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因为接了别的任务,我和聂冰到清河县去完成委托,让阿水守家看门。
这个任务表面很简单,实则非常棘手,我们两人历经千难万险还是没能解决。
悻悻的回到寒冰阁,大门紧闭,门上还挂着蜘蛛网,看样子很久没开过门了。
阿水这混蛋,懒得也太不像话了。
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多半雪凝也很少回来吧,全身心的投入到酒楼的事业里。
我对聂冰说一会儿见到阿水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走到门口,雪凝恰好提着篮子过来,说是给阿水送饭。混蛋,阿水懒得要上天啊。
聂冰很用力的推开门,我们三个站在门口半天挪不动脚。
“大姐头,这是寒冰阁?”聂冰傻了眼。
“看起来有些像。”我说。
平日里被阿水弄得杂乱的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对于一个人在家的他而言简直不可思议。这小子突然变得很勤快,和我们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差不多。
“搞什么鬼?”我很有些高兴,他打扫干净迎接我们倒让我有些感动。
庭院里,阿水打开房间的门,急匆匆的跑出来。
他跑过庭院,看见我们并没停步,只说了句“你们回来啦”径直跑进厨房拿着扫帚出来扫庭院,并不是像是迎接我们的样子。
我们都回来了还打扫什么,是在邀功,还是专门把勤快做给我们看?
已经很干净了好么,还扫什么?一个月不见,这小子患上了洁癖?那么想干净,不如用舌头舔。
阿水装作很认真的扫地,还叮嘱我们先不要进来,以免把地踩脏了。
我们三个才懒得管那些,脚带风尘的向大厅走去。又不是迎接我们,干嘛那么在乎,这是要弄啥呢!
“啊——啊,踩脏了!”
阿水瞪大眼睛盯着我们踩过的地上,一串脚印娓娓道来。
他赶紧走上前,拿着拖把使劲的擦,青石地板你再怎么擦也不会变成镜子。
“混蛋,你搞什么鬼?”
我走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他把我的手使劲挪开,很认真的整理衣领,这时候我才看见,他竟然穿的是西装。
黑色的西装,红色领结,白色的衬衣,脚上一双黑色皮鞋,有型有款。
你在古代穿西装,打领结,没毛病吧?你以为帅得很,人家只会把你当怪胎。
我正想好好的教他怎么正确的思考人生,身体刚往前倾,被聂冰拉住了。
我们三人站在屋檐下,讨论着庭院里打扫卫生的阿水。
“大姐头,先观察一下。”聂冰道。
“看他风骚的模样像是在谈恋爱。”我右手放在下巴处,“看起来好像一条狗啊。”
“他在等人来,应该是女人。”聂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注视着阿水,鼻子使劲吸了口气,“难道你们没有闻到淡淡的香味。”
又是香味,我闻到的只是空气中弥漫的烟尘味,哪有什么香味。
我问雪凝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摇摇头。
我对聂冰道:“哪有什么香味,我们都没闻到,一定是你产生的幻觉。”
“大头姐,我最近感冒,鼻子不通。”雪凝道。
正要骂他们的时候,鼻间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我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终于闻到了,原来是这种味道,淡淡的梨花味,并不显得很令人着迷。
“我闻到了。”我兴奋地对聂冰说。
聂冰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门口,我转过脸,站门口站着一人,香气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清新的梨花味道。
寒冰阁大门,站着一位姑娘,手撑一把伞,衣着绫罗,亭亭玉立。
这女子肤色雪白,双眼媚转,流转婉华,娇艳不凡,连我看到她的时候心跳都会加快,更别说阿水这种直男癌晚期患者。
阿水见那姑娘到来,畏畏缩缩却又兴高采烈的走上前,那样子像只猫,担心鱼儿跑了,又怕把鱼儿吃掉。
“鸢婷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聂冰沉吟道。
“鸢婷?”
“是的,鸢婷,怡春园顶级花魁,美艳不可方物。”
聂冰的眼睛泛出了几许春意,我心说聂冰这小子不会也春心荡漾了吧。
再看雪凝,脸色十分平静,头发却有些变色。
我使劲扯了扯聂冰的袖子,你老婆生气了,还不把你的眼睛收一收。
聂冰赶紧调转眼神微笑的看着雪凝,笑得很僵硬。你可以笑得再假一点么?
雪凝转过身,“我累了,进房间休息了。”向她的卧房走去。
她一离开,我们看见她站的位置出现两个坑,我不禁为聂冰担心起来。
当我们注意力再转到鸢婷身上的时候,她已经被阿水请进了屋。
阿水站在客厅门口急切的向我们招手,让我们过去。
混蛋,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想甩给我们。我还没同意,聂冰面带笑意的走向客厅,喂,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们这些男人。
客厅里,鸢婷双手叠放在腰间,优雅的坐在座位上。
阿水倒了一杯红茶,是特级的大红袍,他还有这种名贵茶叶,我们从来没喝过。
“鸢婷姑娘,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前几日来,你不在,陈公子说你们出去办事了,所以今日再次登门造访。我并无其他事情,只求你们能帮我一把,价钱方面你们自己定。”
一般情况,让我们自己开价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小事。
我很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