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好了,在新房引路的两个丫头也退了出去,陶梦阮叫了碧云和喜鹊留下,其他人也都打发回去歇着。
没有外人在,碧云低声问陶梦阮:“姑娘,那粥可是……”
“里头加了些料,”陶梦阮满不在意,“没什么,就是让我闹个肚子什么的。”
陶梦阮说的轻巧,碧云却吓得一身冷汗。姑娘刚刚嫁过来,新婚之夜闹肚子,哪怕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爬也要让人笑话,尤其是新姑爷若是对姑娘起了厌烦之心,以后想要挽回可就难了。
“那么会,那可是老夫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碧云连忙捂住嘴,“姑娘……”
“老夫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丢人,对世子没有任何好处。”陶梦阮觉得不会是司老夫人,“今日办喜事,咱们府上还忙乱呢,何况国公府,让人钻了什么空子并不奇怪。我们刚来,且不必在这上面纠结。”
碧云和喜鹊都连忙点头。
交代过了两个丫头,陶梦阮刚想靠着歇一歇,便听外面有声音过来,接着,司连瑾便推门进来。碧云和喜鹊连忙向司连瑾见礼,司连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新房里便只剩下陶梦阮和司连瑾两人。
司连瑾一双眼细细的看着陶梦阮,看得陶梦阮有些不自在,移开眼,有些不自然道:“你、你看什么?”
“看你!”司连瑾老实答道,几步上前,将陶梦阮搂在怀里,道:“阮儿,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陶梦阮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不想推开司连瑾,往他怀里靠了靠,道:“我也是……”
司连瑾听到陶梦阮回应,抱着陶梦阮一个翻身,两人便一起倒在铺了大红锦被的床上,陶梦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是司连瑾放大的俊脸,一时恶向胆边生,抬起头贴上司连瑾的唇瓣,狠狠地轻薄了一回。
司连瑾先愣了愣,但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并且突破了陶梦阮只是想亲亲他的心意,接下来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半夜里,新房里手臂粗的红烛还在燃烧,司连瑾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盯着陶梦阮熟睡的脸。抬起手一缕一缕拨开陶梦阮贴在脸上的发丝,司连瑾其实很想跟陶梦阮说说话,但没舍得将她吵醒,只低下头,用额头蹭了蹭陶梦阮的额头,像是承诺,又像自言自语:“阮儿,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陶梦阮睡梦中仿佛听到他说话,但一点也不像睁眼,抬起手推了推司连瑾的脑袋,没有动,似乎是没有力气了,又将手缩回暖和的被子里。
司连瑾低低的笑了一回,轻轻地吻落在陶梦阮额头上,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新婚之夜的烛火不能灭,暖暖柔和的光晕下,垂下的帘子上映出一双紧紧依偎的身影,好似一对不离不弃的鸳鸯鸟,许下白首不分离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