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却是王延手中的长剑被斩马大刀挡住了。
那虬髯大汉当真不凡,座下健马突然人立而起,换做一般人就算不被甩下马背也是慌乱的不行,可此人仅仅是靠双腿紧夹马腹便稳住身形,而且在马匹受惊的瞬间,便是扭身一刀向后扫去,正正的拦住了王延的剑锋。
刀剑相击之下,王延虎口微微发麻,他登时知道这虬髯大汉修为应在他之上,要知道此人刚才这一刀不过是仓促间的应对,但仅靠腰腹力量和臂力便能让他有些吃不消,此人的力量绝对远强于他。
‘不能硬拼!’
王延心念一动,当即脚下连点,整个人侧身闪到了健马左侧。这虬髯大汉是右手持刀,左手拉着缰绳,王延闪身到其左侧自然是让此人不便出刀。
只是王延想的虽好,但这虬髯大汉却是更绝,他笼住马头,生生让马儿在半空向着右边侧身了少许,待得马儿一双前蹄落地,马股扭动之间,一双后蹄猛地向后一蹬,正正的踢向了王延!
这一招大出王延预料,马蹄去势甚急,眼见王延就要中招,千钧一发之际,王延脚下一软双膝跪地同时腰身后仰,以铁板桥之姿堪堪避过马蹄,而他跪地之时脚掌用力一蹬,整个人竟是向前迅快的膝行了一小段,在马蹄回缩之前窜到了马腹下面。
瞬间,王延眼中杀机迸现,抬膝起身的同时双脚猛地一错,继而他整个人便如微旋的陀螺般,原地转动之间手中长剑倒转而上,下一瞬,转动的剑锋直入马腹!
呲...
转动迅猛的剑锋好似绞肉机一般,卷起大量的血水和无数碎肉,王延整个人登时成了血人,可他却是不管不顾。不过呼吸之间,剑锋透过马背直刺马上的虬髯大汉,然而此人又岂会无备?
只见虬髯大汉双脚一踩马镫,整个人便是腾身半空,轻而易举便避开了从马背中刺出的剑锋。
一招失手,王延手中长剑却是不停,他晓得自己已经到了生死边缘,故而转动的剑锋在马身上洞出个大窟窿,随即整个人直立而起,脚下连踏,就在长剑整个破开马身的同时,他竟是从马儿的身子中一穿而出,飞身半空,一剑指天!
“哼。”
面对王延如此豪勇的一剑,虬髯大汉却是一声冷哼,在他看来王延这一剑更像是自投罗网,身在半空的他双手握紧刀柄,随即借着落身之势,便是擎天一刀朝着王延兜头斩下!
“死!”
虬髯大汉一声暴喝,在他看来王延绝挡不住自己这一刀,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长刀将要落下,一蓬白灰却是从下方飞扑而来,虬髯大汉心中一跳,可随即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继而眼睛一闭,便是不管不顾的一刀劈下。
轰!
长刀破空,声势惊人,可预想中的局面却没出现,概因王延根本就是虚晃一枪,他从马儿身子中窜出的瞬间便是洒出了石灰粉,继而趁着马儿彻底软倒之前,在马背上轻踏数下,就在虬髯大汉闭眼落刀之际,他却是朝着一侧飞身闪开。
咔擦!
半人长的斩马大刀终于落下,却是劈入了将要软倒在地的马儿身上,已是濒死的马儿在这一刀之下自马背中间被一刀两断。虬髯大汉自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落刀的瞬间便是睁开了眼睛,可就在这时,他只听咻的一声轻响,他尚未作出反应就觉面皮一麻,竟是一根细针扎入了他的右边脸颊,紧跟着,虬髯大汉就觉筋骨一阵酥软。
已然错身闪到数米之外的王延看到中招的虬髯大汉心中不禁暗道可惜,若场中只有他二人,待得松筋散完全发作,他自是可以将此人斩杀,然而两人这番交手之间,其他数十余骑已然拍马赶到,当先几骑距离场中已不过十数米距离,故而王延头也不回的朝着白桦林那边狂奔而去。
眼见王延奔走,全身酥软的虬髯大汉以刀拄地,恨恨的看着王延的背影,厉声喝道:“给我捉活的,到时候我要一刀刀剜了这杂碎!”
最先赶到的四骑轰然应诺,继而就见当中两人各自从马背上的包囊中取出一张大网,另外两人则拍动马股先一步追王延而去。
王延不过奔行不出百米便被两骑追上,不待这两骑催马来斩,王延猛地停住脚步继而转身直面一左一右冲来的两骑,到了这一步,王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奔逃的余地,想要觅得一线生机就得从厮杀之中去找!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眼见一左一右两骑直撞而来,马上之人挥动斩马刀,王延动了,只见他脚下连踏,继而整个人向着左边一绕,彻底避开右边而来的那一骑。而就在左边这一骑斩马刀挥下的瞬间,王延挺剑而上!
叮。
一记刀剑相拼,王延瞬间便感觉出此人比之前那虬髯大汉弱的多,其人借马势的一刀尚不如虬髯大汉之前仓促间的那一记回身横扫,有感于此,王延信心大增,不待斩马刀收回,脚下踏步,闪身之间长剑向下一落,剑锋便是直入马腹。
唏律律!
健马哀鸣,朝着一侧软倒,马上之人登时慌了神,王延却是脚下一踏,弃剑腾身而起,左右剑指电射而出,不待马上之人有所反应,左手剑指点向此人后背脊椎,右手剑指点向后颈死穴。
啪啪啪...
连声数响之间,马上之人全身僵直,双目犹如死鱼,整个人随着座下健马朝一侧摔倒。而王延却没有半分停滞,在马背上轻