接着说道:“我们公子来、公子去的称呼也显生疏,我的家人朋友都称我潇白,公子便这么称呼我好了。只是公子,你在家中可有昵称?”
提到昵称,紫月脸色一变,立刻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没有的!”只是紫月实在不善说谎,使得旁人都听出了此地无银之意。
而聂羡怜则适时掩口一笑,说道:“公子,莫非在家中,被叫做小月或者月月不成?”
聂羡怜本是玩笑之意,却发现紫月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更是引得屋中几个姑娘嬉笑不已。
“还是……,叫我紫月吧。”毕竟是男孩子,被人知道如此“芳名”,自然有些沮丧。
此时还是牧潇白快速转移了话题,说道:“在下静思几日,回想你打的应该便是那竞技场秘传格斗术无疑,只是认真研读了一番后,又觉得你的某些招式着实怪异,似乎并未得其精髓。只是你身体真的很硬,才显得威力强大。”
紫月还在想着自己哪里会什么竞技场秘传格斗术,牧潇白身后的侍女一下没忍住,便又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让另外两个苦苦支撑的女孩也“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场面再度不可收拾。
紫月虽然未能得其精髓,但牧潇白在细思后,却是发现根本,自知如“很硬”、“强”、“大”之类的词以后不宜乱说。
这一次,倒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