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此人卷入书剑庄风波中,被恨天刀金无言道破身份,众人方知此子竟是出身傲剑山庄。而此子也不负自己名门弟子的身份,在书剑庄中独斗一名蕴胎期高手,最后竟是越阶斩杀,将那蕴胎期高手斩于剑下,由此名声大震,如今在横水城,南河谷这一带此子名声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之他又有鬼面剑煞的凶名,故而现身于天马集,普通江湖中人见之自是要退避三舍的。”
这老妪将王延的一些信息娓娓道来,那青涩少女听的两眼直冒星星,到最后连连拍手道:“这位大哥好厉害!越阶斩杀啊,平日里光听陈家,公羊家,魏家那些小子吹牛,可也没听说他们几家有谁能在通脉期就斩杀蕴胎期高手的呢!”
相比青涩少女的一脸崇拜之色,那年轻公子依旧满脸的不屑之色,道:“哼,这等人明明出身名门大派,却藏匿身份跑来这南河谷行强匪行径,当真是辱没了傲剑山庄顶尖大派的威名,这样的人...”
年轻公子话没说完,却见老妪一双冷眼看着自己,不由垂下头不再言语,只是他依旧满脸不屑,显然对王延感官极恶,老妪见此无奈唯有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几人说话间,马车已进入了天马集,那青涩少女掀开车帘却见王延已然没入了人流中难见其影,她不由喃喃道:“真想见见这等厉害的人物呢。”
老妪见此不由摸了摸少女的脑袋,道:“会有机会的。”
话音未落,马车外传来一声通禀:“甘长老,北燕堂掌事李庆前来相迎。”
“登车一叙吧。”
随着老妪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就见前面的车帘被掀开,一个矮胖子如同皮球般滚上车来,这矮胖子登上车后对着车内几人一一行礼,待那老妪让其落座后,他方才坐到了年轻公子一旁。
“李掌事,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想必你已知晓,今后三年,二公子都会坐镇在天马集,不单单北燕堂,其他几个堂口今后也要归二公子调遣,日后如归云楼那等事切不可再发生,明白了吗?”
这甘姓老妪乃是执掌云天城的云间派的长老,与她随行的年轻公子便是当今云间派掌门魏横山的二子魏淳风,至于那青涩少女则是魏淳风的胞妹,魏向南。
归云楼乃是云间派在天马集掌控的最大产业,集青楼与赌场为一体,可谓日进斗金,可一个月前,归云楼竟是被黑刀派设计夺走,此事当中黑水贼和横水城皆有出手的迹象,但最关键的是归云楼的掌事反叛,如此一来,此事不仅是给了云间派沉重一击,更是让云间派在天马集根基不稳,故而才会让门中长老带着掌门亲子前来坐镇。
那矮胖子自然知道甘姓老妪的意思,当即一拱手道:“还请甘长老放心,属下早已传令下去,至于其他几个堂口也已沟通过,大部分人都已在云雅楼恭候甘长老和二公子大驾,只是...”
“只是什么?”
甘姓老妪眉头一凝,现出一抹煞气,那矮胖子见之当即道:“沉香阁和暖宝堂的掌事自三天前就未在现身过,属下几番派人前去皆是被赶了回来。”
“啪!”
听到这,那甘姓老妪一掌拍在精铁打造的车厢上,就见她这一掌之下,车上竟是多了一个凹陷近寸的掌印,继而其冷声道:“岂有此理!真当我云间派无人吗?才拿走归元楼,现在就敢设计沉香阁和暖宝堂。”
眼见甘姓老妪发怒,车厢内包括二公子在内的几人皆是静若寒蝉,过了半晌,甘姓老妪心绪稍平方才,道:“不意此间事已紧迫到如此程度,看来黑水贼和横水城当真联手了,我稍候便会将情况通禀门中,但我与二公子既然来了,关于目下形势就不能只是眼睁睁看着。”
说到这,那甘姓老妪看向矮胖子,道:“那齐香山的行踪可打探清楚了?”
齐香山便是反叛的那名归云楼掌事,矮胖子此问连忙道:“自归云楼反叛后,齐香山便一直躲在楼内,身边有不少人保护,光是蕴胎期高手都有三名,皆是在南河谷这一带颇有凶名之辈。”
“此人必死,否则我云间派在此地根基不稳!”
甘姓老妪一番话说得杀气腾腾,那矮胖子见此却欲言又止,他这番神情自是落在了车内几人眼中,甘姓老妪却没说什么,不想那青涩少女道:“李掌事有话不妨直说,我哥哥和甘婆婆皆是初到此地,有很多事情还不了解,全赖李掌事指点呢。”
听着这番话,甘姓老妪眼中现出些微赞许之色,那矮胖子当即一躬身道:“五小姐折煞属下了,甘长老当面万不敢提指点二字,只是在下想说如若甘长老出手,那齐香山断无生还的道理,然而此前归云楼一事终究是黑刀派出面,无论黑水贼还是横水城都并未直接出手,若是甘长老直接出手清理门户道理上当然说得通,可也无异于撕破脸皮,等同于正面回应那两方,如此一来,却有可能掀起三方大战,我云间派自是不怕,属下只是忧虑时间仓促之下,门内是否已有了应战了准备。”
甘姓老妪听完这番话,目光不由闪动起来,她自然知道门中情况,一个黑水贼都搞得云间派颇为狼狈,若是黑水贼联手横水城直接宣战,先不谈胜与不胜,只怕云天城的局势就将大乱,云间派很难压服其他宗门携手对敌,毕竟包括归云楼在内的天马集一众产业只是云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