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跑不掉了。”展飞雄拿着刀,指着聂冰,“现在,你们的同伙也证明这些女子全都是陈若水所杀。”
听他这么说,我的后脑勺掉落一大颗汗滴,聂冰说我们是凶手?要当面挑拨是几个意思?
“聂冰,你向他们说了什么?”我问绑着的聂冰。
聂冰道:“我只说抓住凶手了。”顿了顿,“还加一句话,和陈若水一模一样。”
这世界哪里有什么一模一样的人,又不是克隆人,听就知道是在开玩笑好么。原本是一场追凶的好戏,这下搞砸了。
“跑啊,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抓么?”我推着阿水赶紧向后院跑去。
我们赶紧向墙壁上攀爬过去。展飞雄带着捕快们冲过来,拉弓放箭,嗖嗖嗖的箭向我们射过来。
猝不及防,阿水翻墙的时候腹部中箭,掉落地面。他大喊着让我快走,他被抓走了没关系,只要我抓住凶手,他们就都能得救。一定要抓住凶手,洗脱他们的冤屈。如果实在是抓不住,他就说我是凶手。
义气是你这么讲的么?
抓住凶手,那凶手像泥鳅一样,怎么抓?虽然如此,本能的逃命还是占了上风。
我一口气跑到太平县城外,躲在桃树下面休息。远处天空亮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冷飕飕的,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为今之计,为了尽快救出阿水和聂冰,必须赶紧抓住凶手,如果凶手真的是一只妖怪,那我该怎么抓住?如果妖怪力量强大,那死的姑娘会越来越多。为了太平县怀有身孕的姑娘们,为了世界和平,我必须行动。
虽然和世界和平没有鸟关系,但我还是说一说,凸显出正义。
我去太平县外找到贺桃源,让他教我化妆之术,我想把自己装扮成男人模样。虽然在这个时代我是个女人,但我内心并没有承认这个事实,我的性格没有变,我所拥有的一切除了少了根变大变小的香蕉,多了些不可言说的部位,本质并没有改变。
我还是那个我,在贺桃源帮助下,我变成了女扮男装的纪莫寒。
临走的时候,顺了贺桃源一盒十香软筋散。他让我给钱,我哪里有钱,他笑着说要不就用身体偿还,笑容里透露着深意。
我问身体的某个部位行不行?他兴奋的看着我说当然可以,我点点头然后打了他一顿。
扬长而去。
同福客栈里,装扮成男子的我大摇大摆的坐着,一边喝茶,一边整理思路。
第一个死者,春桃,在巷子口被发现,是城外东湖村的农妇,为什么会怀孕未知,腹中的孩儿是谁的也未知。
第二个死者,小玉,在东边月亮湖湖里被发现,太平县普通人家的姑娘,被男人抛弃而怀孕,她腹中孩儿的爸爸叫做王维涛。
第三个死者,何小叶,第四名死者,不知名,都是本县人士,她们都怀有身孕,腹中孩儿的父亲应该是魏杰的。
第五名,应该不算死者,何老爷二姨太,等等,何老爷算不算?他没有怀孕应该不算吧,姑且算作随手赠送的路人甲,死得冤枉。可谁又不是冤枉呢?杀他们的凶手是假货阿水。
嫁祸阿水的真实身份,暂时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假扮阿水呢?那货看起来真不是能够被人模仿的对象。
死去的姑娘们为什么腹中都怀有身孕呢?为什么凶手杀了她们之后,都要切开腹部把其中的孩儿拿出来?拿出来的用意是什么?
怀孕,剖腹,取子。
我猛然间想到,难道是一种妖怪修炼的方式?又或者,妖怪喜欢吃腹中胎儿?
想想就觉得可怕,现在的妖怪都这么变态?
既然如此,就从他们体内怀有身孕开始调查。首先是春桃,一定要弄明白一件事情,春桃腹中的孩儿父亲到底是谁?春桃有没有和什么男子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想定之后,我一口气喝掉杯中的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伸出舌头大叫好烫好烫,聂冰家的茶杯怎么还有保温作用。
重新来到东湖渔村,这次我并没有上次那么鲁莽,而是用一种融入的方式。
我故意把渔村边晾晒的鱼干扔进湖水里,然后大声喊着鱼被风吹进湖里啦。噌的一声跳进湖水里捞鱼。
老乡们见我这么为他们的鱼着想,全都感动得留了鼻血。我心里还想着他们怎么会流鼻血低下头才发现,我穿的白色和淡粉色相间的衣衫以经过水一泡就透明了。
这群色胚。
经过和他们进行了一番深入群众的聊天,我终于知道了春桃肚子里孩儿的父亲叫做沈天,是中原地界人士。本来是个落榜的落魄秀才,后来和春桃有了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整个渔村为什么这么讨厌春桃呢?
因为渔村是个规矩十分严格的氏族,所有的村规民约都规定的十分圆展。比如姑娘有人说媒才能结婚,结婚才能生小孩等等。
一切都只能按照顺序来。如若违反,必遭天谴。
春桃和沈天说不清道不明后,没有经过媒妁之言便私相授受怀了小孩。因此,村里的人认为她的死是上天的惩罚,挖出肚子里的孩子是要减轻她的罪孽。为避免这股罪孽引火上身,他们对春桃和与春桃有关系的人都避而远之。
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个体啊,不能因为人家未婚先孕就搞差别歧视。
我本想找村长拿春桃的个人信息,村长没好脸色的说在本村女娃娃是没有个人信息的,连祠堂也不能进。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